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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宝贝你在哪 第9节

覃屿抬头看着覃桓昔,覃桓昔的神色很平静,眼中带着些许关心,让他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暖意,淡淡地道:“刚回来不久,遇到了一些事情,不想让爸替我担心,正准备过两天就回去看他。”

覃桓昔点点头,没有急着追问,覃屿的样子根本不是“一些事情”那么简单,明显是受到了极大打击才会有的绝望和受伤。对于覃屿而言,他的出生注定比别人经历得更多,不应该这么不堪一击,唯一能够彻底摧毁一个人意志力的伤害就是——情伤!

“吃完早餐,我陪你回去见爷爷,既然回来了,总要回去一趟。”覃桓昔轻柔地道。

覃屿点点头,撕心裂肺的悲伤,在面对来自亲人的关怀时,似乎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对了,桓昔,你怎么会住在莫先生家里.”覃屿看了一眼莫寺源,犹豫着问,“你和莫先生……”

覃桓昔笑了笑解释道:“我是小源的家庭老师……”

他话音刚落,就察觉到腿上的小家伙不开心了,覃桓昔好笑地摸摸小家伙的头,补充了一句:“我正在和莫叔交往。”

莫寺源顿时眉开眼笑,用力点头:“嗯嗯,爸爸和桓昔哥哥正在谈恋爱,从今天开始桓昔哥哥就是我的妈妈了。”

“小东西!”覃桓昔自然不能和自家宝贝儿子计较,只能捏了捏他的脸蛋以示警告。

覃屿看着覃桓昔脸上的笑容,有些落寞地笑了笑:“莫先生是个很不错的人。”

覃桓昔转头望着覃屿,心里又有了些许了然,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吃完了早餐,覃桓昔拜托苏漾送莫寺源去上课,他先带覃屿回一趟覃宅,也幸好今天上午只有两节课,离上课时间还早,他刚带着覃屿走出大厅,就接到了莫绍蘅打来的电话。

“我先陪小叔回去一趟,苏漾送小源去上课。”覃桓昔说着,突然想起了莫姗杉,顿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也有被“牵着鼻子”走的一天,还是被自家宝贝儿子给牵跑了,把莫姗杉和厉俊彦交往的事给忘了。

“路上小心,我让管家安排人送你们回去。”莫绍蘅很不放心,就在刚才他接到了齐丰宇传来的消息,宁莘要找的人就是覃屿,按照宁莘的人脉和手段,很快就能查到覃屿已经回到t市了。

莫绍蘅一点也不希望覃桓昔卷进这件事里,更不希望宁莘看到覃桓昔。

“好,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你安心工作。”覃桓昔轻声道,心里却想着莫姗杉的事,决定等中午吃饭时再问问苏漾,莫姗杉和厉俊彦交往,他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等确定了再找莫绍蘅商量看看。

“下课后在学校等我,我过去接你。”

“好,我等你。”

覃桓昔挂上电话,回头对身边的覃屿道:“小叔,我们走吧。”

覃屿看着覃桓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

第46章 拦截

覃屿转头看着平静的覃桓昔, 沉默半晌道:“对了,桓昔,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覃桓昔回过神来,笑看着覃屿点头道:“已经完全好了, 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那就好。”覃屿明显松了口气,苍白憔悴的脸上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关心覃桓昔, 他轻声道,“那个时候见你毫无生气地躺在医院里,不管我们怎么叫你, 你都没有反应, 连医生都说你可能醒不过来了,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后怕,幸好总算是挺过来了。”

覃桓昔略显惊讶地睁大眼睛:“小叔回来过?”

