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
听到我叫她,她转过头来,见我醒了,把头盔摔我床头上,瞪着我。
“小脂,你可真行啊!自己被害成这鬼样子,不跑出来伸冤,还躲起来不告诉我们!让我们更担心不说,这要是让沈傲生那畜生把陈姨和严叔骗出个好歹来,你上哪儿哭去真是,我大嘴巴抽死你得了我!”
她扬手要抽我的架势,我没躲,反被她的话引动了心底的愧疚和酸楚,眼泪刷刷就掉了下来。
“好了别哭了。刚引产没多久,这又惊吓过度差点大出血的,回头再落下什么毛病。”她说着,拿过纸巾给我擦眼泪。
可她越擦,我反而越止不住泪,“蓉蓉……我妈在哪儿”
她瞟了我一眼,继续擦头盔,“在监护病房呢,人没事,就是还没醒。”
我讶异的抓住了她手,“我妈她没事”
“当然没事。”她抽回手,拿过橘子剥着,“是那医生没说清楚。明明是有人先交了钱,他说的跟陈姨要不行了似的。简直了!”
听她这么说我才安心,转眼看到她手臂上的青紫,就问她,“你这怎么弄的”
“呼沈傲生那王八蛋耳刮子的时候,甩手甩墙上了。”她愤恨的拉下了袖子,把橘子塞进嘴里,“都堵门口了,问他还装好人不说实话非逼我动武力。要不是他拼命护着,我连那也一块儿抽了!”
她向来就是个火爆脾气,虽然嘴上总毒我,可但凡我受了委屈,她绝对是第一个冲上去帮我抱不平的人。
所以她会打沈傲生,这也是意料之中。
况且,以她一级散打的身手,只抽沈傲生耳刮子,真都是轻的了。
“对了,那个把陈姨医药费交了,又抱你进来的男人是谁啊。长得可真帅,人品也好,还特别有气度,看着可不像是一般人。”毛蓉蓉有些八卦的冲我挑了挑眉。
听她的话,我想到了薄幸言。
看来他之前没有走,而是去交医药费了。
“他……”我想了想,“是个好心人。”
对于一个称不上认识的男人,却为我做了这么多,真的够好心的了,我想这样形容薄幸言应该没错。
可是一想到他那句就凭严脂是我的女人的霸气回应,心却不由的荡起了涟漪。
“真的”她明显不信的斜视着我,看我点头,也没再多问,转头倒了杯水给我。
我想起身去接,下身却疼得我又躺了回去。
她嫌弃的瞥了我一眼,把水吹凉,放吸管让我躺着喝。
“当初我就说沈傲生在火灾上救你是别有所图,你不听。逼的我去查他老底,都查出他以前当过小偷,还害死过人。上大学为了争奖学金和保送名额,都给老师陪睡。回来跟你说,你还是不听。一门心思要嫁他,还说要幸福给我看!现在呢把自己搞成这样,看着都疼。”
从毛蓉蓉第一眼见沈傲生,就告诉我他眼神不纯,很心机的感觉,怕我嫁错人,查了一堆沈傲生的老底,可我当时被沈傲生的温柔深情迷住了眼,非但不听还跟她置气吵了一架。
现在幸福没能证明,反倒弄了一身伤,在床边心疼我的还是她。
毛洛洛看我闷头不吭声,没在数落我。
这时护士进来给我拔了针,说我现在得吃点红枣粥,不然一会儿药劲过了,该胃疼了。
毛蓉蓉听了就要去给我买粥。
我突然想到了薄幸言,就问她,“那个抱我进来的人,还在么”
“我接到电话刚到医院,他就说有急事走了。”说完,毛洛洛就走了出去。
已经麻烦了薄幸言这么多,他应该耽误了不少工作和家庭上的事,去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