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嘴边的话被这一道声音堵死,喉咙像是被一只手攥住般,酸疼干涩,舒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甚至从耳边将手机拿开,看了一眼号码,确定自己有没有打错。
没打错,是他的号码。
“喂?”女人略显不耐的催促一遍。
舒恬回过神来,匆忙挂断了电话。
偌大的客厅只有她一个人,沙发旁边的落地窗开着,夜风吹进来,舒恬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周身安静的可以听见表针走动的声音,耳边都是女人特有的细软嗓音。
应酬?
就是这么应酬的?
……
与此同时,厉函正从红鼎会所包间的厕所走出来。
男人穿着一斤黑sè衬衫,水晶扣解开两颗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钻石般闪耀,露出白皙性感的锁骨,两条笔直的双腿在西裤的熨帖下更显力量,半张俊颜隐藏在灯光的暗影中,整个人看上去yīn郁又迷人。
“厉少,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我看你没在,就……就替你接了。”坐在一旁的女人长波浪卷发,脸上画着jīng致的妆容,黑sè包臀裙紧紧裹在身上,火辣的曲线尽显无疑。
厉函却不买单,香烟美女也照样生出不悦,“谁让你接的。”
女人心中一慌,“我……”
裴昱朝她招手,“菲菲,你在红鼎工作这么久了,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
“裴少,我一时着急就……我错了,对不起。”
“行了,你出去吧。”裴昱挥挥手,终究没说什么。
毕竟从红鼎创办到现在,这个菲菲就跟着一起做,虽说是陪酒小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厉函将手机屏幕划开,最近通话记录里舒恬的名字赫然在列。
男人眉头紧蹙,是她打来的?
下意识想要回拨过去,却在按下的时候顿住。
想起今天在办公室发生的种种,还有她最后交给刘丽芳的视频的模样,眉心压下来,将手机锁屏仍在桌面上,端起酒杯默默无声的guàn进喉咙。
令君泽和裴昱互相使了个眼sè,裴昱没那胆子上前,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他,耸了耸肩交给令君泽。
后者坐到男人身边,看着那浑身散发出通天寒气的男人,试探性的问道,“跟你小宠物吵架了?”
厉函往嘴边送酒的动作一顿,刚毅的面容中浮起烦躁,语气不善,“什么时候我的喜怒哀乐必须跟她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