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上前,刀疤说这便是他的独子马原,他结婚的时候,还没干这个行当,家里更是穷,孩子他娘生下孩子就跑了。
他也是yīn差阳错才进了倒斗这个行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混得算是有头有脸,起码在这一带,提起倒斗第一人,就会想起他马武这个人。
这小孩生的和刀疤武极像,但是人很怕是害羞,不敢和我们说话,只是盯着隔壁家的院子出神。
“马原!在想什么?”刀疤武道:“你待会拿着这钱去隔壁家,就说是香油钱了。”
说着,给了几张大钞,让他儿子送到隔壁。
他儿子摇摇头,像是有些怕。
我见状,心下一动,拿过钱,“我去一趟吧。”
“啊……这怎么好?不能让小北兄弟去跑腿啊。”刀疤连忙就要阻拦我,“哪有让客人去送香油钱的道理。”
阿彩道:“让吉祥去看看吧,怕是隔壁的事和你们家有什么牵扯,去看看才知道怎么一回事。”
刀疤一听,觉得也是,只好同意。
我拿着钱,到了隔壁家,院子里此刻已经聚满了人,大概是马老三去村里找了年轻小伙子来帮忙的。
我手里捏着钱,四处找着马老三,问了几个年轻小伙子,说是往正屋里头去了。
正屋,正是放尸体的地方。
不知为何,此时的我心里有些竟然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前进。
想着我连各种鬼怪都见过,也斗过,现在害怕一个死人不成?
但是,这种害怕,是我的本能,也是知觉。
看来,这件事不简单。
心里不断安慰自己,鼓励自己往里头走,但是底气却越来越虚,脚下也越来越软,见过再恐怖的东西,哪怕是看到鬼将军,我也没怕成这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正屋里头静悄悄的,不见一人,只见正屋之下,挂着一个大大的白帘子,帘子中间,是一个大写的奠字。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有些发毛。
作为cào办过数不清丧事,见了算不尽的死尸的走yīn婆,我又怎么会对这个场景害怕?
不对,这事情不对劲。
“老三叔,在不在?”
我试着叫了几声,没人应。
喵喵喵…
突然的几声猫叫,让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一直浑身是黑sè的猫从正屋的梁子上跳下,瞪着碧绿的猫眼儿看着我,就这么蹲在地上,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被盯得一声jī皮疙瘩,头皮发麻,常听人说,办丧事的时候,最忌讳有猫出现,极其的不吉利,尤其还是被视为不详的黑猫。
就在我打抖儿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一阵yīn风,吹的我身体一阵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