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暮直觉林安柔好像做了件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心里突然萌生出一股子惧意来,头一次在他面前垂下眼睛,不敢直视他幽深的黑眸。
然而,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抓着她质问,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摔门而去,只给她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歇着吧,一会儿洗个胃,不然有得受的。”医生说完,也急匆匆地跟着离开了。
许昭暮这会儿脑子里一团乱麻,林安柔真有想死的决心,可是为什么要死还是个问题。这个姓纪的,虽说是她老公,但是看起来两人关系连陌生人都不如,而且他气度不凡,身上两件儿衣服都够她几年工资的,也不是什么一般人,这俩人到底是怎么非得纠结在一起的
“夫人,您明明知道现在的情况紧急,未免也太过分了点。”
一旁等着的严谨冷不丁地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吗”她指了指自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人林安柔都自杀了,还得承受各方刁难,可真够憋屈的!
“是您自己答应要捐肾的,现在希望全在您身上,都等着您的肾救命了,您这样一弄,不是出尔反尔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么换做是谁都生气......”
!
“等等等等!捐、捐肾谁我吗”她打断了他的话茬,噌地从床上坐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这个林安柔,到底什么鬼啊!!活着的时候,到底都干了什么好事
严谨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这瓜也是您自己非得扭下来的,什么事儿都可以商量,可千万不敢再触及纪总的底线了,不然以后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许昭暮拧着眉看了他一眼,细细地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琢磨来琢磨去,忍不住忧心起自己的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