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一阵yīn风,好死不死的吹起了那个帘子,那一瞬间,我的视线恰恰就盯着那帘子,掀开来的那一刻,里面的场景一览无余……
里头地上铺着一个草席子,席子上放着一个冰冷的尸体,那尸体遍身的红衣,那衣服看起来极其的复古,有点像古代新娘的凤冠霞帔嫁衣,配上青白的脸sè,五官扭曲狰狞,两只眼睛犹如铜铃一样突出来,两颊之间像是打了气球一样鼓鼓的,看起来诡异无比,隐约的,脖子之间……还有一抹青紫sè的痕印。
只是看了一眼,我便忍不住了,却想叫却叫不出,心跳的极快,转身夺门就要走。
这时,猛地却有一只手拉住了我,我吼了一声,汗流浃背。
那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抚道:“你这小子,怎么一惊一乍的,我刚才吓到你了?你是隔壁阿武带来的客人吧?”
我一抬眼,是一个老头儿,手上还带着孝布,应该就是马老三。
我把来意说了一下,二话不说,直接将钱塞到他手里。
“唉唉,有心了,谢谢阿武了。”马老三说:“我刚才就听说了,说你是阿武带来看事的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帮看个日子?”
他说的日子,自然是出殡落葬的日子。
我连连答应说好,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一阵心悸,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跑了,恨不得多长两条腿。
这春花,死的有点古怪。
回去之后,我把这事和阿彩和刀疤说了一下,大家聚在一起想着这事,但是都没想到什么思路,不知道这不对劲之处到底在哪里。
这天晚上,说是马老三请了个戏班子过来,先是唱了几场丧戏,大肆办了丧事,又来请教我算个日子。
我说春花算是凶死的,就不多留,明天是个宜出殡的好日子,便在明天出殡就好。
入夜里,我躺下床,耳边听得全都是隔壁家传来的敲锣打鼓声和丧曲声,直听得我心里发毛,身旁的阿彩倒是呼呼大睡,什么感觉都没有。
心里千思万绪,想着这些事情,我躺在床边便也悄然睡去。
第二天醒来,日上三竿,我听着隔壁的锣鼓声,暗想着尸体还没运走?
我昨儿还给算了时间,午时十二分,眼下也快到了。
午饭的时候,终于时间到了,镇子里来了一个运尸体的出殡车,刀疤武说他们这一带临近城镇,不同于其他山村闭塞,在这里死了人大都是运到殡仪馆火化的。
但是因为他们村里的路颠簸又狭窄,根本进不来,只好停在村口,要让人把尸体抬到村口才行。
饭后,我便走到门口盯着看,从这里也能看到他们家的大概状况。
马老三家哭丧的时候来了几个亲戚,都是年轻的小伙子,无奈也只能帮忙抬着棺材出村口。
我和阿彩站在门口,看着棺材经过,四个人抬着有些厚重的棺材,还是有些吃力,村里又来几个人帮着忙。
不知为何,只看了棺材一眼,我便觉得有些诡异,cào办了数不清白事的知觉告诉我,隐隐之中有事情要发生。
此时,叫来人,凑齐八人,加了两条扁担,八个人抬着棺材是轻松了一些,但是狭小的路却不好过了,一群人走的摇摇摆摆的……
突然间,只听咿呀一声,那棺材绳突然断了,棺材掉落在地上,因为待会要上殡仪车,所以棺材盖一般是不下棺材钉的,在棺材落地的时候,诡异的打了一个抖,里面的尸体就这么直挺挺的滚了出来,众人惊呼一人,有几个胆小的还叫了出来。
我看着那一抹红sè嫁衣的尸体,格外的惹眼,春花的头正好耷拉的扭到这一边,正巧对着我们这边……
春花的尸体依旧是瞪着大眼睛,鼻孔之间还流了两行血,面目狰狞,连舌头都伸出来了。
只不过那一双眼睛,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感觉就像是做天我看到那只黑猫的猫眼儿,令我全身都起jī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