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尚忻眼望窗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下意识的捏紧手中的项链,手指用力掐进掌心。
……
与此同时。
夏浅浅租房的楼下。
黑sè的宴卡停在花坛旁边。
席谨成率先下车,小跑着绕到车子的另一边,拉开车门。
然后,一脸绅士的向坐在车里的夏浅浅伸出手。
夏浅浅迟疑了一下。
伸手扶了下席谨成的手,缓步下车。
席谨成关上车门,疾步追上夏浅浅。
目光深邃,声音沉静:“我送你上去!”
夏浅浅迟疑的抿了抿chún,一脸的不好意思:“席医生,不用了,让你送我回来,已经很麻烦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未了。
夏浅浅忽然歪头,一脸轻松:“每天让席医生跟我一起,在我妈面前假扮情侣,就已经很麻烦你了!哪能再让你天天送我回家啊,要是将来让你的正牌女友知道了,因为这件事跟你闹分手,那我就真的是罪人了!必竟,我们假装在交往,只是不想让我妈为我担心,影响到我妈的治疗,没有别的意思!”
夏浅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黑静眸底滑过一丝失落。
席谨成静了一下。
薄chún淡抿着,目光沉静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这才轻轻点了点头,并不勉qiáng:“那好吧!你自己上去,我在这里看着你!”
夏浅浅努力扬起一丝笑容,感激冲他笑笑,这才缓步电楼跑去。
夏浅浅上楼,席谨成却没有就此离开。
点了支烟,席谨成靠着宴卡,缓缓的吸着。
直到夏浅浅家窗口的灯光亮起,这才将手里的香烟从嘴里拿下,用干净修长的手指夹着,仰着一张lún廓分明的冷峻五官,一脸失神望着窗口的灯光,若有所思的出神。
直到指尖一疼,席谨成猛的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原来,烟已已燃尽已烫到手指……
……
伸手开灯,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
刚才还一脸轻松,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夏浅浅,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了似的。
忽然就全身无力的靠在门板上,顺着门板缓缓的滑落。
然后,任由自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将xiōng埋在双膝之间,瘦削的双肩剧烈的抖动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
夏浅浅这才抬起满是泪迹的脸来,一片泪光中,视线模糊的看着桌上那把已经干枯了,却一直没舍得仍的蓝sè玫瑰。
这把蓝sè玫瑰,是上次北尚忻和席谨成一起到她家里来的那次,席谨成送的。
虽然已经枯掉了,可是,这三个月来,可是,放在哪儿,夏浅浅一直都没舍得扔。
视线模糊的看着那把已然枯掉的蓝玫瑰,三个月前那个晚上,北尚忻将自己压在沙发上,对自己的话恍惚间又响在了耳边。
“夏浅浅,全明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已经同居了,不如,我们明天就登记结婚吧!”
“夏浅浅,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你不嫁我,你还想嫁谁?”
“夏浅浅,我想让你明正言顺的正为我的太太,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那天晚上,北尚忻俯身,低头,墨眸深邃,表情认真,不顾一切的一下子将自己吻住的亲密画面,和他今天抱着那个女孩子,仿佛不认识自己般,头也不回的从自己面前走近的画面,形成鲜明的对比,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xiōng腔下心脏的位置,忽然剧烈的抽搐起来,无比尖锐的疼痛起来。
几点冰冷的水珠,直直的砸在地上。
夏浅浅用手背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忽然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
几步走到桌子前,一把抱起那把枯萎的玫瑰,连同掉在桌上的花瓣,一股脑儿,全都扔进垃圾筒。
她不要了,通统都不要了!
……
接下来的几天。
夏浅浅将全身心都放到工作当中,每天都忙于做采访,写稿子。
空余时间,不是到医院去探望夏母,便是到“武极”道馆去练习跆拳道,让自己整个彻底的忙碌起来,不让自己胡思乱思。
这天,结束一天忙碌的工作,看时间还早,夏浅浅便约了钟凌微到一起到“武极”练习跆拳道。
两人刚刚走出《金额周刊》编辑部的办公大楼,夏浅浅忽然想起,还有一分重要的资料忘了带,只得折回办公室去取。
取了资料,刚刚走出大厅,远远的,只见公交站台上,钟凌微正在和一名身形高壮的男人在争吵。
那名高壮男人和钟凌微拉扯了一会,一把就将钟凌微的手上的皮包qiáng行给抢了过去。
飞快的翻出包里面所有的钱,男人一脸嫌弃有将包往地上重重一扔。
然后,伸手一把抓住钟凌微的胳膊,表情yīn鸷:“死丫头,怎么才这么一点钱?你一个月的工资那么多,全拿去养外面的那些野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