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话里有话,别有所指,但是我却没去多问了,说不好听点,这个便宜大舅父要捅什么幺蛾子出来,我都觉得没什么所谓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刚回到自家门口,此时已经是傍晚,就见一个邮差踩着脚踏车到了村子里,送给幺叔一封信笺,幺叔拿到信,脸上满是疑惑,一看到我回来了,幺叔立马把信给了我。
我一看,信封上写着的是“林吉祥亲启”,字迹洒脱,像是男子的笔锋,奇怪,我还从没在书信和人来往过呢,我也没避讳,当着晋南和幺叔的面就拆开了。
打开一看,里头只有一张信纸和几张大票子,看到这票子,幺叔眼睛都直了,我赶紧拆了信,摊开一看,只有几行字:“聊表一点心意,尔对慕家大恩,这点钱不足挂齿,还望收下,有缘再见!”
落款:慕子敬。
看到落款的那个名字,我立即神经绷紧了起来,沉着幺叔还没看清,我立即把信给撕了揣在兜里,幺叔大叫:“嘿,你紧张什么啊,我还没看清呢,谁啊,那么大方,一出手就几张大票子,那么有钱?”
我搪塞道:“也没有,和晋南去县城救了一个大户人家一次,他特意寄来的……”
幺叔点点头,不再理我,但是我的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几百块对于我们家来说,算得上是天文数字,我这辈子都没见见过这么多的钱,据说我们这里嫁个女儿也不过收个礼金十几块钱,有些甚至结个婚也就花个饭钱就算成了。
这几张大票子,确实是巨额,慕家也算是大方,知道帮打探几个人的消息还不上人情,这就送钱来了。
只是,我和晋南没有留下任何的地址和联系方式,他们是怎么找上来的?而且我和晋南回来也不过是半天了,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前脚刚回来,慕家后脚就把钱送来了。
晋南叹口气,“是我们多想了,以为不留地址对方就找不到咱们,但是慕家人在粤东手眼通天,既然可以在短短时间内找齐三个偏门行当的人,那要找到我们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我捏紧这个钱,分给一半晋南,晋南不要,说我们俩的钱在谁身上都一个样,又把钱扔回来,我说:“亲兄弟还算明账呢,这钱你必须拿着,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见此,晋南只好把钱收着,而我转手就把钱丢给我爹了,这么大额数在我手里简直就是烫手山芋,我爹看到这么多钱,也是傻了,他就是出去做电工一个月,也还不到这个数目。
我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让他把钱收好,别被贼给惦记上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客厅里的人在二叔公回来之后,一众人又开始商议关于我堂姐事情的对策。
我爹叹息,“眼看后天期限就到了,这要商量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个主意?”
晋南说:“放心吧,主意我爹肯定有了,但是怎么实施还没确定,这个事情总要求个万全。”
当晚,请来的四个人自然是留下来吃住了,宋念和二叔公是旧识,就跟二叔公家住下了,其他三人自然在我家歇下。
nǎinǎi走后的一段时间,还有堂姐和我一起睡,但是现在堂姐性命垂危,我只有一个人独占一张床了,临睡前,我把《大道经》又拿出来研究了一下,翻到后面,很多看不透的文字和图案,只看得我犯迷糊,不知不觉就趴在桌子上睡着。
下半夜的时候,我突然觉脖颈一凉,我猛地醒来,发现是小蛇,我摸了摸它的头,忽然发现他一直在我的兜里睡,也不出去寻食,难道它不饿的?
我正摸着它的头发呆,忽然小蛇吐着蛇信子,我警惕了起来,因为我知道,每当小蛇吐信子的时候,就是预知危险,或者有什么鬼祟的要来的时候。
我立即将大道经收好,摸出了随身携带的五帝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