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宇轩昂的青年大步流星走到屋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十分华丽的衬衫西服的弱冠少年,今昭眼睛一亮,起身迎道:“阿宁表哥,沈少!”
沈鲜衣斜睨了今昭一眼:“叫表哥。”
“不要,我会想到小沈阳。”今昭拒绝。
“噗——”青婀偏着头笑。
沈鲜衣脸色不善地看了看今昭,又转向地龙辽宁:“别跟着小崽子废话了,直接带回去吧。”
“来来喝点儿豆腐汤!”朱师傅微笑着招呼。
陈清平看了看沈鲜衣,表情不善地将汤锅里的汤端走了。
金井儿被华练和阿宁两面包抄,逃跑无望,垂头丧气地坐在地板上。
阿宁一掌劈下去,低吼道:“你是不是老爷们!有事儿说事儿!在这里坐哪门子的丧!你要是有本事去削死你的仇家你就去!没本事就别瞎嘚瑟,回头把你自己折进去还给别人惹祸!”
“可是我姐姐……”金井儿不服地争辩。
“我差点成你姐夫你觉得我会看着不管吗!”阿宁狂吼。
整个屋子里顿时陷入迷之寂静。
阿宁一愣,然后咧嘴挠了挠脑袋:“嘿嘿,追过。”
金井儿回忆,当初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到他家里,和他的姐姐玉澜儿说过什么,好几次之后,他姐姐就不见了。当时她们是密谈,并没有人知道内容。金井儿只记得最后一次那个女人出现,姐姐在家里一直沉默地枯坐,之后那个早上,就失踪了。等到他再度收到他姐姐的消息,已经是一罐骨灰。
阿宁说,那罐骨灰,是由无名的发件人快递到他家里的。
沈鲜衣说,他找了快递,快递并没有关于发件人的任何印象,调取记录,发件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上门取件的快递员,前两天也出了事故死了。显然发件人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不过沈鲜衣觉得那个字迹虽然是故意写得很乱的,但是应该是个女人的字迹,起笔走势,相当的娟秀。
“本着有什么破事儿都要往仇家身上算的原则,就先把这事儿算在飞琼身上吧。”华练很随便地挥挥手,像是赶苍蝇,“如果还有骨灰,说明至少有个尸首,那么,飞琼要的是玉澜儿的血。”
话音一落,金井儿嗷了一声,眼睛红红就要去找人拼命。
“金井儿!你急什么!”阿宁说着,一记手刀把金井儿劈晕了。
众人无语地看着阿宁,继续听华练掰扯。
“玉澜儿的血,啊,你们还记得圣斗士的圣衣么,黄金圣斗士的血,可以修复圣衣。那么飞琼拿着玉澜儿的血,去修了谁的圣衣?”华练眼睛发亮。
“神荼说的棺椁……”鬼王姬脑子里火光电石滑过一个念头。
“从别的次元或者别的宇宙来的棺椁……”华练双手一摊,“不管是什么人的尸首需要修补,听上去都不像是一件好事呢。”
“那金井儿……”沈鲜衣用下巴指了指昏倒的金井儿。
“我收起来吧。”华练起身,揉了揉因为跪坐姿势不当有点发麻的腿,“你们去山精之类的套套磁,盯着点那个飞缘魔舞团。哎,日本这个弹丸之地,连个地龙都没有,做事真是不方便啊。”
“有啊。”青婀微笑,“司狼神威啊桃生封真啊。”
“那我宁可是夜兔族的神威。”华练白了青婀一眼,“好了既然来了,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好久没吃雪蟹的成吉思汗锅了!”
气温依旧走低,没有暖气的和室里,帽子形的电铁烤锅上,新鲜的和牛肉切片铺在帽子尖儿上,各类蔬菜诸如蘑菇青笋萝卜白菜之类围坐一圈儿,鲜明的色彩对比在白纸拉门素黄榻榻米的和室之中,显得特别诱人食欲。
“北海道的雪和成吉思汗锅都是不能错过的。”鲜艳妩媚的女人表情却十分素冷,带着一点点近乎天真的清纯,与她的眉目轮廓格格不入。
“虽然你绕了一圈儿,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不过也有了和她一样的能力,功夫并没有白费。”眼睛很大,年纪破轻的女孩子笑着说,尽管她的笑容看上去活泼乐观,但眼底却是一片凉薄。
“毕竟要先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才有同台竞技的资格。别人都说我是她,我偏偏要她是我。”
“我们也算是同命相怜呢。”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还是多谢你的,若不是你的到来,我也不会有这么顺利呢。”
“客气了客气啊,琼姐姐。”
“这份恩情我也是一定要还给你的,昭妹妹。”
两个人巧笑倩兮,一壶酒便下了肚,锅子的热气熏得人两颊发热,那大眼睛的女孩子便微微敞开衣领,一只素白的手伸了进来,冰凉的指尖沿着锁骨劈下来的一道伤疤缓缓向下,将沿途的肌肤,染得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