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壮最听老母的话,也不管别人怎么劝,直接拿起棺材钉子打了进去。
这次没再发生意外,刘三壮见此,立马让人套上了绳索,将扁担穿过绳耳,四个人分别抬一角。
nǎinǎi见他一意孤行,叹气一声,也只好同意起棺出殡。
“启棺!”nǎinǎi大喊一声,将手中的瓦片一摔,摔瓦又叫摔盆,是出殡的一个仪式,亦是通知yīn人该上路的信号,通常来说,瓦片摔得越碎越好,喻意yīn人一路走好,别再回头留恋人世。
但是这次怪了,瓦片摔在地上竟然不烂,nǎinǎi脸sè大变,“这个棺可不能出了,摔盆而不烂,你家婆娘定有未了的事情,bī她出这个门会出事的。”
二叔公也说,“你赶快过来给你老婆上个香,说不定她怨气还能小一些,否则她是不肯上路的。”
“哎呀真烦!”刘三壮哪里听得去这些话,径直走过来,抬脚直接将瓦片踩烂,骂骂咧咧,“哪来这么多的规矩,真是啰嗦,妈的,今天这个婆娘不走也得给我走!”
说着,刘三壮打了个手势,一鼓作气,担起扁担就要起棺。
只是怪事再次发生,这一副白棺,四个大老爷们,竟然无法将之抬起。
这幕,让一屋子的人都脸sè剧变,几个假哭的外戚连哀嚎都忘记了。
“狗娘养的!”刘三壮骂了一句,不信邪,咬着牙再起一次棺,可是那白棺仍旧是纹丝不动,如同千斤顶一般,抬得四个男人都红了脸,使出吃nǎi力气,就是不起来。
刘三壮几乎恼羞成怒,扔下担子朝着二叔公大叫:“老不死的,是不是你在这个棺材里动了什么手脚?”
二叔公摇头,“人是你丢进去的,棺木是你盖的,钉子也是你自己打的,是你家婆娘心里有怨不肯走,怪我老头子作甚!”
nǎinǎi这时点了三炷香,chā在棺前的香炉上,只见那香火刚刚入炉,瞬间就断成了几截。
这下,连刘三壮都不由害怕起来,他几乎是浑身发抖,却不甘不愿的屈膝跪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跪了一拜。
说来也真是怪,这一跪拜之后,那棺木很自然就抬起来了,刘三壮见此也不管那么多了,带头抬着棺木,一摇一晃地出了门。
nǎinǎi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刘三壮连犯数个大忌,阿芳嫂岂能这么容易饶过他?
果真,棺木抬到离门口不远,忽然那棺绳断裂,棺木轰然落地,打了个侧翻,不知为何,那棺材钉竟然能没有把盖子封好,连带着装在里头的尸首给摔了出来。
只见此时的尸首,居然睁大了眼睛,那一双眼瞳似是有无尽的怨恨,死死的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