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倒是吃上了猫的醋。”
定静师太一走,东方便靠过来,媚眼如丝,随她轻嗔,薄纱微微拂动,继而又贴她的唇上,印出了唇形。
“谁吃那团子的醋了?是那团子有好好的路不走,非要窝在人怀里,这般懒,该扔在地下。”
哪知东方轻轻一笑,道:“是呀,走那么多路,还抱只猫,我也是累了。小白……背我走吧。”
背……大晚上的,谁知周围埋伏了什么人,还要背着,那边的定静师太头脑简单,还有一群小拖油瓶要找,遇见了敌人,要背着与他们打?
东方又催道。
“还不快点,周围无人,等你的小尼姑入了埋伏才好?”
怎么又说是“我的小尼姑”,哪里是我的了……
“那你快上来。”
弯了腰等她上来,东方脚尖一点便已伏身在背,勾着她的腿,掂了掂,也抬步去追。
南方入了秋,昼夜温差大,夜风拂过,却不觉得凉。东方一手勾在自己脖子上,一手搭肩,而后手中小动作不停,指尖在自己脸上画着圈。另一边,耳后的气息湿热,喷洒在耳廓上,嗡嗡的,撩得心里痒。
“别动了,前面便到了,快停下。”
纵身从屋脊上跃下,听得身后动静便知师太到了,东方也从背上下来,瞧着奥利奥端坐在一屋舍旁,就知是这里了。
定静没想到二人在自己身后动身,却依然到了身前,暗赞二人轻功定是极俊的。
入了大门,穿过几个回廊,便见一屋内灯光闪烁,中间站了个人影,能看见手里拿了把长刀。定静登时上前,作势便要去开门,却是被拦住了。透过窗缝,只见厅堂中有一人持刀而立,三个女子给绑住了,横卧在他脚边。当下闪身进屋,一指打在那汉子的檀中穴上,虽是死穴,却并未用力,只让这汉子软瘫在地下。
拖开地上的人,低头看去,果见地下所卧的三个女子中有仪琳在内,伸手探她鼻息,呼吸调匀,除了昏迷不醒之外并无他碍,对外一声呼唤,再而到灶下取了一杓冷水,泼了少许在她脸上。
定静进来,见三名弟子并无大碍,也稍稍松了口气。
过得片刻,仪琳嘤咛一声,醒了转来。她初时不知身在何地,微微睁眼,突然省悟,当即跃起,想去摸身边长剑时,才知手足被缚,险些重又跌倒。
定静赶忙上前接住了仪琳,道“仪琳,没事了,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怎么会被囚禁在这里?其他人呢?其他人去哪了?”拔剑割断了她手足上绳索。
仪琳见到定静,眼泪汪汪的,又瞧见了李慕白,又忍着泪,说道:“我们种了敌人埋伏,众姐妹应当是在后面那座屋子里。”
定静便带着仪琳三人去后院寻人。
此时,突然听得屋外传来一串脚步声,而后又是一声阴森森的呼喝,“什么人在此,给我滚出来……”
“哼!”
见东方指间一弹,射出一根绣花针,刺过窗户纸,呼喝声顿停,继而重物登时倒地,当是此人暴毙了。再听屋外一声呼号:“兄弟!哪里来的妖人胆敢暗箭伤人,快给我滚出来!”
知道东方不屑得与那些人周旋,只好晃身出去,瞧着手持一柄弯曲长剑怒视过来的大汉,当是师太所说嵩山派五太保九曲剑钟镇了。人称“九曲剑”,这并非因他所用兵刃是弯曲的长剑,而是恭维他剑派变幻无方,人所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