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昭芷与凤容璃皆是深思,觉着不似寻常,唯一面不改色的只有夏乔乔,他就抬眼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没有跟上去,继续小口小口地吃干粮。
一刻钟后,凤昭芷等人便到了嵘靖青城,城门紧闭,重兵严守,凤容璃刚要前去表明身份,突然,城门大开,有十几人驾马出来。
温思染定睛一看,是熟人!
“菁华,你怎么来了?”温思染兴冲冲地上前问,“是不是我侄孙让你来接我们的?”
菁华环顾一周,似乎在找什么,语气有些急:“国师大人呢?”
“你问她做什么?”温思染不想相信,“你不是来接她的吧?”
菁华下马,一脸严肃:“世子爷有令,尽快将国师大人接到青城的钦南王府,请温伯侯直言相告。”
温思染冷不丁地说:“不孝!”
凤昭芷踢开温思染:“去坪洲了,一刻钟前刚走,不过她骑的马是千里良驹,这会儿怕是远去十里之外了。”
菁华闻言大惊:“遭了!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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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杏花,上呀上呀!
菁华闻言大惊:“遭了!大事不好!”他一刻不敢耽搁,立刻吩咐一同前来的人,“速去风城通报世子爷。”
“是!”
凤昭芷不明:“楚彧为何在风城?”她方才瞥了一眼萧景姒的信笺,上面分明写道,夏和兵分两路,于宁河、陈西关攻入,坪洲危矣,常山世子亲征。
坪洲位于嵘靖以南,介宁河与陈西关之间,往南,通嵘靖军事腹地江陵,以北,临嵘靖都城青城,为嵘靖大军布防的腹心。
除了大凉帝君与钦南王府几位重将知晓这看似牢不可破的坪洲,方是嵘靖军防破口,一朝攻进,嵘靖危矣。
上一世,顺帝将嵘靖边防布图拱手相让夏和,不惜割城让地,只为将钦南王府这根心头刺连根拔起。
紫湘勒紧马绳,停下马:“主子,坪洲烽火,贸然进城凶多吉少。”
萧景姒抬头,望着百米之外的坪洲城门,那里,正烽火狼烟:“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紫湘不再相劝,知晓主子的性子,常山世子在坪洲城里,怕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了。
萧景姒令道:“古昔,你以我之名,去靖西忠平伯那里借兵。”
“若是他魏峥不借呢?”
这戎平军半年前编入忠平伯麾下,即便曾是卫平侯府的兵,也已然换主多时,何况,卫平侯府与忠平伯从未有过交情,又没有帝君之令,这兵,怕是不好借。
萧景姒却道:“如若不借,那便以我之命,调令戎平军。”
古昔大惊,戎平军素来不尊皇族,不侍二主,虽一时听从汇编,却到底是卫家的亲兵,主子一声令下,自是能调令戎平军百万雄师,只是,这调令一下,只要忠平伯去朝中参奏一本,那便是违抗圣旨,是起兵造反,正好给了顺帝动手的由头。
古昔迟迟不应。
萧景姒骤然沉声:“需我再说一遍吗?”
她从未这样疾言厉色,古昔也不再迟疑,立刻调转马头:“属下这便去。”
此时,位于坪洲以西的风城境内,城外,五步一兵,重兵把守,城内,驻军无数,严阵以待。
林生副将从府邸外归府,神色惊喜:“王爷,果不出所料,夏和意在坪洲。”
屋中,王爷踱步走来,世子爷……闭目养神,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楚牧连忙问道:“夏和出兵多少?”
林生如实道来:“末将派人去查看过,除去妲鹄将军所领五万人马,宁河以北,驻守了近二十万兵马。”
楚牧哼了一声:“赵信这个昏君倒舍得老本。”
自然舍得,不知道收了顺帝多少好处呢。
楚牧眼中难掩跃跃欲试的兴奋:“传令周聃,开城门迎敌,给本王死守坪洲,不待夏和二十万大军来攻,不准撤退,一旦夏和军入城,立刻关城门。”
这嵘靖大军,早便迁至风城,坪洲不过一座空城,只待请君入瓮,杀他夏和个措手不及。
这是要空城诱敌,关门打狗啊!
林生副将也是斗志昂扬:“是!”
楚牧一番思忖,又部署道:“另,调风城二十万人马,给本王将宁河和陈西关围起来。”
这是要左右包抄!痛打落水狗啊!
这两国战火一触即发,听着便让人热血沸腾,林生副将应:“末将尊令!”
待林生副将走后,楚牧坐去楚彧身边,兴趣十分浓的样子:“彧儿,你是怎么知晓凤旭那老不死的和赵信是一丘之貉?又怎知夏和大军会从坪洲切入?”
坪洲虽是腹地,但往日防守极严,要一举攻入,风险亦是最大,即便凤旭与夏和赵信狼狈为奸,坪洲也是并非最稳妥的切入点。
怎就一眼让楚彧瞧破了奸计?
楚彧抬抬眼,懒洋洋地说:“我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