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榆又嗨了一声:“你丫的是不是傻,有摄像头呗。”
说着就用手肘撞了撞宗政烈,让他肯定一下他的答案。
宗政烈乜了郑家榆一眼。点了下头。说他已经看过了。
又结合医生给出的结论还原的事情经过。
我问宗政烈:“客房里有摄像头吗?”
宗政烈眯了眯眼睛。质疑的扫了我一眼,说了句没有。
果然。
蓝思妤真是玩的一手好计谋。
竟然硬生生的将谋杀变成了救命。
一下子就从杀人犯摇身变成了救命恩人。
回想起莫妃对付我的那点手段,我突然觉得莫妃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傻白甜。
连蓝思妤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过。
心中充满了寒意。我揣在被窝里的手死死攥着,掐的手心生疼。
我不知道蓝思妤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但不可否认。经过她这一闹,我之前在宗政烈身上下的功夫算是白费了。
这可比苦肉计高明多了。她冒死拯救我的优秀品德绝对会令宗政烈对她刮目相看。
哪怕宗政烈有所疑惑,也有监控录像为证,而我。更是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有冤无处申。
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宗政烈每天都来,但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蓝思妤。
我只是轻微脑震荡和轻度脑缺氧而已。观察一个星期就能出院。
可蓝思妤不同,她可是心脏病复发。
以前总听郑家榆说宗政烈会时常照料体弱多病的蓝思妤。但也只是听说。
如今眼见为实,心里控制不住的吃味。
但蓝思妤是因为救我才这样的。所以我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改变现状,只能每天看着蓝思妤那副虚伪的嘴脸。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恩爱。
其实从那天宗政烈当着我的面跟古慕霖说他不爱我的时候,我就对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抱希望了。
他不爱蓝思妤。也不爱我。
但蓝思妤是他的合法妻子,所以我根本没什么好得意的。
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宗政烈忽略我,我也懒得主动去招惹他。
我自己打饭自己吃,自己照顾自己,不停的在心里给自己guàn心灵jī汤,顽qiáng的挺过了观察日。
到了第八天,我笑眯眯的问医生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医生还没说话,宗政烈就冷冰冰的开口了,说让我一直住到蓝思妤出院为止。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夫妻甜蜜就算了,非要让我在这里当电灯泡算是怎么回事。
这些天我算是受够宗政烈了。
他大概每天吃的饭都是炸药做的,对蓝思妤好言好语的,一跟我说话就是一张冰山脸,不仅毒舌还挑刺,好几次我都想发脾气,可我不想让蓝思妤坐收渔翁之利,就硬生生的忍了。
不论宗政烈怎么对我,我都是橡皮泥属性,任他怎么捏都没脾气。
结果宗政烈更恶劣了,后来直接都不让周妈给我带饭了。
于是,我每天吃着医院食堂的难吃饭菜,而他们则吃着周妈做的美味佳肴。
我心想我生病了,营养得上去,就自己花钱订了外卖。
结果保镖把送外卖的拦在外头了,说外卖都是地沟油做的,不利于我的康复,硬生生把外卖小哥给气走了。
这七天,可谓是地狱般的生活。
蓝思妤倒是被养的脸sè红润,笑容常在,还假惺惺的递菜给我,结果可想而知,被宗政烈给拦回去了。
出院没出成,我心塞的琢磨着宗政烈这么对我的原因。
想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
宗政烈在报复我,报复那天我救古慕霖的事儿。
毕竟在见古慕霖之前,我们之间还处在难舍难分的状态。
第九天,我趁着蓝思妤去做复查,偷偷给病号服里套了件情·趣内·衣,在宗政烈进卫生间洗手之际,闪身进去,直接反锁了门。
chún角一翘,我扬起之前在镜子里反复练习过的妩·媚微笑,靠着门就开始解病号服的扣子。
我总得跟他和好,否则在这种我为鱼肉他为刀俎的情况下,受苦的还是我。
所以我选择了先低头。
宗政烈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用手帕细细的擦着每一根指头,像是在看一场跟他无关的表演。
我心中憋着一口郁气,将病号服解开,上前就打算抱住他。
手还没来得及环住他的腰,他的长指就点住我的额头,把我退远了几分。
他嫌恶道:“白子悠,你对着镜子好好看看你这副贱·样,这么几天就欲求不满了,嗯?”
“古慕霖这么些天大概也养好了,你不妨去找他满足你,嗯?”
他声音凉飕飕的,尤其是最后那个尾音,充满了嘲讽。
果然,他是因为古慕霖生我的气。
我将病号服的裤子蹬掉,双腿微曲,用力一跃便环着他的脖子攀附在了他的身上。
他被我撞在了洗手台上,单手托住了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