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原野之恋 > 六十、电影场又续前缘

六十、电影场又续前缘

天随着落花走了,夏天披着一身绿色的新衣羞羞答答的来了。只过了几个集夏天就到了。机会终于来了,西武庄有电影。电影场是他们第一次相会的地方,电影场是他们感情的纽带,她不是不知道。赵锐锋坚信她一定会和他在电影场上相会的。他蛮有信心地写了约会纸条,上面注上了约会地点约会时间。地点就是村北的韩玉兰的新家屋后,如今韩玉兰奶奶已经去世了,从矿上回来的韩玉兰自然得回她的父母家了。时间就是晚上八点半。那是刚黑不久,赵锐锋是算好了的。赵锐锋匆匆吃了饭,就有像初次约会一样开始梳洗打扮,他心砰砰直跳,那个兴奋比新婚夜都兴奋。他的还很茂密的头发一会儿梳成大背头,一会儿又成了偏分头了。最后成了偏分头,那样显得年轻些。最后是雪白的短袖衫扎在白色西裤里,穿上白色回力鞋。在黑暗中“噗踏噗踏”地信步来到村南寨外南校后的斜坡边的露天电影场。映幕就张在斜坡上的两棵槐树在上,人们就在沟坡下的空地上观看。他去时天刚黑,电影还没有开演,但电影场上早是人山人海了,人满为患了。微弱的灯光下人影如蚂蚁般晃动,呼儿喊娘声不绝于耳。他要的就是这个场面,人少了或去早了天不黑都不行,他不能给韩玉兰纸条,会被人看见。天黑人多了正好浑水摸鱼趁黑下手。据他推算韩玉兰一定坐在人群中的倒数第一排或第二排的位置等他。并且是坐在高凳上,这样容易传递纸条。赵锐锋自信地在电影场人群后寻找着韩玉兰,他确信她一定在电影场。他一想到就要见到韩玉兰他的心在狂跳。电影场上人喊马嘶的场面记忆犹新,他和韩玉兰、李小苗在一块看电影的景象又在眼前。他和她们不知看过多少次,最疯狂的一次他们竟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水镇大电影院看的电影。当时他们就坐在一起,那时会有多少人看见他们。他们回来时也是和村里人一块来的。谁人不知道是他们。真是色胆包天说的就是这了。事后赵锐锋也有些后怕,他们怕是疯掉了,要是有人告诉了韩虎那后果真不堪设想。那时他总是盼有电影。然而自那风雨夜之后,他就不盼电影了,因为他没有了期盼,没有了心上人。今天就现在他又有了她,他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像小伙子一样亢奋,他的眼睛聚光灯一样扫射着场子后面,一个不落地审视着坐在后面的每一个人。目光落在电影机子后面,电影机子周围都是人,机子前面都是坐在矮凳上的,机子后面是坐在高凳上的,在电影机子上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赵锐锋一下就看到了韩玉兰,她就坐在电影机子后面倒数第二排的位置,赵锐锋一阵狂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韩玉兰真在此等他。赵锐锋一阵狂喜之后就考虑怎么给韩玉兰送纸条了。他注意韩玉兰的左边是她母亲,右边是孩子,一看孩子他就激动地浑身颤抖,好久才平息下激动的心。她的后面一排是一个老太婆和一个抱孩子的媳妇。在老眼昏花的老太婆身边传递纸条有利,真是天助我也。赵锐锋信心百倍。单等电影开演,趁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时把纸条传给心上人。赵锐锋看到坐在他前面的韩玉兰也是坐立不安,左顾右盼,分明是在找人,是找他。韩玉兰一转脸正看见了身后的赵锐锋,赵锐锋也看见了她。两人四目相对,黏在一起。那万般思念万般深情都在里面了。赵锐锋怕被玉兰母亲看见就急忙从口袋里拿出纸条,朝玉兰晃了晃,玉兰会意地点了点头,就若无其事转回头像一点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万般就绪,只欠东风。赵锐锋就只等电影开演给韩玉兰送纸条了。电影终于开演了,赵锐锋往前挤了挤,把拿纸条的手从老太婆身边伸过去,轻轻碰了下韩玉兰的手臂,韩玉兰没事赵锐锋也没有转,而是转过手腕,赵锐锋飞快地把纸条放在韩玉兰的手心上。韩玉兰攥紧了纸条,收回了手。大功告成。赵锐锋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他的眼前有出现了月光、田野,小路。美丽的女孩,一切那梦幻的过去就要回来了。赵锐锋的心又醉了。

