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灾?”大舅闻言笑了起来,他自是不信的,“晋叔公,你怕不是学那些旁门左道的学傻了,活人祭可以镇压此处的邪魅,怎么就成了血光之灾?就算你想要阻止我们修桥,也得给个像样的理由吧?”
“就是就是,什么狗屎血光灾!”
“八成就乱的,管他三七二十一,我们赶紧动工!”
“可不是,管这个老疯子做什么!”
看热闹的畲族人特意用我们能听懂的客家话议论,有意说给我们听,暗着骂二叔公是疯子。
二叔公也不恼,“蓝族长要是不信,就在两个这个河岸上的老桥墩上,挖地五尺,你便知道。”
大舅狐疑的看着二叔公,想了许久,才招了招手,让人开始挖土。
之前的桥不过是个木桥,各种桥墩打的也简单,现在这个桥早已不能行人了,上下蓝沙寨的人想要去县城,都得通过这条河,每次都用小船过渡,很是不方便,也难怪他们寨子的人这么急着搭桥。
挖地五尺不深不浅,但是差不多能把我给埋了,挖了不少时间,那边工人才停下,大叫着让人过去看。
只见那坭坑里,正埋着有一个约莫六七岁小孩的骨骸,众人见此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然,这还不算什么,二叔公让工人继续挖,又是小半个钟,泥坑的两边,又出现了两具孩童的骨骸,一共是三副童骸,这不过是桥头就有三副,那可想而知,桥尾也肯定少不了。
有人乘船到了对岸,立即去挖,等了好儿一会儿,结果出来,桥尾墩那里有两副骸骨,算上桥头,一共五副骸骨,而且这些骸骨摆放的都像是有规律的,可见当时打人桩的时候是有布置过的。
只是,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木桥,以前居然都打了五个孩童进去,简直是泯灭人性的,围观的人,哪怕是蓝沙寨的人,此时也无不觉得残忍。
“怎么会?”大舅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五副尸骸。
二叔公道:“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修桥的原因吗?就是因为民国某年,这里已经修木桥的时候就已经打了五个孩童进去,才将此地的yīn气压下,只是五个孩童白白冤死,怨气戾气早已盖过yīn气,这片地太凶煞,如果你贸然再修桥,有什么事情我也预料不到了,但是死的人肯定是你们姓蓝的!”
众人闻言,脸sè都不由沉重了起来。
咱们这个村子有见识的老人不多,二叔公算是一个,加上二叔公本来就是木匠,又是吃死人饭的,在十里八乡也有点名声,说出来的话还算是有分量的,
二叔公见有些人还不信,便把这五个孩童被葬在桥底的来龙去脉给说了出来。
原来当时这个木桥,并不是这个村子的人要修建的,而是那个时候的民国政府要求的,为什么政府一定要求要修建呢?因为当时蓝沙寨出了个美人,某个官员想把这个美人纳为自己的小妾。
据说这个美人长得出水芙蓉,国sè天香的,传的沸沸扬扬,这个官员想把这美人纳为小妾,但是也不好qiáng抢,传出去不好听,恰好畲族传统节日三月三要到了。
三月三就在不久的下月,所有的畲族姑娘都会出来露面的,官员想借此机会就弄到那美人,只是要到蓝沙寨,就必须要经过这条蓝沙河。
官员自持自己身份高贵,怎么肯达成破木小船?于是大手一挥,一拨资金下去,要求以最快的时间,修好个桥,不管什么桥,到时候他要风风光光娶姨太的。
工人接到活儿自然是高兴的,但是这个蓝沙河邪门的很,才打好两个桥墩,就出怪事了,今天搭好的桩子,第二天就看不到了,而且经常会出一些事故,反正就是各种阻挠,一个小小木桥都修的磕磕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