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镇看眼前忽现一抹白衣,定睛一看是个文弱书生,暗道难不成真是魔教妖人被引出来了,适才一暗器便要了人命,这手段毒辣当不是我们正派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人,喊道:“你便是魔教的‘七星使者’,果然有本事,佩服,佩服。”
“七星使者”是什么鬼?编的名字倒是不错……
“你们是嵩山派的?来此为何?”
台阶下的人听来人声音清亮,混不似内力深厚之人,却是身法飘忽,琢磨不透,只更是确信了当是魔教的妖孽,暗忖如今栽赃嫁祸栽出了真的,算得上假戏真做,旁人也瞧不出破绽。
地上的尸首被拖了去,钟镇眉角一挑,邪邪笑道:“妖人!就是你绑了恒山派的小师太们,是也不是?”
“师兄!与这妖人说这么多作什么,待我会会她!”
锦毛狮高克新在钟镇耳边轻语,继而笑嘻嘻地走上前去,笑道:“这位小哥,今日有我们五岳剑派的师妹们被魔教的妖人截了去,不知小哥有没有见过?”
李慕白笑道:“今日见的人不少,也见了光头的,不知是不是你们的师妹们。”
高克新放声大笑道:“是,是!小哥得好好想想,可千万不能想错了。”闪身上前,伸出食指,往李慕白腰间戳去。李慕白见到他出指的方位,急运内息,鼓于腰间。高克新这指正中“笑腰穴”,对方本当大笑一阵,随即昏晕。不料这小白脸只嘻的一笑,说道:“你这人没规没矩,动手动脚的,跟我开什么玩笑?”
高克新大为诧异,第二指又即点出,这一次劲贯食指,已使上了十成力。
李慕白哈哈一笑,跳了起来,笑骂:“你这臭不要脸的,在我一郎君腰里摸啊摸的,想偷银子么?还是……啧啧,你这家伙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当着这么大人的面,却做如此不学好的事情?与你在一处的汉子也是得担心自个儿的安危才是……”
高克新左手一翻,已抓住了李慕白右腕,向右急甩,要将她拉倒在地。
不料手掌刚和她手腕相触,自己内力立时从掌心中倾泻而出,再也收不住,不由得惊怖异常,想要大叫,可是张大了口,却发不出半点声息。
察觉对方内力正注向自己体内,并没有要杀他的心思,反运内力,将高克新震飞出去。
高克新犹如遇到皇恩大赦,一呆之下,向后纵身跃开,只觉全身软绵绵的恰似大病初愈,叫道:“吸星大法,吸……吸星大法!”声音嘶哑,充满了惶惧之意。钟镇、邓八公和嵩山派诸弟子同时跃上前来,齐问:“什么?”高克新道:“这……这人会使吸……吸星大法。”
霎时间青光乱闪,锵锵声响,各人长剑出鞘,神鞭邓八公手握的却是一条软鞭。钟镇剑法最快,寒光一颤,剑光便已疾刺李慕白咽喉。
当高克新张口大叫之时,李慕白便料到嵩山派诸人定会一拥而上,向自己突刺,眼见众人长剑出手,当即取下腰间折扇,手腕抖动,向各人手背上点去,但听得呛啷、呛啷响声不绝,长剑落了一地。钟镇武功最高,手背虽给她扇子刺中,长剑却不落地,惊骇之下,向后跃开。
邓八公可狼狈了,鞭柄脱手,那软鞭却倒卷上来,卷住了他头颈,箍得他气也透不过来。场面滑稽,身后的阴影里的人看着好笑,“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钟镇背靠墙壁,脸上己无半点血色,说道:“江湖上盛传,魔教前任教主复出,你……你……便是任教主……任我行么?”
无奈翻了个白眼,眼神甩也不甩钟镇,暗唾这些人真是不长眼,任我行那个老家伙哪有我这么白嫩的?
三人对视一眼,钟镇拱手再道:“阁下重临江湖,钟某自知不是敌手,就此别过。”
钟镇提剑抬步运功而逃,高克新跟着,余人丢下火把,一一飞身上屋檐,继而消失不见,满地长剑,谁也不敢去拾。
“蠢。”
东方自背后来到身边,瞟了眼那些人逃走的方向,又转眸望向李慕白,道:“那个老家伙出来,闹得动静可是不轻。”
摇摇头,答道:“任我行攻不上黑木崖,也是无用。别那时候你又念着人家的好……”
“呵,该还的早还了,不然我也不会留他这么多年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