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在舞场里捞一个漂亮妹妹不知道多困难,有时候一晚上好不容易捞一个,得,吨位还比自己大,今儿倒好,满眼都是,便宜那帮小狼了。
只是很多小狼还没学会捕食技巧,李清使劲的在怂恿高小公爷,今晚就数你彩头收的多,这总得投桃报李吧,去邀请人家姑娘跳一个?甭跟我装不会,去你府上教舞的小丫头回来可跟我说了,你那夫人可是逼你一块学来着。
高小公爷还扭捏着没下场呢,那边王乾元倒是第一个响应号召下了场,请的就是随烟,那花哨的邀请礼节还没学会,王乾元规规矩矩的做了个辑,把随烟膘得满脸通红,李清一边纳闷了,敢情人家两个道歉都道出啥门道来了?怪不得先前王乾元一走就没影了呢,连看球的时候都没见着。
这一有人带了头,高小公爷总算没了借口,硬着头皮也去邀请姑娘跳舞了,小公爷就是小公爷,人家礼数足的,请的第一个便是楚云馆的虫娘,只是虫娘好像比他还大那么几岁的,莫非高小公爷喜欢成熟型的?
虽说交谊舞公开场合还没人跳过,可李清派出去的那般教舞的小丫头,如今可显出成绩来了,一帮公子哥会跳的还真不少,不大会便有二、三十人下了场,那些还没学会的在一旁看的眼馋的紧,李清还懒得去鼓动了,甭急,榜样的力量是无穷大的,等着吧,明天怕就有人来求我了。
李清和若英跳的华尔兹今天还是第一次拿出来给大家开眼,之前出去教授的,还都是布鲁斯居多,这可不是李清要藏着掖着,他巴不得咱大宋江山,上下齐跳交谊舞呢,常跳跳有益健康。不是传言说了么,那啥也龙精虎猛的很;这跳舞首先得有曲子啊,咱大宋现在流行的词曲可都是适合跳布鲁斯居多的,家今天的《蓝色多瑙河》,这曲子可不是一把琵琶就能拿得下,一般大户人家,最多也就养十来个歌伎,有那么一、二个精通乐器的就不错了。上哪找水云庄这么齐整的。
布鲁斯也挺好,至少适合一帮初哥小武身手,而且这么慢慢晃悠也比较合今天的气氛,瞧着高小公爷居然和虫娘一边跳一边有说有笑起来,李清忽的出声问石小公爷:“记得高公子大人好像和你是亲眷?”
石小公爷应道:“正是,若是按家谱排行,石某还得叫上一声堂姐。”
哦。
好色之心人皆有之,只是没想到有这么好的机会近距离接触的,王德显坐在李清身边直瞪眼,李清不屑地扫他一眼,“德显,还亏你常在水云庄晃荡,今日可是傻眼了?你举目瞧瞧,满汴京城的红始狠,等闲花钱都还不定见的着,这机缘怕是难寻了。”
王德显懊悔的说道:“明日便学,明日便学。三郎还是另找由头,再聚上几次可好?”
切,再来几次?知道每一次得花多少钱不?不说几百号人吃喝,光点那么多灯笼就要烧多少支蜡烛,说的轻巧;不过李清才抱怨,自己也有些心虚了,万一王德显要问究竟来上这么一次得多少钱怎么办,他李清自己也不知道啊。
刘胖也是郁闷得很,这个舞他虽然不会跳,但是可以赖上施二娘教啊,这滋味怕是比装伤要施二娘扶着来的畅快,只是好死不死的之前一直在瘸,总不能一有舞跳,咱立马扔了双拐活蹦乱跳吧。
刘胖那复杂忧郁的眼神李清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还偏关切的问刘胖:这腿伤都这么严重了,刘兄便还是少出来走为妙,莫如明日安排些人抬着担架侍候如何?
见李清还一个劲的打趣,刘胖看一眼喧嚣的人群,再幽幽的看一眼李清,整个就一怨妇。
不过更好看的还是宋家这两兄弟了,宋祁已经进入旁若无人状态,两只眼睛就没离开过舞动的人流,看似平静的很,可两只手一会张开一会握紧拳,就不知道他想干吗;更可爱的是宋郊,皱着眉头看着,嘴里还啧啧有声,不时的闭上眼狠狠地摇摇头,可过一会,又情不自禁的张开继续看。
没人问李清也不说,倒看谁忍得住,最后还是宋郊首先开声问了,“三郎,非是宋郊妄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今李兄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岂是大丈大所为?”
李清懒洋洋的答道:“孟子亦曾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所存焉;莫非大宋兄忘了么?再者李清为我朝盛世之犬耳,岂敢与大丈大相提并论的宋郊听了这话,脸微微一红,仍不泄气的说道:“孟子亦云: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今我朝北有契丹,西有党项,吐蕃亦存蠢蠢之心,南犹有大理卧于榻下,凡我大宋士子,当历精图锐,修身以报国家,三郎亦曾边关杀敌,当知端底,实不是享乐之时,然近日所为,叫宋郊不解。”
大道理一上来,李清还真不知从哪里辩起,只得嬉笑道:“此等事朝堂自有公卿虑之,清乃一升斗小民,何故自扰?”
听得李清拿不入仕途来混赖,宋郊也没办法,无奈的摇摇头轻声说道:“恕宋郊孟浪,今观京城已文恬武嬉之风日盛,三郎今日这舞一传开,怕是更加不堪了。”
莫非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李清倒笑了,这不就是我想的么,手对人群一指道:“大宋觉得这舞如何?可有可观之处否?”
宋郊苦笑道:“三郎做事别出机抒,自成一家,京中早有定论,凡出自三郎之手,必定不差。”
娘的酸人,好就是好,说话拐那么多弯干什么,李清也没打算说服他。事实胜于雄辩么,要是天下人都觉得好,那就是好,管他圣人怎么说。
宋郊劝了半天没结果,叹口气嘀咕道:“男女授受不亲,礼也;今手臀相缠,肌肤相近,成何体统。”
声音虽小,偏还被李清听到了,其实《孟子》整篇就提了这么一句,“男女授受不亲,礼也。”说的无非是男女之间的交往行为要端正而已。可后世的那些个“圣人”“大儒”们偏偏在这上面大做文章,弄得男女之防,还甚于防赋了。还是鲁迅先生说的好。这某些人联想力就是丰富,看见女人的小腿,就会想到大腿,进而想到**。好好的男女两人跳舞,“道德品质高尚的人”怕是直接就会想到交媾,倒不知道谁的心底龌龊些。
美女如同好风景一样,男人多看几眼,甚至忍不住有亲近之心,这也是人之常情,如月一道美味佳肴,岂有不想吃的?区别在于能不能、该不该或者给不给你吃;却总有那么些人自诩高尚不好色,美色当前目不旁顾,坐怀都不乱,这才真是无耻之徒,因为他心虚,他龌龊,他下流,他知道自己只要多看那么几眼,就会忍不住扒了裤子跑去**!当然,阳痿和瞎子例外。
交谊舞能不能推广开,最大的防碍还就这个“礼”字上了,李清笑问道:“大宋兄觉得这舞有何不合礼之处么?”
宋郊还没来得及答话呢,不曾想一直聚精会神看跳舞的宋祁的回头就是一问,“三郎你何须与我大兄废话,他迂腐不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