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师弟,听说苏师兄回来了,您可要帮我引荐一番呐!”
“是啊!唐烈,以前你在外门时我也对你也照顾有加,最近师兄想要你的帮助,切莫薄了这份情呀!”
“……”
第三十峰,临近苏贤的住处,一片吵闹声冲天而响。
唐烈走在前头,位居于中,很是敷衍地应付着簇拥在一旁的诸多内门弟子,约有十多人,可是他面容尴尬僵硬,浮现更多的是无奈之色。
到最后,受不了他们在一旁如同蚊蝇般的嗡嗡声,唐烈猝然转身,叹了口气,抱拳躬身道:“诸位师兄,你们太抬举我了。我只是苏师兄招去的扫地小厮,半个月才见苏师兄一次面,交情甚浅,哪帮得了你们啊?”
见唐烈满脸的苦色,喧杂的人群蓦地一怔。
旋即,一道不满揶揄之声传来:“唐烈,你这是爬的高了,就忘了我们这帮师兄了。”
“就是。不就近日在火狐榜上攀了几个名次,就可以这么傲了?”
“谁不知道当初沈啸伤了你,苏贤那火急火燎的样子,直接赶到药峰让药长老拿血气丹救治,最后还把严长老的身份令牌交于你,就这你还跟我说你们交情浅?谁信呐!”其中一人对唐烈方才的话嗤之以鼻。
唐烈闻言,心头的怒气蹭蹭上涨,转眼就拂袖离去。
面对这帮胡搅蛮缠的内门弟子,满口仁德道义,实际上却咄咄相逼虚伪至极,唐烈已无话可说。
“啧啧!你瞧,那骄傲的模样,还真以为自己上天了不成?”
“就是,不过是苏贤的一条走狗罢了,傍上了苏贤就这么目中无人,真是日久见人心啊!”
这句话已是恶毒到了极点,饶是唐烈脾气再好再温和,听到后也脸色阴沉,顿时就定住了身,宛若石雕,但那攥紧的拳头已说明了他心中的滔天怒意。
圣毒鼠的眸子里也尽是冷意,趴在唐烈的肩膀上,虚眯起了小眸子。
就在唐烈即将爆发之际,不远处庭院中那座楼阁的门扉轻启,一道青衫身影如腾蛇挪移,仙气凛然,转瞬即逝间便跨越到了众人身前。
“苏兄弟?”苏贤的到来让唐烈气息一滞,旋即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在苏贤面前他不想抱怨诉苦,那样显得他太过软弱了。
唐烈虽年长苏贤一岁,但心中却是满怀着对苏贤的敬佩之情,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朝他看齐。
对于自己崇拜的人,唐烈又怎会去狂吐苦水?
他只会铮铮刻苦,不断地证明自己,不断地强大自身,秉持着初心,与他一同前行。
不在苏贤面前动怒,在唐烈看来更是对苏贤的一种尊重。
苏贤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唐烈,但他修长的身影刮起一道劲风,满目冷然地径直走到刚刚出言的人面前,冰冷道:“刚刚是你说的走狗?”
在自家庭院前吵吵闹闹,苏贤怎会不知?
原本苏贤并不打算露面,虽然不知道这些好端端地为什么要黏着唐烈,但是等唐烈回来后就可以问清楚了。
但是,当这群人恶言相加时,特别是那一声“苏贤的一条走狗”传入了苏贤的神念之中,苏贤便不可能装作无动于衷了。
不管是谁,在最初苏贤都是平等看待的。
对于唐烈,苏贤更是以将其当作伙伴,甚至还将他招揽于自己的势力之中(虽说这势力现在过于寒酸),但圣毒鼠的存在,昭示着唐烈未来必将崛起,能与苏贤一起闯荡这方大千世界也说不准。
可是,走狗是什么意思?
望着苏贤那冷冽冰寒的眼神,刚刚说话的那人心中一紧,怔怔地看着苏贤,一时之间竟紧张到失语,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并非是此人胆太小了,而是苏贤这个问题实在太难回答了。
苏贤已经明摆着来教训自己了,说“是”岂不是火上浇油?
说“不是”,那太不要脸了,苏贤早就锁定着自己了。
所以,只能用沉默代替诉说。
苏贤见此人不敢言语,心中的冰寒之意却丝毫不减,寒声道:“唐烈身上有执法长老的身份令牌,你辱骂他,等于辱骂严老,按青丘门规,当诛!”
这话已是给此人定罪,只见此人脸色一白,眼中竟浮起一层水雾,那是对死亡的惶恐。
“辱骂我苏贤的兄弟,一百条命都不够你死的。”
这一句,才是苏贤真正想说的。
撼海拳一出,正中其胸膛,三千斤的力道爆发无遗,犹如一柄厚重坚硬的铁锤,猛然砸在了他的胸口,霎时间胸膛凹陷,身形倒飞出数十米,心脏碎裂,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此次出手只在眨眼之间,那出言不逊者到死都还未反应过来,尚且沉浸在死亡阴影笼罩的恐惧之中,下一秒便已离开了人世。
足足过了一秒钟,众人才反应过来,瞬间脸色煞白,惊惧地望着苏贤。
这帮人,大多是内门弟子中垫底的存在,修为在妖师一阶到三阶不等,面对苏贤,此刻他们一句牢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