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穆秋的讲述,月无涯的怒意略消,皱眉道:“苏贤?中洲苏家?”
“正是!”
轰然间,妖力涌动,月无涯身如魅影,一脚扫出,以薛素妍都看不清的速度将穆秋踹到墙上。
嘭!
即便月无涯收敛了力道,但这一脚中灌注了无穷妖力,崩灭穆秋体内的经络,令其全身鲜血淋漓,呼吸孱弱。
“百步牵线兽挑中的人,也容得你看不起?一口一个‘贱种’,你当你是谁?若不是你从中捣鬼,那少年怎会到捏碎鸳的地步?这是视鸳为洪荒猛兽才不得已而为,你这蠢货究竟懂不懂啊?锦瑟都未曾说什么,何时轮得到你在外头狗仗人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月无涯知晓来龙去脉后,瞬间洞察到苏贤当时的心理,立马将矛头指向穆秋,重创于她,斥责道。
穆秋根本不敢有怨念,强忍着痛楚继续跪拜,磕首求饶道:“老奴知罪!老奴知罪!”
论碰到一个猪一样的奴才该有多么绝望,月无涯今天算是尝到其中的滋味了。
“那丫头原来一直没说,我们都不知道她一个妖宫已经碎了。”薛素妍生怕这样下去,月无涯真的动手把穆秋给杀了,念及穆秋好歹也是忠心耿耿服侍第一宫数十年的老人,她升起一丝包容之心,言中带愁,插话道。
月无涯寒冽地扫了穆秋一眼,冷厉道:“你先出去。”
穆秋得令,慌忙起身,踉跄离开。
月无涯不再去想穆秋,事已至此,已无法挽回,再怎么惩治穆秋都没用,此刻月无涯的心情无异于雪上加霜,感慨道:“付出一个妖宫的代价得到青丘祖狐,这丫头……哎,那少年既然当时没死,说明那丫头动了恻隐之心,或者说,那丫头也十分抗拒百步牵线兽,苏贤毁了她反倒让她感到解脱。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去贪求那宝兽,缘分天定,这种感觉的确不好受。那丫头从小倔强,不喜欢被安排,百步牵线兽的存在是害了她啊!是我考虑不周。”
薛素妍默然,眸光幽幽,抿唇无言。
没有在这个伤感的话题上停留太久,月无涯又将思绪扭转回眼下,沉吟道:“据闻,天机院这一代十大圣子皆在外游历,足迹遍布中洲和四域。那紫衣少年能拿出八阶传兽珠,身份已是圣子无疑。倒是另一人有些神秘,和锦瑟交集甚多?我印象中根本没这号人,锦瑟初至天机院时,圣子已全部外出,他难道不是圣子?若他不是圣子又为何能让紫衣少年如此善待?”
“此事的确疑点颇多,也不排除他们在胡诌,实则与那丫头没一点牵连。”薛素妍分析道。
“有可能。不过,两人的身份毋需猜忌太多,如今我们已经能确定他们的目标,背后又有天机院的影子,即便第一宫不愿入瓮,却已经被人算计在内,当务之急是考量应对之法。如若真按他们与你所言那般,此次是第一宫崛起的契机,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怕他们食言。我们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
“那怎么办?命令五族开启冰帝山,我们直接进去找他们谈?他们也就欺负我无权主事,从他们不允许我回宫来看,这两人对你还是颇为忌惮的,你觉得呢?我的无涯尊者。”薛素妍风情万种地眨眨眼,趴在桌案上,螓首枕在自己的臂弯里,红唇轻启,笑着调侃道。
月无涯对薛素妍娇媚的语气恍若未闻,还淡淡揶揄道:“你是傻吗?一旦我们选择强闯,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五族这次第一宫行事有猫腻?等吧,那两人也会尽可能地隐蔽行事,五族发现的越晚,对我们和他们都越有利。”
“可是,我那晚听他们闲聊,他们好像可以无视八阶咫尺天涯阵,如果他们事成溜走,你不是来扑了个空?”薛素妍担忧道。
月无涯的脸上倒无紧张感,淡然一笑,目光超然,道:“有这种通天的本事,你我又能如何?这次事情来得太突然,若是消息发酵,处于漩涡中心的第一宫也只是任由中洲势力倾轧的小喽樟耍n∫蛭颐谴t诤诵模砸裁挥邢胂笾械哪前阄o铡l旎菏钦嫘南嘀故枪室饫茫焓弊约窒d憧杀鹜耍俨角o呤抟丫换倭恕o衷谖颐鞘枪饨诺模咕迮麓┬穆穑看蟛涣耍疑咸旎鹤咭辉狻8美吹淖芑崂矗挥门碌模谝还芤倭15诒庇蛑郏制衲苋稳巳嗄螅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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