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懂了。佩服佩服。那我就先告辞了。无涯尊者,下次再来拜访。诸位,祝某先走一步。再会!”祝颂连连点头,转而和在座的各位大人物告别,摆手后一点也不墨迹,妖兽转瞬腾空,甩出一道长虹。
对在座这些至尊或临近至尊的强者而言,帝妖只是一个头衔,他们对帝妖的追逐和贪婪或许不能免俗,却也没有那么强烈,因为他们的前七个妖宫都已经确定了,连更换的机会都没有,再者,只要他们有朝一日突破帝境,那就说明他们的妖兽也有了媲美帝妖的资质,那时除了要为第八妖宫考虑外,也没必要对帝妖眼红。
当下这个时代,现世的帝妖兽数量极少,拥有的修士更是凤毛麟角,今天过后,月锦瑟的名头或许要再传遍中洲。
“天痕尊者,那我也告辞了。无涯尊者,此行叨扰了。”一强者拱手,随后也识相地离开。
苏天痕既然把话放出来了,那他们断然是没机会了,除非,他们想跟苏天痕撕破脸皮。
“我也走了。”
“告辞,大家保重……”
首座,月无涯没有一丝表示,依旧敛着眼皮,眉头紧锁。
才不过几分钟,第一宫风烟俱净,殿内只余苏天痕和月无涯两人,其他人走得一干二净。
苏天痕一直没说话,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微微一笑,道:“行了,都走完了,别装了。”
“哼。”月无涯眉眼一舒,缓缓吁气,一扫之前的阴郁和愤怒,“你儿子是个坑货,你来也坑老子,老子是欠你们苏家还是怎么的?”
苏天痕随便坐在了一个座位上,笑道:“缘分呐,月无涯!还记得我们二十多年前说的吗?”
月无涯无奈地看了苏天痕一言,闷声道:“记得。”
二十多年前,两人还未从天机院毕业,本有为将来孩子订下婚约的意向,后来思忖着不该给孩子强加父辈的意志,犹豫了一阵后又不了了之。
结果,二十多年后,命运转弯,填补了两人以前的缺憾。
“哈哈哈哈!”苏天痕舒心狂放的笑声盘旋在殿宇之上,“我都听说了,月锦瑟那丫头在天机院里声名不显,低调得很。这次我帮她说开了,她就毋需再束手束脚的,明明有青丘祖狐还藏着掖着,她还是想得不够通透啊!天机院既然向她伸出了橄榄枝,怎会不照顾她?”
“改天,我让青幽去看看咱家儿媳妇。我就算了,我去有点不像话,哈哈哈!”苏天痕一个人已经想得乐呵了,自言自语道。
“我同意了吗?”月无涯冷哼一声,斜眼道。
苏天痕无视了月无涯的垂死挣扎,得意道:“这还由得了你?很快这事就会在中洲传开了。”
月无涯没有跟苏天痕在这事上作过多纠缠,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问道:“风雅尊者是谁?”
“你不知道?”苏天痕感到些许诧异,反问道。
“天机院的棋子?我能知道个什么,我在第一宫那么久,那位一直说闭关、闭关、闭关,整天就闭关,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怎么知道她是谁。”月无涯郁闷说道。
苏天痕最喜欢看月无涯吃瘪,此时心情愉悦道:“八岐的分身,她来黑南山给我传话我也觉得熟悉,后来才认出来的。”
闻言,月无涯神情微怔,凝气后又倏然一松,想到她在第一宫呆了上百年的时间,不由苦笑着叹道:“她想闹哪样啊?有意思么?”
苏天痕摊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十大圣子出行,天机院迟早有变动,苏贤怎么会跟天机院搅和上?”这时,月无涯将心中一直藏着的话说了出来,对于苏天痕,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天机院将有变动,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隐隐猜测!
这话说出来,世上之人说不定都会嗤之以鼻,可月无涯却坚信自己的判断。
“你问我,我问谁?我早就知道这事不简单了。两年前,黑老曾去过东域,回来跟我说了他的近况我就觉得有问题。”闻言,苏天痕的面色亦有凝重状,撑着下颚说道。
月无涯:“什么问题?”
“青丘祖狐和血鲲鹏都还好。关键是他梦寐兽的来源解释不清,后来黑老在东域秘密调查了一番,结果查到了圣子之一宁轻狂,他拿捏不准回来跟我汇报,可我也两眼一抹黑啊!我只知道,天机院应该没恶意,或许是在为某事做铺垫吧!”苏天痕说道。
“血鲲鹏。”月无涯默念了一声,将其与舒鸳等人交代的那只诡异妖兽对上了号,尔后又说道:“不对啊!陪苏贤来北域的那位,并不是宁轻狂。宁轻狂我虽未见过,却也对其曾有耳闻,那人绝不是他。”
“是叶知秋吧。”苏天痕悠悠道。
“是他?”月无涯愣了一下,旋即哑然失笑,“那小崽子,还跟我说自己叫君莫问。好在我一开始就没信他。”
“那两个家伙在东域南荒行事留下了痕迹,全被黑老查出来了。贤儿也是,黑老回来就跟我说,贤儿有事瞒着他。贤儿跟了黑老十六年,他一个表情黑老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他不愿意说,黑老也就没问,但我猜,定然就是跟天机院有关了。怎样,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能推理出什么?”苏天痕玩味道。
月无涯压根儿不吃这套,依旧藏拙,嘴角一掀,露出同款微笑,道:“你确定你什么都告诉我了?”
“什么意思?”
“青丘祖狐和血鲲鹏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都还好了?你家小子连帝妖兽都看不上,你觉得我猜不到他背后有依仗?”月无涯一语道破。
“你属狗的?果然,跟你没什么好聊的。”苏天痕脸有点黑,太久没和这货聊天,他又大意了,几句话就被月无涯察觉出了端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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