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夜是温柔的，可是他讨厌孽障，所以话语难免有些过重。

夏蓦然看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就是你对我的爱？”

“爱？”冷子夜嘲笑：“我不会爱上一个孽障”。

“呵呵……”夏蓦然笑出声，那声音极淡：“我知道了”。

她明白了，他是灵王，高高在上的灵王，又怎么会爱上一个孽障？

是她天真了，天真的以为，他和她一样，不会因为彼此的身份，而减少对对方的爱。

心好痛好痛，痛的快要死了。

冷子夜更加奇怪了，蹲在她面前，他疑惑的看着她沉痛的双眼：“你的理智还在？”

夏蓦然动作一顿，转眼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坠入孽障的魂魄，基本上都不会再有人的情绪。

见她眼里的怔愣，冷子夜更加肯定她的理智还存在着。

这样的孽障，是冷子夜不曾见过的。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他语气柔和了不少，对上她那双明亮的眸子，他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缓慢的滋生，干扰着他的情绪。

他陌生的眼神，让夏蓦然想到一个可能，带着期待的眼神看向他：“冷子夜，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夏蓦然双目不眨的和他对视着，既期待他肯定的回答，又害怕他肯定的回答。

她眼里希冀的光芒，明亮照人，他嘴唇蠕动，迟疑的开口：“我们认识？”

“你真的忘了我？”

夏蓦然激动的拉着他的衣袖，双目灼灼的看着他，身上的疼痛似乎都不重要了。

太好了，他不是故意这样对她，他只是失去了记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