第二天上午下了一场小雨,中午就放晴了,赵锐锋由焦躁变得喜出望外了。他盼着盼着夜晚还没有黑透。如困兽一般的赵锐锋急不可耐地冲出胡同朝村北走去。此时昏暗的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影,农家人正在吃饭。此时天气并不很热,街上、场园,石桥上还没有乘凉的人。赵锐锋从镇上回四中后,常常在星期六或不上晚自习的夜晚,赵锐锋不去学校。就常到北大路走走这不是什么新闻。人们也不去管他,知道他的情人早在百里外的矿上。他们再也约不了会了,只让赵锐锋触景生情,去回忆过去了。今晚就不同了,他又要回到那梦幻般的过去了。错过十来年的梦又要开始了。他兴奋异常,他的脚步有像青年时那样铿锵有力。一出北寨门豁口,过了小石桥。就见坐落在东北角的韩大猛的油坊灯火通明,机器隆隆。而西北角的韩虎家大院虎盘龙居耸立那里,阴森森的像一头吃人的巨兽。赵锐锋心里一沉,他立刻想到那晚的情景,他向韩虎许下的承诺,发的毒誓。永远不和玉兰联系。他有些犹豫,但那只是一瞬间,赵锐锋就不去想它了。爱的力量哪是一纸诺言能挡的住的。赵锐锋赶快朝北走了几步,来到二队牛棚位置的路上,二队牛棚不复存在,已成了两家住户,村会计韩玉和村主任的房屋了。过了这里就是旷野了。原野上的雾气很重,庄稼上都湿漉漉的。北大路远处白茫茫一片,雾霭已从原野上弥漫过来,绕在了秋庄稼的半腰,像给庄稼缠上白色的飘带。赵锐锋朝北面原野上望了一眼就拐上了西面从王家兄弟屋后走,因为过了王家兄弟的屋子,就是韩虎的深宅大院的后墙了。站在王家和韩虎家的胡同北头,赵锐锋见南面的胡同里灰茫茫一片,没有一个人影,只有王家大门口的两株冬青黑糊糊地蜷缩在那里像把门狗。赵锐锋看看表,才八点正,到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里。赵锐锋怕被人看见,就忙隐身在胡同北面的玉米地里。从玉米的间隙里朝胡同里观望一目了然。本来韩玉兰的大门前有一条朝东南的斜路直通小石桥。他们家都走那条路的。为了避免人看见,赵锐锋就让韩玉兰走胡同这条路在北面玉米地边和他相约的,韩玉兰一定从胡同里来,因此赵锐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胡同里。赵锐锋像寻找猎物的豹子,潜伏在玉米地边窥视着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在玉米地里韩玉兰家屋里的说话声依稀可辨。

“兰,都快黑了,走吧!”是韩玉兰母亲的声音。

“慌什么,天还早呢!家去又没事,再玩一会儿。”有重任在身的韩玉兰那里能走,她在等时间。

“天黑了,你不害怕!”母亲为女儿担心。

“害怕什么,就几步路,我再玩会儿就走。”里面没有韩虎的声音,可能是去了村委,还是向市里开会去了反正没有在家,这让赵锐锋紧张的心情松懈下来。他单等美人出现。玉米地里又潮又湿,沾满雨水的玉米叶子贴在脸上又凉又痒,十分不舒服。赵锐锋的白衬衫和白西裤都打湿些。赵锐锋早旁无他顾了,他两眼透过玉米叶子望眼欲穿地看者胡同口。。耳朵如雷达一样地忽闪着,扑捉着每一点信息。

“玉兰,玉兰,该走了。都黑严了。”妈妈有催促着。

“好,这就走,我出去解个手,就走!”一听韩玉兰的话,赵锐锋心里一阵甜蜜涌上心头,他的美人就要来到了。赵锐锋赶紧出了玉米地,就见胡同南面白光一闪,那美丽的女孩就如仙女下凡一样飘到赵锐锋身边。没等韩玉兰站稳,就被赵锐锋弯腰抱进玉米地里。放下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赵锐锋在韩玉兰的脸上,嘴唇,脖颈印下无数个吻印。韩玉兰没有阻止,他让他亲个够。把十年的思念之情都亲出来。等赵锐锋过了嘴瘾。这才揽着韩玉兰的细腰往玉米深处走,他们任凉凉的玉米叶子刮擦着他们的肌肤,他们也不去管它,只管往里走。玉米被他们撞到了不少,他们也不去管它。他们一只走到了玉米地的深处了,知道远离了外面的世界了,他们才停下来。赵锐锋又对韩玉兰一阵狂风暴雨样地狂吻。吻后两人相拥了一回。赵锐锋发现穿玉米地而过的水渠边有一个小麦垛。赵锐锋牵韩玉兰来到麦垛边,赵锐锋坐下来让韩玉兰坐在他的腿上。用颤抖的手抚摸着韩玉兰凝脂般细嫩光滑的脸颊。那瀑布样倾泄的秀发,证实这不是梦。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他们分手时是八二年的夏天,如今已是九二年的夏天了。这没有玉兰的日子里,他是过的多么糟糕。没有了玉兰他就没有了灵魂,玉兰就是他的灵魂。他紧紧地抱着她抚摸一阵又亲吻一阵。生怕她消失了似的。他们从进玉米地就没有说一句话,他们没有时间说话,他们都在用心感受着对方,胜过千言万语。赵锐锋从头到脚抚摸着韩玉兰,抚摸着大汶河畔最美丽的姑娘,全身抚摸了个一遍,好像他的宝贝少了什么似的。沉浸在幸福中的韩玉兰没有动。随后他们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沉浸在久别重逢之中的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玉兰母亲的呼喊声:“玉兰,你上那啦?”

