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小的时候已经学会了口是心非。
我很早醒来,严谨比我更早,我匆匆下床洗澡穿衣服,没有和他说一句话,他昨天穿的衣服在洗衣机里烘干了,还用熨斗熨烫过。
他比我光鲜。
任何环境中他都可以做到一丝不苟。
我不想理会什么,也不想追究什么,昨夜的事情我只当他是喝多了,胡作非为。
睡一次是睡,睡两次也是睡,只求大家都忘记。
我和他,云泥有别。
我不能做那扑火的飞蛾。
可频繁有了身体上的融合和拥有,真的能做到坦然接受吗?
我大概只能表面做到,心里,渐渐长了个疙瘩,它总是泛着酸酸的滋味,让我随时随地想到严谨的名字,就皮肤发紧。
大概是他是唯一一个进入我身体的男人,在我身上留下了我无法抹去的痕迹。
我没有想到如此快速的关系,会让我难受心酸。
我洗好澡。
严谨看我在吹头发,走了过来把吹风机拿在手上,撩起我的长发给我吹。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没有看他,他看着我的头发,一根根吹干。
收好吹风机,他对我说,“等会我给你请好假,把陈源约出来,把婚离了。”
我点头说好。
这婚一定要离,是个定时炸弹。
“我自己约他,你不要跟我去。”我转身走出卫生间,冷漠的,疏离的。
他等我走出几步才跟出来,“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