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对着繁琐的衣带,齐芸汐真当是炸毛,说来他对她身上的衣裙从来都是连拉带扯,基本上伺候完这位大爷后,她那身衣裙也都是毁了,而她现在真想跟他对自己一样,将难解的朝服给扯了!不过她可不敢,这毁了皇上朝服的罪名可是大极了,真敢动手,那怕也是如了这男人的愿,方便他给自己定个罪丢进冷宫去呆着。
耐着性子解着衣带,结果被伺候的那位爷还不乐意,双手举酸了便冷言冷语地讽刺道:“看来贵妃是不希望朕在你这容熙宫就寝,所以故意这般想将朕赶走”
“臣妾不敢。”齐芸汐蹙紧眉头,依旧再跟那衣带抗战,恨不得拿个剪刀来全部剪了,心不在焉地回了句话,手上的动作愈加急切,她甚至侧目看向身侧的瑞雪她们,寻求帮助。
“那你想让朕站在这里等你一个晚上”锦辰冷哼一声,垂下手臂对齐芸汐质问道。
“臣妾不敢。”齐芸汐也没有旁的词,见锦辰催得急,一使劲,就听“嘶”一声,她终究还是要遭殃了……
“贵妃好雅兴。”锦辰冷冷一笑,开口道。
齐芸汐一瞧,顿时间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极了,只能噗通一下跪下,无奈地请罪道:“皇上恕罪,臣妾一时失手竟……”
“白泽。”锦辰没理会齐芸汐的求罪,唤来身边一直贴身伺候的宫娥,为他将身上的朝服褪下,伺候他梳洗之后,便悄然退下。
殿内其他人瞧着皇上准备就寝,都纷纷退下,独留齐芸汐还跪在地上,坎坷不安,她真不晓得这个男人准备怎么收拾她,要治她的罪极有可能,但是怎么这么久都没吭一声要放她一马可能么
结果就这样跪在地上等了很久,忍不住抬头一瞧,那男人居然就这样气息平稳地霸着她的床睡下了……
害得她胆战心惊,他却跟没事人一般自己睡了,这什么事!只是现如今要如何是自己也上床,还是就这样跪一晚上,亦或是将就着在一旁的软榻上过上一夜
委实皇上驾临时,基本上都是做完走人,不带一丝含糊的,这留宿倒真是没瞧见过,她也不晓得怎么应对。
她寻思着他毕竟不喜自己,还是莫上去给他惹不快,能躲着就躲着得了。
齐芸汐想到这里,便悄无声息地站起身来,走到床榻旁撩下床帐,吹熄了灯,自己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就裹着貂皮披风将就着睡下了。
而躺在床榻之上的锦辰却在却在灯熄灭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眸,他透过那浅粉色的纱帐看到齐芸汐行动不太方便地迈着小碎步,一瘸一拐地走到床榻旁给宫娥守夜歇息的软榻旁,竟然躺了上去蜷缩着身子睡了下去。
冷眼瞧着她的一举一动,锦辰只感觉心头窜起一股无名之火,她视自己如豺狼虎豹,她见自己如丧考妣,漠然疏远,完全不将他这个夫君当做一回事。暗地里心狠手辣对付后宫其他宫妃,为她父亲在宫中拉拢人脉,尽心尽责,却未见过她对自己有丝毫的上心。
十九颗珠圆玉润的南海珍珠……
李默宇的祝寿图……
他回想起去年自己生辰宴上,她以那平淡的语调说着:“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后便送上寿礼退到一旁去,再之后居然以身子抱恙为由提前离席,敷衍一般的礼物,漫不经心的语调,简直就是将他不放在眼里!
忍不住瞪视一眼蜷缩在软榻上的齐芸汐,锦辰咬牙切齿地心想这女人今年该不会准备送二十颗南海珍珠吧
想着想着锦辰觉得越是烦躁,翻了个身就不再去瞧那让他心烦意乱的女人。
第二天上朝前,太监金总管就在殿外候着。
齐芸汐虽说从未服侍过皇上就寝,不过早上要服侍他更衣上朝这事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