覃屿含笑点头:“你刚出车祸, 爸就打电话告诉我了, 其实就算没人通知我, 你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新闻铺天盖地地报导, 我在国外都看到了。”

覃桓昔勾了勾唇:“谢谢小叔。”

覃桓昔对覃屿的好感又深了一层, 能在如此复杂的大世家里,从小遭遇这样的不公平待遇,还能保持着一颗真诚的平常心,覃屿是真的挺不容易。若是放在他身上,他都不敢轻易地保证还能不能保持初心, 没有一丝恨意。

覃屿轻笑摇头,不经意地打量着覃桓昔,除了躺在医院里那次,他已经差不多有一年多没见过覃桓昔了,这次若不是碰巧遇到,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上一面,只是不晓得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现在的覃桓昔和从前有很大的不同。

覃桓昔是覃家的骄傲和希望,这一辈里最出色的演奏家,老爷子几乎把所有的期望都压在了覃桓昔一个人身上。覃屿从小就对小提琴有一种超越生命的热情,这种热情让他对覃桓昔有种惺惺相惜的感情。

覃屿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太讨喜,也没有引人注目的资本,至少在覃桓昔面前,他变得格外黯淡无光。如果覃桓昔是闪耀星空的月亮,那么他就是月亮周围众星拱月的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星星。

不过就算如此,覃屿也不想怨天尤人,毕竟谁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但只要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他总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覃家有太多优秀的子孙后代,以他的身份留在覃家,只会淹没在其中。

其实覃屿也很害怕,他害怕继续留在覃家,在嘲讽和排挤中逐渐失去本性,把自己变成最讨厌的那一类人,所以他选择了远离。他坚信只要初心不变,总有一天他可以用自己最珍视的小提琴发光发热,成为受人尊敬的演奏家。

如果说从前的覃桓昔就像一颗经过j-i,ng雕细琢,闪耀着璀璨光芒的宝石,却始终少了那么一点点人气。那如今的覃桓昔就是注入了灵魂,拥有了灵气的完美钻石,比起从前变得更加耀眼夺目。

覃屿突然很羡慕覃桓昔,在遭遇如此毁灭性的车祸打击后,不但顽强地战胜了死神,还让尘封十几年的黑色钻石,再次发出了她古老神圣的旋律,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拿起小提琴。

覃屿自嘲地苦笑,竭力压下心头的苦涩,平静地问道:“斯语和从安怎么样了?”

覃桓昔浅笑,注视着车窗外的风景,片刻才问道:“小叔是指他们对我的态度吗?”

“看来他们两个一点都没变。”覃屿低笑一声,心情也放松了不少,以前在覃家时,就属覃斯语对他最为排斥,见了他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指责他没资格待在覃家,小小年纪就懂得用身份地位压人了。

覃从安虽然每次都从旁阻止覃斯语,但是面对他时的那副亲切温和脸孔,温度根本就没有深入眼底。或许是看惯了他人的冷暖,覃屿对人的态度十分敏感,覃从安并不如他外在表现得那般豁达,相反覃从安才是最冷情的那个人。

“桓昔……”覃屿突然低声叫住覃桓昔,神情带了些许认真。

“嗯?”覃桓昔不解地回头望着他,“怎么了,小叔?”

覃屿斟酌片刻道:“小心覃从安。”

覃桓昔嘴角的弧度迅速扩大,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的,谢谢小叔,小叔也要保重自己,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小叔要是有什么困难,也不要一个人硬抗,或许我能帮上一点忙,爷爷也一直惦记着小叔。”

“谢谢!”覃屿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热,至少在他最孤立无援的时候,还有覃桓昔这样的家人给与他温暖,他别过头去,掩住眼底的复杂,不想让覃桓昔看到他的狼狈。

直到平复了心情,覃屿才想起吃完早餐到现在,他一直担心的问题:“桓昔,你和莫先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覃桓昔也不打算隐瞒:“小源想找一位小提琴老师,姗杉就向莫叔推荐了我,本来想着按照爷爷和莫叔的交情,我也不好拒绝,莫叔还带着小源亲自过来找我。小源的小提琴天赋很高,若能好好教导,将来必定成就非凡,何况我也是真的很喜欢小源,就顺便担起了小源的家庭老师。”

覃屿点了点头:“那你和莫先生交往的事呢?爷爷知道吗?”

