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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自己呢?再重来……或许自己最贪恋的,就是那个下午,在那马路的坡道上,那张红粉粉的朝阳般美丽而纯真的小脸,恋上的是那份纯真,那份美好……
而其实在去美国前,他已经得到,并且超过了预期……赵叔和方阿姨,都是附带产品了
现在幼馨已长大,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而自己恋的是原来的她……那么为什么非要纠缠现在的她?
陈雨城想开了,真的想开了,心如清水碧波……或许心里面还在大喊那个曾经的美好身影:幼馨、幼馨……你还好吗?
但是这已重来了一次,不可能而重来
所以,陈雨城有些痛苦,有谐念、有些惆怅……但这都是为了过去的赵幼馨,而不是现在的她
那是昨日情怀……
于是,一进赵向北的家门时,陈雨城已像进自家的门,而开门的赵向北照例地又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小子,都十一点了,你舍得回来?”
而陈雨城的鼻子却忽然有些酸,还是赵叔好啊……开门的是他,等待的人仍然是他。
人间自有真情在……但这句话的意义,在此时已超越了爱情的层面,人间也不仅只有爱情
“赵叔”陈雨城努力控制自己情绪地伸出双手,再慢慢地搂过去……
“喂,喂……小子,臭小子,别来这一套啊你都这么高了,这么大了……不要这样啊”赵向北貌似很不烦这种“礼节”地大吼大叫。
但最终他还是很无奈地被陈雨城结实地搂住。
而陈雨城搂时也笑道:“赵叔,你不是这样。当了高官就不接受小平民的拥抱了?忘本啊忘本,你这就是忘本?”
赵向北一推陈雨城:“哪学来的这一套?进来,菜已备好。酒也已经备好,我一般不喝酒的……今次为你破例一次”
陈雨城咧嘴不屑,凑到赵向北的身上闻了闻:“身上都还有酒味,这说明高官晚上已喝了酒。你这是当面的说慌,太没接待贵宾的诚意了。”
赵向北哭笑两难,还加些许的羞恼……但是他心里也忽然地那么一阵温暖,那曾经的跟陈雨城相处的感觉算是真实地重新回来。
只是两句话间的事,或许这就是语言的艺术。但同时这难道不是真情流露?是的,只有真正亲近的人才会这样。
“你再高官,我揍你啊……你讽刺,我一个芝麻大的官也能称得上高官?但是再小,也轮不到你这么讽刺,小子,你给我记住。”
“别吓我啊……我是吓大的”
“臭小子,真找打是”
“想”
于是老赵又是一拳砸过去然后不管不顾地拖着陈雨城就往饭厅走。
方怡也出来了。为爷俩上菜上酒。只是神色怪怪的,不热不冷,其实是冷这个陈雨城心里有数。
而陈雨城与赵向北上桌三杯之后,赵向北就道:“说,你跟我解释下,你干麻要屈身于吕家。当然吕家是大头,只能让人仰视。但是你那是寄人篱下,你明白吗?再说……”
陈雨城苦笑:“是不是吕家已过气?”
