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夏……”严以烯想告诉白初夏不要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但他喉结滚动了下,竟什么也没说出口。
这时。从门外进来的傅启阳激动的搂住白初夏的肩膀:“初夏,谢天谢地你醒了!我去喊医生!”
“启阳……”白初夏感动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严以烯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他目光如冰的盯着傅启阳搭在女孩肩膀上的手。眼底染上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
医生进来检查了一通。没什么大碍。严以烯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
病房重新恢复了安静。明明是三个人的空间,严以烯却生生成了木头桩子,被另外两个彻底忽视。
傍晚时分,傅启阳离开病房。
严以烯满腔的话语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想像之前一样帮白初夏按摩小腿做一些复健,却怕她抗拒,只好贪恋的汲取着有她在的空气。顺便递上一杯热水。
白初夏双手握住玻璃杯,敛下睫羽:“你可以不用来的。”
“什么?”这是她醒来后第二次跟他说话。
“我是说。”白初夏解释了一下:“我放过你了。从刚刚开始。你的脸sè就很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希望我醒来,所以你不用qiáng装镇定的站在我面前祝贺我。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白初夏觉得自己自己这一觉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梦里有严以烯,也有她的孩子,他们三人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
但梦终究是梦,总有醒的一天,虽然白初夏依然不甘心严以烯不爱她,但她会尝试着放下。
该死!
严以烯没想到自己对傅启阳饱含嫉妒的视线居然被误会了,他努力想挤出一个笑来,下颚线条却越来越僵硬,身上的气压也铺天盖地的卷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