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关于严司翰的记忆,一天比一天少了。
心中总觉得有个咯的我很疼的结,可不论我怎么努力的去想那个心结是因何而起,我都想不出来。
越想,我就会越头疼。
越头疼,关于严司翰的记忆就会越来越少。
所以,我本能的就不敢去多想。
我害怕,害怕把严司翰给彻底忘了。
虽然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害怕把严司翰忘了,可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我的心告诉我,严司翰对我来说,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转眸朝着蓝烁笑笑,我点点头,踩着积雪往烧烤架那边走。
趁着我们打雪仗的间隙,宗政烈已经烤好了很多好吃的。
一家四口围坐在暖炉前,我撕了一块烤羊腿塞进嘴里,看向宗政烈道:“老公,你能跟我说说我跟严司翰之间的事情吗?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想不起来跟他之间的事情。”
原本好好的撸串气氛,在我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突然就凝固了一下。
除了我之外的三个人都顿住了吃东西的动作,眼神不约而同的闪烁了几下。
好一会儿,宗政烈才道:“食不言寝不语,好好吃烤肉赏雪景,一会儿丁医生会过来。”
我皱眉,有些发愁道:“啊?她又来啊,他怎么每天都来,老公,我觉得那种催眠疗法对我的失眠没多大用处啊,这么久了,我的睡眠质量还是一样的差,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噩梦。”
“时间长,就会有效果。”宗政烈将我的提议驳回。
我不满:“可是……”
“没有可是,乖,听话。”宗政烈递给我一串烤jī翅。
见宗政烈的脸sè转向严厉,我无奈,只要一声不吭的吃东西。
晚上吃过饭,我刚洗澡出来,就见丁医生已经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已经很久了。
自从那日我亲自下厨宴请众人之后,我就得了一种病——失眠。
每天晚上,我都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哪怕窝在宗政烈的怀里,听他给我讲睡前故事,我都睡不着。
人在严重缺觉的情况下,就会jīng神焦虑,进而产生躁动崩溃的情绪。
在没有接受丁医生的催眠治疗之前,我每天晚上都得折磨的自己筋疲力竭,才能够勉qiáng睡上几个小时。
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无法正常的生活和工作。
因为我的缘故,宗政烈也受到了影响,被我拖得很累很累。
看着他很疲惫却依然qiáng撑着陪我失眠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也很愧疚。
可我越是想克服失眠,我就会失眠的更严重。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宗政烈就把丁医生请来了。
丁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她在跟宗政烈进行过一次长达两小时的长谈之后,便为我制定了一整套治疗方案。
因为我怀孕的缘故,所以我不能吃药,只能通过心理疏导和催眠治疗来改善我现在的情况。
其实丁医生的疗法是很有效果的。
因为有她在,我每晚都可以正常的入睡,只是我每晚都会做一些七零八落、奇奇怪怪的梦,导致我的睡眠质量一直都没有达到丁医生的理想效果。
可不管怎么说,丁医生也算是帮我解决了失眠的问题。
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就很抗拒丁医生,总觉得她对我的治疗再进行下去,我会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