覃桓昔失笑:“恐怕让小叔误会了,我昨晚才刚答应与他交往试试,小家伙平时特别喜欢黏着我,这么小的孩子也没有性别之分,他心里喜欢谁,就想让谁当他的妈妈,童言无忌嘛!”

覃桓昔说着顿了顿,语气有些认真地道:“不过话虽这么说,其实我心里也很期待。”

覃屿闻言保持沉默,表情并没有覃桓昔那么轻松,他已经尝到感情带来的痛苦,如今正饱受煎熬。他不希望覃桓昔也受到感情的伤害,让一颗富有灵气的闪耀宝石,变成一块黯淡无光的石头。

覃屿想了想试探着问:“桓昔,你知道小源的身世吗?”

覃桓昔有些诧异,点头道:“他是莫叔收养的孩子,小源的亲生父亲是宁薛学长。”

“宁薛”这个名字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狠狠地刺穿了覃屿的心脏,他突然觉得十分悲哀,他和覃桓昔叔侄俩爱上的人,心里都曾经深爱过一个叫“宁薛”的男人。

只不过宁莘至今还沉湎于过去无法自拔,不知道莫绍蘅是不是已经从“宁薛”的深渊里走出来了,但是莫绍蘅会在宁薛去世后立刻收养了他的儿子,想来也是爱得深沉。

那天在宁莘的别墅里,覃屿见过无数宁薛的照片和巨幅肖像画,就算过去了这么久,宁薛的脸还清晰地深刻在他的脑海里,哪怕只是照片和肖像画,也无法掩盖宁薛的风华,这样的男人恐怕很难让人抗拒,就算是莫绍蘅和宁莘也一样。

覃屿深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开口道:“你确定他放下了对宁薛的感情吗?”

覃桓昔仔细打量覃屿的表情,尽管覃屿拼命隐藏眼底的痛苦,他却依旧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的疑惑陡然加深。他确定在重生前并不认识覃屿,可覃屿似乎对过去的他有着某种强烈的感情,这种感情让覃屿十分痛苦和绝望。

覃桓昔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不过有一点他十分肯定,覃屿并不是喜欢他才痛苦绝望,而是因为他的存在,间接造成了覃屿如今痛苦不堪的局面。

覃桓昔微微皱了皱眉头,或许可以让莫绍蘅帮忙查查覃屿的近况,他表面不动声色地道:“小叔,我相信他,但是人在感情面前最为脆弱,因为人在面对感情时,最容易情不自禁不由自主。不管莫叔曾经对宁薛有多深的感情,但是只要他能尘封这段感情,把对宁薛的爱埋藏心底,从今往后全心全意地只爱我一个人,我不会在乎他的从前。”

覃屿定定地看着覃桓昔,笑得十分勉强:“我想……莫绍蘅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覃桓昔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安慰覃屿几句,突然神色一敛,猛然回头看着车子后方,原本温和的表情也瞬间冷了下来,他回头面无表情地对司机道:“李叔,保持刚才的速度,不用刻意甩开和回避。”

“是,覃少爷!”司机的表情也变得格外严肃,他知道覃桓昔不是普通人,心里定然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和主意,便遵循覃桓昔的命令,保持着平常的速度前行,仿佛并没有发现紧跟其后的车辆。

覃屿被覃桓昔突然的变脸惊了一下,听着覃桓昔和司机的对话,心也跟着紧张起来,他回头透过车后的玻璃窗,当他看清楚跟着他们的车子后,那辆眼熟的黑色奔驰,恐惧油然而生。

“小叔,不用担心,你只要安心地待在车上,剩下的我会解决。”覃桓昔的语气十分轻松。

覃屿有些愣怔地看着覃桓昔,见覃桓昔笑得云淡风轻,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了覃桓昔的巨大变化,竟让他感到十分的陌生。覃桓昔刚才冷着脸时所散发出来的气场,仿佛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那个人身上有着同样的强大气场。

此时跟在他们后面的黑色奔驰,突然加速超到了他们前面,稳稳地挡在了他们的车前。

“李叔,停车吧。”覃桓昔缓缓勾起嘴角。

前面不远就是覃宅,如此庞大的庄园豪宅不可能建造在闹市区,像这种庄园周围的环境都十分宁静。对方从他们离开莫宅开始便一路跟着,覃桓昔还以为多沉得住气,终于扛不住了吗?

