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堂姐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掏出随身带着的五帝钱,飞出一枚铜钱出去。
在铜钱沾染到堂姐的时候,她身上“滋滋”发出白烟,下刻,堂姐叫了一声,径直躺在地上,我见状立即上去,发现她只是昏过去。
片刻,堂姐醒来,对刚才的事情又是一无所知,“堂姐,你看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堂姐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也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这个妆面是自己画的。
“那有没有感觉什么异样?”我问。
堂姐上下摸了自己,忽然看到这的右手腕上有一条红sè的血丝,这个血丝笔直的从手腕蔓延在手掌的中央,直冲中指,“对了,吉祥,之前在姑婆坟前晕倒,我那天洗澡就发现自己的手腕有个红线,但是短短的,没现在这么长,当时我也没有在意,以为是摔伤的……”
我蹙紧眉头,红血丝越来越长,很明显到最后会蔓延到中指顶端,但是这种情况从来遇见过,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估摸堂姐应该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
翌日一早,我便去了二叔公家,今天来主要是是问问堂姐红血丝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来拜师的,nǎinǎi在弥留之际说的话,我不敢忘。
拜师礼我只捉了一只jī去,二叔公也不讲究这么多的,让我磕头三响,然后在厅子中间的神龛上点了三炷香chā上,我注意到神龛墙上有个画像,旁边有三个墨sè小字:公输班。
公输班,即是鲁班。
二叔公说,他本行是棺材匠,属于木匠一类,这天下凡是吃这碗饭的人,都是敬鲁班为祖师爷的。
拜师礼一成,我正式成了二叔公的入门弟子,本来我和晋南严格按照辈分来算,是差着一辈的,但是现在我们成了师兄妹,辈分就没有问题了。
二叔公又看了看我脖子上的符,慎重道:“想来你nǎinǎi也和你说了,你脖子上这个符意义非凡,我也是那句话,这个符你要看作比你性命还重,永不可弃它。”
我点点头,想到堂姐的事情,便问了一下,二叔公听了我的话,说让我去把堂姐叫来给他看看。
二叔公虽然只是个棺材匠,但是他一直都不是个普通人,他虽吃的是死人饭,却很受别人的尊敬,在我们这里,做棺材的被称为“大先生”,便是尊称,而不是叫别人“卖棺材的”。
在这个年代,有一门手艺是极其吃香的,哪怕你是个打铁的,或是个裁衣服的,又或是个泥匠,都会被人称为“师傅”,请师父到家里做事,永远都是坐在上宾主位,师傅不动筷子,其他人不会起筷。
堂姐被我叫了过来,二叔公撸开她的衣袖一看,微微沉下脸sè,“这是……鬼缠身了,而且看这劲头,对方还想占据你的身体。”
堂姐这么一听,吓得面无血sè,“啊?为什么啊?要我的身体做什么?”
“这是借尸还魂。”二叔公严肃道:“只是,那个女鬼要你的身体做什么,谁也看不透,但其目的肯定不可能仅仅是半夜出来化个妆。”
堂姐都快哭出来,央求二叔公救救她。
二叔公却是笑着摇头,“不急不急,在你手腕的红线没到中指的时候,你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而且叔公说你不会死就不会死,谁都收不走你。”
这话倒是真的,二叔公断生死向来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