赵向北无言……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这是人间正常的风水轮换现象,只是这话不能说的那么明白,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他一个警厅副厅长,也没有那种资格去说那种话,所以还是含蓄点好。
更重要的是,他对陈雨城委身吕家大大的不满,他认为陈雨城没那个必要,就他赵向北就可以照顾他了,有时候人不一定往上层看,或许中、下层的风光更好
是的,赵向北就是这个意思,且不论女儿是不是能跟陈雨城好上,并有结果,女儿是女儿,他是他,只要他对陈雨城仍然有好感,那么伸一把手,并永远留住那只伸出的手……义不容辞
“来,喝酒,赵叔,我敬你一杯……不说高官了,就说向我们平民百姓的保护神致敬,干杯”为了打破怪怪的气氛,陈雨城复又笑道。
“保护你个大头鬼”赵向北迟疑地捏起酒杯,又狐疑地盯住陈雨城道:“你不是想灌醉我,我告诉你……官场的人,特别是像我这样身强力壮的,不是你这种毛头小子能挑战的。”
陈雨城很冷静地道:“我真不想一来就灌醉你啊,赵叔你不要这样,我管你官场酒山肉林,到我这里,再能喝都得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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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你,吹牛的习惯还是没变,令人叹息啊”
“不知谁说谁……真是颠倒……事实”
吱……赵向北喝了半杯酒,说是那么说,但他还真不敢跟陈雨城拼酒,因为他记起陈雨城这家伙很古怪。
不过这对异姓叔侄,喝着喝着,还是把赵向北喝得有点不辩东南西北,忽然挽住陈雨城的手臂:“我们去唱卡拉ok,我现在的歌喉真的练出来了……还有我告诉你,臭小子,不到我家过完年,你别想回老家”
面对发酒疯的赵向北,陈雨城真是欲哭无泪了,忍不住地又说了让于赵向北很禁忌、恼火的词:“赵叔,要注意你这个高官形象啊……还有我怎么可能在你家过年,不尴不尬地,你不是想让我过个年都心情不好?”
赵向北凶狠地瞪向他:“我说了,不要提那两个字……还是,你真想挨揍?不打你就不舒爽……嗯?你说你不想到我家过年,为什么?”
也喝得脸红红的陈雨城揣杯迟疑,末了才轻轻道:“赵叔,我想回家了”
酒疯中的赵向北一听这话,都因此忽然地冷静下来,再一叹道:“那你就回,对了,你想不想在警察系统中当个兵?”
让陈雨城从小兵做起,或许这是赵向北最大的权力了,或许这也是他多年来的第一次循私?
但陈雨城再次欲哭无泪,让他从小警察开始?或许还要先考个警校混几年,天哪,赵叔怎么想的?
于是陈雨城掏出了那本证件,再轻轻道:“其实不是赵叔想的那样,我在吕家也不是寄人篱下,因为没那个需要,在我们省,我可以投资,但是还要观察一段时间”
赵向北拿着那本证件,再听陈雨城这么一说,结合一新雨城之前传给他的信息……终于地不得不相信了……“你是说,你已经是巨商?”
八十年代末至二十一世纪开始两、三年,商人还是比较吃香并有地位的,就比如说很多官员都下海经商了,就说明这么一个事实的存在。
当然此时商人,特别是巨商开发投资什么的,还处于主流在特区,内地就算有,也是鬼子进村一般地,打枪的不要般悄悄的搞,引资开发的大气候还没来临。
此时内房的方怡竖起了耳朵,当听到“巨商”这一词,脸上不由地闪过一丝不屑,这臭小子可能称得上巨商?那他有多少钱?
有那家人多吗?
于是等陈雨城第二天一早就回老家时,她抓淄走陈雨城到车站再回来的赵向北问:“老赵……你说雨城是巨商,他有多少?”
赵向北眉毛直皱:“我怎么知道他有多少……但我估么着一、两亿是有的?”
方怡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为之变调:“他这么一个小孩,一两亿,骗鬼?”
赵向北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一叹……“老婆啊,老婆,我真不知你在想什么做什么,人啊,要长情明白吗?更要有真情”
“赵向北,你这是在教训我吗?老娘跟你没完了啊”
“服了,随你怎么的,你爱怎么选就怎么选,我就看日后女儿怎么来评价你,她终会有一天真正成熟起来的,会辩明谁是好谁是坏”
……
陈雨城已坐上了前往清武县的长途客车,连个行旅都没有的,而赵向北也没买什么相送,大男子不管这些……再说,你x的,陈雨城那么的有钱,还需要他那样做着吗?
赵向北只是有点看不惯陈雨城那种过于的低调……你这个亿万富豪,一身单衣的,装得跟个穷学生一样,太不像话了?
但是坐在颠簸长途客车中的陈雨城的心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如果是前呼后拥,十几辆小车地开进家乡,那才是没有意思
是的,现在才太有意思了……原来这就是生活的味道,忽然间陈雨城只觉原来穷也好,富也罢,真正需要珍惜的,或许就是眼前的点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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