黑色奔驰的驾驶座车门很快便开了,一名黑衣男子走下车来,恭敬地打开后座车门。

覃桓昔眯起眼睛,紧紧盯着从后座车门下车的男子——宁莘!

第47章 宁莘

覃桓昔并未急着下车, 皱眉打量宁莘片刻,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他从未想过会和宁莘扯上关系,更是从来没有怀疑过宁莘。此时再次看到宁莘, 不解和疑惑油然而生,他还以为宁莘只是单纯地来t市参加付则成的宴会, 早就已经回s市了。

覃桓昔突然想到了莫绍蘅,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莫绍蘅显然已经知道宁莘的事了,至于不告诉他的原因, 自然和他形同虚设的“马甲”有关, 莫绍蘅如此j-i,ng明的人, 他还真没想过能够隐瞒下去。

不过宁莘突然出现,还敢堂而皇之地拦截莫家的车, 覃桓昔倒是不觉得宁莘是冲他而来, 原身和宁莘之间没有任何恩怨, 他重生后也没有和宁莘有过接触,既然如此, 那宁莘的目标……难道是覃屿?

覃桓昔下意识地去看覃屿, 却被覃屿的反应惊了一下,此时的覃屿脸色惨白,双目通红,仔细看连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他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形容复杂的心情,前世的小叔和这一世的小叔纠缠到了一起, 或许也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了吧。

孽缘!

“小叔?”覃桓昔抬手轻轻搭在覃屿的肩上,安抚似的地拍了拍,轻声道,“小叔,你就留在车上,我去见见宁总……”

“桓昔……”覃屿抖了抖嘴唇,勉强露出一个难堪的笑容,“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让我下去见他。”

覃桓昔忽然笑了:“小叔,你是要与我见外吗?听我的话,你安心待着,我能应付。”

覃屿望着覃桓昔,唇角的笑容越发苦涩,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一个只会逃避现实、懦弱无能的人,如今还要依靠侄子来护他周全,他颤抖着手拉住覃桓昔的胳膊:“桓昔……”

“小叔,听我的。”覃桓昔笑容温和,轻轻拍了拍覃屿的手,收敛情绪推开车门下了车。

宁莘静静地倚靠在车门上,双眸却注视着远处的风景,像是十分耐心,又像是单纯地在欣赏风景。听到身后的车子终于有了些许声响,他才缓缓转过头来,直至看到下车的人,他的瞳孔才蓦然放大。

“宁总,我们又见面了。”覃桓昔勾着嘴角,缓步走向宁莘,“上次在宴会上多亏宁总出手相助,至今还没来得及向宁总表达我的谢意,今日既然遇到了,欠了宁总这么久的谢意必然不能少。覃宅就在不远处,宁总若是不嫌弃,要不要去覃宅坐坐,容我好好招待宁总?”

宁莘的目光紧紧锁住覃桓昔带笑的j-i,ng致脸庞,少年的容貌无疑是无与伦比的昳丽,扬起的淡淡笑容神采飞扬,每走一步都带着他独有的卓然气质,和记忆中那个人的音容笑貌渐渐重叠在一起。

“小薛……”宁莘不由自主地呢喃出声。

覃桓昔只是平静地低笑一声:“我让宁总想起什么人了吗?”

