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已经坠入了孽障，可话怎么能由他说出口？

她是为了他才变成这样的啊！

然而，冷子夜眼里，除了冷漠，再无其他。

身体一波一波的痛处，都不及他眼里的冷漠伤人。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她知道他是灵王，她是孽障，等待她们的命运，就是互相为敌。

可她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在她们的身上。

因为她一直以为，即便她变成了孽障，他对她的爱也不会减少半分。

眼里有泪水滑落，是她太自信了吗？

她痴痴的看着他，同时，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她。

看了一眼自己虚空的身体，夏蓦然感觉胸口好痛，好痛，像是被人硬生生的用刀子扎下去，再狠狠的划拉开，硬生生把她的心脏从胸腔里扯出来。

她嘴角挂起自嘲的笑，怪不得她能碰到他。

原来，他已经将她的魂魄，从身体里驱逐出来了。

怪不得会那样痛。

冷子夜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孽障，手指上的白光，正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为什么她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她不是孽障吗？为什么还有人的情绪在涌动，为什么她看向他的眼神，会那么悲哀？

这一切的一切，冷子夜都无从得知。

因为被困在镇魂珠里的后遗症，让他只记得自己是灵王，任务是驱散怨灵，捕捉孽障。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他冰冷的声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