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一副看神经病的模样,道:“你这个小姑娘好奇怪,谁是你爹爹了?想我任我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流倜傥,姑娘们见了我无不神魂颠倒……”似乎想起这小姑娘并没有神魂颠倒的样子,咳嗽两声,又道:“你要找爹别来找我,可别让我家心心误会了。”
任我行不想再理盈盈,哼气一声要走。
盈盈还想阻拦,再说些什么,却听屋外有一女声道:“盈盈姐姐!你醒了?非烟好想你啊!”闪来一抹粉色的身影。
盈盈无奈,将曲非烟扒拉着自己身上的爪子拉下来,见着小姑娘欣喜的模样,心中总算有了些暖意,只道:如此才算是如意的结局罢。
李慕白实在停不下那个贼溜溜的小丫头在盈盈那处撒娇打滚的样子,还非要颠倒黑白说自己欺负她。天,李慕白可不想再招惹这个腹黑的小非烟,赶紧乘机溜走了。
“小白哥哥,东方……叔叔在书房等你哟!”
遁走到院门口的李慕白顿了顿,总觉什么话从曲非烟的嘴里说出来,就没什么好的意思。
第92章 中毒?
李慕白走进书房之中,就看见童百熊这个年近花甲的汉子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眼泪鼻涕混淆不起,全糊在脸上。满满横肉的脸憋得通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肚子上的救生圈一颤颤的,好不滑稽。
东方不败见李慕白来了,自是知晓任盈盈已然醒来,本想着让人将她叫回来,不料被童百熊拌下了脚步。
“呜啊!东方兄弟……呜……太好了!老夫还以为……以为杨莲亭那个混账东西将你杀了……”
李慕白从来没见过这番架势,巨大的童百熊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吸着鼻涕,扯着东方的衣角,拽一下,拉一下。已经可以感受到气压极低的杀意,东方的眉角一跳一跳的,攥紧的手指仿佛一时不忍便将发射出银针来。
可怜兮兮还在哭泣的童百熊才意识到书房里又多了一个人,回头一看,竟然是李慕白这个小白脸,胸中火气蹭蹭蹭冒上来,面上一拧,鼻子哼出热气来,还吹出了几丝淡黄色的、粘·稠的鼻涕丝。岂不巧地,那鼻涕丝儿是朝着一脸骇然的副教主大人飞去的。
就是东方的绣花针也未必能伤得着李慕白,何况是区区几丝鼻涕……
扯过茶几上铺着的丝布,旋腕向童百熊掷去。不巧,那块带着些许内劲的丝布就这么落在了童百熊的熊脸上,留下一片红印。
童百熊一把扯下脸上的丝布,面红耳赤,喝道:“李慕白!你这个男宠!与杨莲亭那个小人一道,蛊惑君心!”大红脸一转,对着脸色微妙的东方不败道:“东方兄弟啊,千万不要受这种小白脸的欺骗啊!他们,他们与向问天合伙要杀你啊!”
“童长老糊涂了吧,倘若我与杨莲亭同向问天他们合伙要杀我家东方,还留着你的性命作何?”收到东方责怪的眼神,李慕白展开扇子摇了摇,有些好笑地说与童百熊道。
童大长老一听什么“我家东方”,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喊:“就是你这种妖颜惑主的小人,有我童百熊在,不会让你误我东方兄弟!”
“够了。”
东方不败淡淡地打断两个人过家家似的吵闹,指间按了按额角,视线扫过小白委屈泛光的圆眼睛,转向依旧面红耳赤的童百熊,沉着气道:“想必童长老是误会了,若非副教主与杨莲亭相助,想来也无法引得向问天一伙叛教之徒入得罗网,才好平息这一番风波。”
童百熊不傻,听得教主如是说,便知此事是为了任我行与向问天特意设下的陷阱,愤愤地瞟了眼李慕白,又想起杨莲亭那个断腿的混蛋,粗着脖子道:“杨莲亭那厮还找了个胆小如鼠的人来假扮你,这件事情东方兄弟是知与不知?”
东方瞟了眼李慕白,淡淡道:“自是知晓。”
童长老一向为神教苦心孤诣,现下也语重心长道:“教主之位乃是公器,切不可如此儿戏,找了个便溺的毛头小子坐于教主之位上,受教中长老朝拜,这,这,这……岂有此理。”
脑筋终于活络的童百熊想到那日在文德殿上,自己脱口而出的混账话,一时心慌气恼,小心翼翼地抬首瞧了眼东方兄弟,看她依旧没什么表情,也不知她会如何处置自己。再思及当日情景,童百熊双颊一鼓,说出一句负气的话来,“东方兄弟还是莫再那番戏弄老夫。”
气鼓鼓的,李慕白竟听出来撒娇的意味,一阵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