宁莘定定地注视着覃桓昔的笑容,半晌无声地笑了,连那双平日里聚满戾气的眼眸也泛起了笑意,面无表情的脸庞变得分外柔和,他语气亲和地道:“覃少爷客气了。”

覃桓昔不动声色地保持着笑容,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位小叔的确有迷惑人心智的资本。

论外貌,宁家的基因十分强大发达,一点也不比覃家的基因差,不管是他宁薛时期,还是宁莘和宁紫易,都有着傲人的外在条件。

内心敏感又容易受伤的覃屿,一旦遇到宁莘这样的人,覃屿根本无法抗拒。连他都能第一眼就准确无误地看穿覃屿的内心,更别提阅人无数又极其j-i,ng明的宁莘了,三言两语就能让本就脆弱敏感的覃屿,一瞬间陷入宁莘撒下的温柔陷阱。

覃桓昔也终于知道覃屿为什么会对上辈子的自己有那样强烈的感情和惧意,此刻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哪怕不知道具体的经过,也能大致猜到覃屿和宁莘之间的恩怨纠葛。

只是有一点他始终不明白,上辈子他和宁莘明明是叔侄,宁莘究竟为什么会对他产生那样的感情?为了他不惜伤害覃屿,更不明白宁莘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他的记忆里,宁莘的脾气虽然有些怪异,却也不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渣。的确,宁莘若是一直把覃屿当成他的替代品,宁莘的所作所为和所谓的感情,和人渣有什么区别?

“覃少爷,我有些事情想和车上的覃先生谈谈,不知道覃少爷能否让他下车见我一面?”宁莘的语气十分客气礼貌,目不转睛地看着覃桓昔。

覃桓昔大大方方地回头看了一眼覃屿,歉意地道:“抱歉,宁总,小叔的身体有些不适,我正要送他回去休息。宁总若是真有事要与小叔详谈,要不要和我一起回覃宅?等小叔休息好了,再让小叔和您谈谈,在此之前就由我亲自招待宁总,宁总意下如何?”

宁莘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但是面对眼前这张满是歉意和真诚的笑脸,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句重话。这种感觉就和第一次见到覃桓昔时的心情一模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莫绍蘅将人抱走,他的心忽然变得空空荡荡,就像珍视了一辈子的至宝,正在被人一点一点地夺走,窒息般的疼痛。

宁莘舒了口气,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柔:“覃少爷应该还有课要上吧,我不想耽误覃少爷上课的时间,请给我几分钟时间,容许我和车上的覃先生说几句话。”

覃桓昔眯了眯双眸,似笑非笑地道:“如果我拒绝呢?”

覃屿和宁莘都是他的小叔,无论伤了谁,他都不愿意看到,何况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却都是因为他,这个时候他自然不能让宁莘见到覃屿,更不能让宁莘再次伤害覃屿。

覃桓昔见宁莘失去了笑容,他轻笑道:“宁总难道要对我和小叔采取强制手段不成?我说过宁总若是想去覃宅坐坐,我作为覃家的小少爷,自然热烈欢迎宁总大驾光临。但若是宁总拦下我的本意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礼貌,那么对宁总的谢意,我只能下次有机会再回报了,覃宅就在前面,宁总确定要在覃家的地盘对我和小叔动手吗?”

宁莘只是沉默而专注地看着覃桓昔,双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兴奋光芒,体内的血液随着覃桓昔平静却带着冷意的话语,渐渐地燃烧起来。对,就是这个样子,此时的覃桓昔张扬、耀眼、无所畏惧,这才是记忆中那个人该有的模样。

“看来宁总是不想去覃宅坐坐了。”覃桓昔看着包围在宁莘周围的人,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我不想伤了你。”宁莘的语气十分温柔,他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确认。

“宁莘,住手!”覃屿在车上坐立难安,虽然听不到覃桓昔和宁莘谈了什么,他却清晰地看懂了宁莘看覃桓昔的眼神,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狂热,早已痛到麻木的心,再次如刀割般撕裂开来。

覃屿快步走到覃桓昔身边,满目悲凉地望着宁莘:“宁莘,我们之间的事没必要牵连桓昔,曾经你给过我最幸福快乐的时光,哪怕只是一个谎言,你真正想给与温柔的人并不是我,但是那段时间于我而言,我是真的很开心。宁莘,我们之间难道非要走到这个地步吗?请你不要连最后的美梦都要撕毁好吗?你要找的人并不是我,你真正爱的人也从来都不是我,让我和桓昔走吧。”

“小叔……”覃桓昔看着挡在他前面的覃屿,有些不忍心地将人往后一拦,朝司机使了个眼色。

司机会意,立刻将覃屿带了下去,沉声道:“覃先生,请您相信覃少爷,我已经通知少爷了。”

覃屿这才停止了挣扎,一脸担忧地看着覃桓昔,他们能撑到莫绍蘅赶过来吗?

