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接到律师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她睡了一觉,心态刚平复了一些,却突然收到ems的传见,打开一看整个人都down到了谷底。
是一封非常完整,非常正规的律师函,上面标明了一些关于孩子抚养权的内容,其中也包括她五年前的一些所作所为,最为让她生气的是,五年前押送车的事故也被重新提起。
她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看到委托人那一栏赫然写着厉函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克制不住的愤怒。
他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做了冤狱,没有办法了才远走他乡,怀着孩子被bī无奈的决定,如今却成了他争夺孩子抚养权的一个借口,她怎么可能不气?
况且这件事年数已久,只要他不主动提及就不会重新tiáo查,现在却要用这一点来牵制她,他可真是煞费苦心!
舒恬将文件放在桌上,双手撑着脑袋,惆怅,痛苦,深感棘手。
孟时川端着手冲咖啡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她这幅痛苦的模样,他随手拿起桌上文件,白纸黑字,字字清晰。
“他不会起诉你的。”男人猝然开口。
舒恬心中烦乱不已,“不知道,为了孩子他或许真的会起诉我。”
“不会。”在孟时川看来,厉函一旦真的起诉了舒恬,就等于亲手将两人之间最后的可能性也斩断了,那个男人是不会这么做的,他这辈子都不会对舒恬放手,“他对你都不愿意放手,不会做这种蠢事。”
舒恬在这种事上可不敢这么自信,那天他离开之前说的话,还有那位黄小姐,都让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如果他动真格,孩子最后归谁还真的说不准。”
她有过前科,又有一段不清不楚的牢狱经历,单身母亲加上跟他差距巨大的经济实力,这一切都让她焦头烂额。
“如果他真铁了心要告你,就不会先给你发一通律师函,直接去公安局立案就可以。”孟时川到底看的清楚一些,“就目前来说,他只是在bī你而已。”
“bī我?”舒恬嗤笑,“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看着我痛苦煎熬他就开心了?”
“他是在bī你服软。”
“我现在是硬气着的吗?”舒恬想到这些天来被他牵制的种种,从主动到被动,这个男人一出手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你先别慌,看他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孟时川嘴上劝慰她,心里却盘算着,公司上的事情,必须要给厉函施加更多的压力才行。
这个男人实在太会利用舒恬的情绪和心理,她的想法,他摸得一清二楚,可舒恬却并不懂。
这封律师函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抛到了舒恬手里,她坐立不安,真个人都陷入一种十分焦虑的情绪中。
孟时川让她等着,可她压根就等不了,她怕继续等下去,下一次收到的会是法院的传票。
舒恬不想这么坐以待毙,可是又找不到突破口,思来想去,能帮她的就只有令君泽,这件事需要一个中间人来tiáo解一下,令君泽是最好的人选。
她考虑了很多,最终还是找到这个号码拨了过去。
五年都没有联系过,还有些担心号码会更改,所幸还是打通了。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被接起来,舒恬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还没等想好怎么开口,便听到那头男人温润的嗓音传来,“舒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