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锦郁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反正她现在无论是什么样子,在这个男人的眼里都是一文不值。
“雷奕,你说如果我想见澈澈就来见你,现在我来了,澈澈呢。”薄锦郁满脑子都只想着关于她见澈澈的事,对于他的冷嘲热讽,也不想多去在意。
雷奕收回冰冷的视线:“他已经被我送出国了。”
薄锦郁瞪大眸子看着他,突然感觉自己是被欺骗了:“你骗我,你昨天的意思明明就是,如果我来这里,你就会让我见到澈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好心,会同意她见澈澈,薄锦郁依旧记得她出现在澈澈生日宴会上时,这个男人那么冷淡和坚决的态度,他有怎么可能会突然同意了呢。
面如冰雹的雷奕此时像极了屠宰场上的商旅,云淡风轻的面容下藏着的却是一把能随时挖掉人心的匕首,任谁都无法预料他的下一刀会看向哪里。
“说吧,条件是什么?”
薄锦郁单薄如水的脸颊上已然看不到任何泪痕,那些需要躲藏起来舔舐的伤口,她统统当着雷奕的面生吞了下去。
“很好,倒是知道学乖。”
像是冰窖里走出来的男人,逐步bī近薄锦郁,寒气比起西伯利亚寒流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人距离只差那么分毫,薄锦郁的呼吸几乎都要凝滞,僵硬的面容下浸满对雷奕的愤恨与惊恐。
“脱!”
简简单单一个字,近乎如同一把利剑毫不留情刺进薄锦郁的xiōng膛,那看不见的鲜血一点一点化作愤怒的泪逐渐积聚薄锦郁曾经灵动的双眸中。
他竟然连她生命里最后一丝尊严都不肯放过,一定要侮辱她到死,才肯愿意罢手。
倔qiáng的泪水一个劲在薄锦郁的眼眸中打着转,眸子目不转睛死死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脱了你就能让我见澈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