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今日太后娘娘设下花宴,前来赴宴之人众多。方才我家车夫冲撞了齐王,还望齐王不要怪罪!”
福安拱了拱手,眉开眼笑。
“沐王妃放心,我家主子天生度量大,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等齐王府的马车缓缓前行以后,柳筱筱不解地问郑氏:“母妃,那齐王在京城人人都看不起,方才他家车夫口气恶劣,分明就是故意挑衅。您为何还要好声好气地同他讲道理呢?我父王可是征战南北的大将军,岂不比那平平无奇的齐王威严更盛?”
郑氏叹了一口,面sèyīn沉。
“唉……筱筱,你常年养在深闺之中,有些事情尚不大明白。你父王虽战功赫赫,可这王爵之位,确是因战功得来的。而那齐王,一出生便是皇家血脉,虽然母妃早逝。但太后娘娘将他看成手心里的宝,再加上他身子骨羸弱了一些,圣上故而偏爱一些。倘若真的硬碰硬,届时吃亏的是我们自己。你看,今日宫宴来人众多,大庭广众之下,宽宏大度才是大家气节!”
柳筱筱听了以后,低头思索片刻,渐渐明白了过来。
鉴于此次前来的大部分都是女眷,太后娘娘特意恩准马车可进入皇宫内门。
等到了正阳门,所有的女眷都都下了马车。一时间,正阳门外万紫千红,争奇斗艳。
柳双双故意让忠叔行的慢些,故而落到了最后面,与此同行的还有童楚修和江延。
两辆马车并驱而行,水墨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恰好和江延对视。
“哼!”水墨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气鼓鼓地将帘子放下。
江延怔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竟然又被这丫头鄙视了!
“嘿?我说你这齐王妃身边的养的都是什么丫鬟,一个个脾气这么大!看见我,不行礼不说,还哼了一声,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童楚修心中好笑,安慰道:“你身为世子,何必跟一个丫鬟计较那么多呢?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江延一时没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那倒也是,我身为世子……咦,不对呀!我身为世子,她是个丫鬟而已,凭什么对我趾高气扬?你你你……连你也向着这那丫鬟,还真是爱屋及乌!”
童楚修满脸笑意,给苍白的脸sè平添了几分生气,“你看你,这不是又急躁起来?怎么又和区区小丫鬟计较,别忘了你世子的身份!”
江延气得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即出去,和水墨那丫鬟好好切磋一下,好叫她知道什么叫高人!
另一边,看水墨脸sè不好,柳双双问她,“这是怎么了?”
“那日私闯小姐采荷轩的人,听闻像是什么世子之类。倒是看不出来,世子和王爷能做出此等事情!”水墨低声吐槽。
两车距离甚近,童楚修和江延又都是习武之人,自然将这话听的一清二楚。
二人同时黑了脸,心道:这是什么丫鬟,说话也忒大胆了些。哪有主子这般纵容奴才的?
柳双双听了水墨的话,笑了笑,“还为那日生气呢?你就当是采荷轩进了两只苍蝇,嗡嗡的又飞走了!”
这一句话音刚落,令那二人脸sè更黑了起来。奴才不像话也就罢了,这当主子也没个正型!
一个是堂堂的王爷,一个是风流世子,到了这主仆二人的口中,竟然是不三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