覃桓昔看了一眼站到安全范围的覃屿,回头冷眼看着宁莘:“看宁总的架势,确实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覃桓昔是真的不想和宁莘动手,并不是还顾及所谓的叔侄情分,从他知道宁莘如此对待覃屿时,他就想狠狠地打醒宁莘这颗糊涂至极的脑袋。如果他还是宁薛,根本不用废话,宁莘早就被他狂揍一顿了,可是现在的他是覃桓昔,他不敢保证一旦动手,他就是宁薛的秘密还能保住。

现在,覃桓昔只希望莫绍蘅能在他动手前赶到!

他也想过覃宅就在前面,可以通知老爷子,但是看覃屿的状态,暂时还是不要让老爷子知道的好。覃屿在覃宅的处境已经很困难了,如果他和宁莘的事在覃宅闹得人尽皆知,覃屿的情绪恐怕真的会就此崩溃。

宁莘只是皱着眉头看着覃桓昔道:“我说过,我不想伤害你。”

覃桓昔不怒反笑:“宁总以这样的架势说出这番话,您觉得可信度能有多少?”

宁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覃桓昔的问题。

覃桓昔心里有些摸不准宁莘的心态,也皱起了眉头。

从一开始宁莘对他的态度就十分怪异,不过他毕竟是真正的宁薛,无论外表如何改变,已经习惯了的言行举止很难改掉。宁莘又对他了如指掌,保不准会因此看出一些端倪,就算不相信重生这种事,指不定又想把他变成第二个“覃屿”,成为“宁薛”的又一个替代品。

覃桓昔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宁总,诚如您所说,我也不想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谁也不希望看到有人受伤。小叔身体不太舒服,我想尽管将他送回家休息,您要是真的关心小叔,不如与我们一同回覃宅。”

“嘴皮子还是这么利索!”宁莘轻笑一声,眼神突然一利,伸手探向覃桓昔的手腕。

覃桓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刚皱起眉头想要回避宁莘的攻击,对方却没有给他更多思考的时间,狠厉地拳头朝着他的脸挥了过来。他赶紧撇头躲开,拳头堪堪擦过他的脸颊,额角发丝飞扬。

覃桓昔是真的动怒了,他直接扫腿攻击宁莘的下盘,宁莘的拳脚功夫自然不弱,很轻松地躲开了,眼中的兴奋和激动快要溢出双眸。

此时宁莘的人也围了上来,对付宁莘或许需要拼尽全力才有胜算,但是应付宁莘身边的保镖,覃桓昔就游刃有余了。他一个闪身躲到其中一名保镖的身后,踩着那名保镖的后背一个后空翻,落地前加重力道,将那名保镖直接踹了出去。

那名保镖显然低估了覃桓昔的实力,瞬间重心不稳,将身前的同伴扑倒在地。

覃桓昔低笑一声,莫绍蘅的魔鬼训练可不是闹着玩玩,那家伙每次陪他训练,虽然会适当地控制力道,却从来不会手下留情。他的目标也不是谁的职业保镖,更不是宁莘,而是有一天能把莫绍蘅摁倒在地。

覃屿心惊胆战地看着覃桓昔和宁莘,和宁莘在一起一年多,自然知道宁莘的拳脚功夫十分厉害,而覃桓昔的身体刚经历重创,哪怕没有那次车祸,覃桓昔也从未学过功夫,一旦动起手来,覃桓昔怎么会是宁莘的对手?

