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兰听了赵锐锋的话明显激动不已。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记不清了,真记不清了!”赵锐锋听了韩玉兰的回答,有些失望,难道是自己猜错,王锐不是他们的儿子,不,不可能,王锐一定是他们的儿子。只是还不到时候,玉兰还不愿意说。赵锐锋坚信后者,这事慢慢来,最后一定会知道真相的。
他们在黑魆魆的小路上走着,过了玉米地的森林,前面路两边地里是低矮植物了,再过一截高棵植物掩映的路段,前面就是东武庄了,时间不等人,他们得诉说衷肠了。赵锐锋靠近韩玉兰动情地说:“玉兰,你在矿上的生活好吗??”
“好什么,凑合着过呗!”
“我何曾不是,没有你的日子,我的日子一塌糊涂,整个人如掉了魂一样。我的事业是一挫再挫,由泰州三中降到水镇一中,又从水镇一中降到水镇四中,可我是因祸得福,要不是回四中怎么能遇到你,如果在镇上怕一辈子也见不到你了”赵锐锋调侃地说。
“哥,别说的那么悲伤,我们不是又见面了吗?”
“唉,你在矿上过的好好的,为啥又会来了呢?是长住还是短住?”
“长住永远不回去了。”
“为什么?”赵锐锋问。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话说的很轻,怕后座上儿子听见,“唉,在矿上房租、孩子上学都花钱,王新汶就那么点工资,那里够花。所以我就会来了,再说我实在不愿意在矿上了,那些没脸皮的人就想打俺的主意,烦透了!”
“谁叫你这么漂亮,谁见了不想咬一口。”赵锐锋和玉兰调笑。
“看你说的,还漂亮呢,都三十岁了人老珠黄了。”
“那里那里,我们玉兰姑娘,就是到了七十岁、八十岁都一定是美人,一定的!”
“别骗人了,那里比得上年轻女孩,哥,在集上和你在一块的女孩太漂亮了,你们那么亲密,她是谁,是你的新情人吗”韩玉兰在集上第一次见到他们的相处的样子,就吃醋的很,她认为她的锐锋哥又有新情人了。在夜色中韩玉兰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烁。
“不,不是,是同事,她叫吴莹莹我们在一个办公室里工作,她从春上从水镇一中下来的,秋后就回水镇一中了,我们就是碰上在一块赶赶集罢了,真没别的?”
玉兰不信,“真没别的”
“她又是那么小,又是青岛海洋大学的毕业生,人家那里看上我?再说,这辈子,我心里只有你!”这个你同样说的很轻,怕王锐听见。
“我也是!”韩玉兰信了,她相信她一辈子相爱的人,她对自己更有自信。他们俩脸对脸会意地笑了。
“玉兰,你回来,要干什么呢?”赵锐锋关心韩玉兰的工作。
“干什么,我一个村妇,能干什么,不就是和其他女人一样,种地、喂猪什么的!”
“不,不能干那,我早想好了你的活了。就是开发廊。”
“是呀,我刚才是骗你的,我在矿上就是开发廊的,我回来就是开发廊的,我的发廊就要开张了,在我们家的南房里,对着街的。请你第一个光临!”玉兰嘻嘻笑了。
“那我就放心了,你这样一个嫩妹子,到地里干活还不晒化了,你干发廊好,你的美丽就是最好的招牌,你就是活广告。你看集上有多少眼睛看你,谁不想变得和你一样美!”两人说着说着就到村头了。两人站住了依依不舍,告别时他们悄声相约了下次会面的时间,就依依不舍地分手了。赵锐锋看着他们娘俩远去了,消失在黑暗中了,才慢慢地往回走,他期待着下次的会面,下次玉兰会告诉我真相吗?他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