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溢满香槟的淡香,绒毯吸走脚步声,秦纵遥独自走到门口,薄唇轻抿。
“纵遥,怎么回事?”于大维跟了秦道远二十多年,见惯风浪,唯独对这两父子间的僵局毫无办法。
俊逸如水的墨眉间浮上冷意,秦纵遥不答反问:“于叔,是谁?”
于大维稍愣,随即答:“直接打给总裁,用的新卡,估计打完直接扔掉,查不出什么。”
看来一切早有预谋。
他颔首,欲进房又被于大维拉住:
“总裁血压高,你少说几句。要还想和何小姐继续,等事情淡化,我再慢慢想法子。”
嘴角向上扬起浅浅弧度,秦纵遥郑重道谢。
此时此刻,也只有于叔会说这样的话。
金碧辉煌的套房内一股子雪茄的浓郁味道,保镖把门关好的瞬间,一东西迎面飞来,哐啷砸到身前。
是个水晶烟灰缸,碎片溅开,不偏不倚挡住脚步往前。
秦道远坐在沙发里,胸口高低起伏,两道浓黑剑眉挑起所有不屑和怒火:
“这就是你打算娶的女人?不顾大局,丢人现眼!”
“慕清带走的她。”秦纵遥看向父亲,面无表情。
“活生生的人,慕清还能强迫她不成?”
父亲稍瞬即逝的怔仲落入眼底,早该料到的,说出来也无济于事,错的永远是自己。
何必呢,真傻。
又以惯用的沉默和冰冷当作回应,秦道远气得更厉害,但竭力压制着,踱到冷漠如山的儿子面前:
“装纯卖乖,意图挑拨你们兄弟关系的女人,有什么好?就此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