直到宁莘突然出手,覃屿的心差点蹦出胸膛,他下意识地就要冲上去阻止。

司机牢牢钳住覃屿:“覃先生,请您不要轻举妄动,相信覃少爷,您要是过去,才会让覃少爷分心。”

覃屿满脸着急地看着覃桓昔和宁莘对峙,见覃桓昔轻轻松松地躲过多名保镖的围攻,漂亮的后空翻,一拳一脚全都是职业水准,狠辣猛烈,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担心。

覃屿此时才明白司机话中的含义,是的,他过去才会成为覃桓昔的累赘。

如今再看覃桓昔那张j-i,ng致绝伦的脸蛋,莫名感到陌生得可怕,他不知道曾经只醉心于小提琴演奏的覃桓昔,什么时候成长到了这般不可思议的境界?就像是注入了新鲜灵魂的躯体,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此时护在宁莘身边的保镖,凑到宁莘耳边低语几句。

宁莘眉头一皱,扬手道:“停手!”

几名保镖立刻离开战斗圈,捂着身体最痛的部位回到宁莘身边,目光却落在只是微微喘气的覃桓昔身上。别看这位被誉为天才小提琴演奏家的覃家小少爷柔柔弱弱,爆发力却异常的可怕,活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蹦起来扑人。

用他们的职业水准发誓,覃桓昔绝对受过比他们更专业的训练,训练覃桓昔的人绝非普通人。不过按照覃桓昔和莫绍蘅的交情,指不定教导覃桓昔的人正是莫绍蘅本人,若真是莫绍蘅,覃桓昔有这样的身手也就不足为奇了。

宁莘眯起眼睛看了眼道路的尽头,对覃桓昔勾起一抹淡笑:“既然覃先生身体不适,覃少爷还有课要上,今日就不打扰覃少爷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覃桓昔面无表情地看着宁莘的车子扬长而去,眯了眯眼,总有一天他要把宁莘摁在地上暴打,他的小叔就这么变成了一个y-in晴不定的人渣怪物,不打醒这个人渣小叔,便是他这个做侄子的不孝。

第48章 伤痛

覃屿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仍有些惊魂未定地走到覃桓昔身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覃桓昔,见覃桓昔毫发未伤,他才松了口气道:“你没事就好。”

覃桓昔笑了笑:“小叔, 我有分寸,宁莘不会真的在覃宅的地盘闹出太大的动静。”

覃桓昔欲言又止, 他的这番话也只是不想让覃屿担心和胡思乱想, 现在的宁莘已经不是三年前对他关怀备至的小叔了。他不知道宁莘在他死后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副看了就想揍的样子。

现在的宁莘说好听点叫高深莫测,实际上就真的是y-in晴不定, 覃桓昔甚至怀疑宁莘是不是j-i,ng神方面出了什么问题, 否则怎么会动不动就受刺激?还学会了死缠烂打蛮不讲理, 曾经高高在上,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屑一顾的小叔, 早已经消失无踪了。

覃屿不认识从前的他, 自然不明白宁莘的用意, 只当以为宁莘是为了为难他,可他却很清楚, 宁莘刚才的举动, 不过是为了试探他罢了。

覃桓昔突然想起之前水哥和他那帮兄弟的住所被烧毁的事,事后警方那边也一直在调查,虽然抓到了一名嫌疑犯,但仍有很多疑点没有理清。他记得当时莫绍蘅的表情很古怪,明显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现在想起来,这件事该不会和宁莘有关吧?下落不明的水哥在宁莘手里?

“桓昔!”正在覃桓昔沉思之际,莫绍蘅的车终于到了,他推开车门快步走到覃桓昔面前,双臂紧紧抓住覃桓昔的肩膀,眸中满满都是担忧,略显着急地问,“没事吧?”

覃桓昔几时见过如此担惊受怕的莫绍蘅,被宁莘打搅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缓和,他将手覆在莫绍蘅的手背上,安慰道:“我没事,宁莘已经走了,在覃家的地盘他还是会有所顾虑,不会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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