“妈妈,你在那儿?”是玉兰儿子带哭声的呼喊。

两人一激灵,他们赶紧分开,站起身,韩玉兰整整衣衫,用手往后拢拢长发,对我心上人轻轻地说:“你在胡同口等我,我回去就走。”赵锐锋点点头。

韩玉兰急冲冲地跑出去了玉米地。隐身在玉兰后面的赵锐锋还听到玉兰母亲的抱怨:“解个手还用这么长时间,还跑进着湿漉漉的玉米地里。王锐都急哭了!”随后他们就远去了。赵锐锋随后出了玉米地,用手扑打了下身上的玉米花。这时韩玉兰已推车从胡同那头过来了。后车座上坐着那漂亮男孩她的儿子王锐。两人凑了头就肩并肩像夫妻一样朝东走,直到快到石桥才分开。他们怕油坊里的玉兰哥哥韩大猛看见。韩玉兰先走几步,赵锐锋后走几步。在村口赵锐锋赶上韩玉兰,他们没有进村里,而是从村外河沟朝东走。这河沟原是护寨河,这河边是一排大柳树,下堕的柳丝随风摇拽,在黑暗中像是团团晃动的烟雾似的。在这静悄悄的路上,他们靠的更紧了。空气中弥漫这湿漉漉的水气和玉兰身上的熟悉的香气。那气息差点把赵锐锋晕倒,他想拥抱韩玉兰,可是有男孩在身边他不敢造次。他们就这样走着,过了东门外的石桥,又越过路两边的几户人家,就是去东武庄的大路。他们怕遇见人就没有走大路,拐上了南边的小路,走在了小路上他们的心才轻松起来。两人走着走着,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赵锐锋知道这时问孩子的事有些唐突,他得找个恰当的时候。他知道如果王锐真是他们的儿子,他不问她也会说的。

他们不说话,那漂亮小男孩说话了,他已经是上二年级,知道点事了,今晚妈妈不走正路拐上北面胡同和这位像伯伯样的男人会合,他就觉得奇怪,妈妈是怎么了,记得在矿上时妈妈最生气的就是到他家去的拿着礼物的不同叔叔们,妈妈总是连人带礼物拥出门外,几乎是天天如此。妈妈从未留下过一个人,给一个人好脸色看,今天是怎么了。妈妈怎么和爸爸以外的男人这么亲近。这人是谁?他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带着疑问问妈妈:“妈妈,这位伯伯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他为什么送我们?”话里明显带有不快。

“他呀,是舅舅,是送我们回家的,你从出生就没有回过家,你怎么认识舅舅”

“那我们怎么不回姥姥家?”

“是姥爷不让回,怕耽误你上学。这不是回来了吗?”当初韩玉兰和王新汶结婚,玉兰是像父亲做过承诺的,她十年不能会西武庄的,韩虎怕玉兰不离开她和赵锐锋会死灰复燃。具体为什么定十年,也许韩虎认为十年他们就断了念想的,不想女儿一回来就投如情人的怀抱,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舅舅是学里的老师,他以后你进了四中他会教你呢!快叫舅舅!”心怀鬼胎的妈妈忙转移了话题。

“舅舅!”

“唉!”赵锐锋赶忙答应着,他过去亲昵地抚摸男孩的头表示友好。

“你真是老师吗?”男孩抬起小脸问黑暗中的赵锐锋。

“当然是,王锐,你知道吗,你妈妈以前也是老师,那时我们是在一起教学的。”

“那我怎么不知道?”王锐不解地问。

“哈哈……”赵锐锋和韩玉兰笑的前仰后缩。笑毕,妈妈对儿子说,“那时还没有你呢!”

“是呀,这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而我们的小王锐,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九岁多一个月。是吗?”赵锐锋计算着他和玉兰最后的那次是在坟地,是在春末比这早那么一个月,记得玉米才半人高里。赵锐锋表面是问孩子,实际是试探韩玉兰,让她解开谜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卍当铺我真不是超人妖怪治愈书大梦乾坤红楼之贾赦归来重生之盛宠涟宝师父,徒儿造反了重生空间之夏晴蕊的华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