闻言,床上的人只以为一颗快要停止律动的心脏揪着般难受,就像要从胸膛跳出来一样,活了又死了,重复煎熬:“囡囡,你和你娘都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也是我不敢爱的人……”他的手握紧了几分,连声音都在哆嗦:“你知道吗”
向佑怔愣住了,她傻傻的看着眼前这张逐渐苍老却难掩往昔风华的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因为,在她的影象里,“父亲”这个名词,可以代表严肃、冷淡、疏离和漠然,唯独没有感性。
“这些话我憋在心里,憋了两年,一直想对你说。”向天诚激动的一把抱住她:“囡囡,你为什么连同别人完婚了,都不愿意告诉爸爸在驰家过得欠好,也不愿回到这儿来寻常里甚至连电话也没有一个……你还在怪爸爸吗”
“对不起!”向佑眼中积贮的泪,一下子就决堤了,那是真正的眼泪。她向来知道自己是个无情、懦弱、胆怯的人,畏惧袒露弱点,畏惧诱骗,畏惧投入情感。所以,在面临危机和交流不畅的时候,她会将眼泪看成最后的武器,或为博人可怜,或为掩饰情绪。就算是在床上被驰家家主折腾得狠了、疼了的一个个夜晚,那断线般滑下来的,也只是示弱和魅惑人的工具,绝非真正的心伤和疼痛。
而在这世上,也只有谁人混迹黑白世界,翻手云覆手雨的男子一直知道却从未曾拆穿她的花招,只有他不会因那些不值钱的玩意儿而心软。无论她摆出何等可怜的姿态,作出何等凄切的心情,也改变不了自己充当替身的运气。
“爸爸!”向佑回抱住第一次打开心房的老父亲,哽咽的告诉他:“我不恨你。我只是没脸面临家里的人,怕你们骂我不争气。”她十分清楚,两年前,盛鼎危机时,向天诚因中风一直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住着,他实在并不知道自己嫁给驰家家主的真相。这也是多年以来,她与袁凤华心照不宣的秘密。为了守住它,即便她在驰家的日子好比今艰难十倍,自己也会选择坚持过下去……
“傻瓜!”向天诚抬手拭去了女儿面颊的泪水,温柔慰藉着她:“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况且是情感。如果强求不来,索性放了。驰冲那里,我会去谈的……你只需要知道,无论支付怎样的价钱,向家的人永远都市与你站在一起。”
人不行能永远只活在妖冶的天气里,碰上阴天下雨也得湿润地过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