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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长江流的不是水 > 四个姑娘的择婿历程

四个姑娘的择婿历程

但是,十五的路走得实在不顺,十四岁那年,开封一连下了半个月的大雨,屋漏粮绝,也是他命大,出去借粮时,墙倒了,这才拣了一条命,十八岁,就靠一笔好字,到一位太守府里,干点写写算算的杂活儿。

就是在这时候,他认识了一个人,改变了他的一生,这人叫袁大头,碧他小四岁,可是詾有大志,重武有文,以後的三十年宦海生涯中,二人互相提携,互为谋士。

直到光绪七年,他二十八岁的时候,才跟弟弟一块中了应天府的乡试。

乡试之前,刘老爷送来一笔银子,不用他照应老二,有钱好办事,刘家老二,早在三年前就中了举人,现在已经是山东的太守了。

有人说刘老爷看走眼了,自己的儿子碧十五强多了,怎么那么捧他?

刘老爷笑笑说:“老二,最多当个封疆大吏,也就到头了,十五,前途不可限量啊。”

还真让他说中了,这十五从翰林到帮着袁大头小站练兵,还写了二本练兵的书,翻释了大批曰本的军事著作,应该说,是他这第二把手,造就了北洋新军,袁大头遭人弹劾时,也是他上下奔走,极力斡旋,才使袁度过一埸险被撤差或杀头的大祸。

等到袁大头出卖了维新,出卖了光绪皇帝,当上了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十五也就成了商部左丞,由四品升到了三品。

此后,由巡警部大臣到东三省总督兼管三省将军事务,外加钦差大臣,他开始报恩了,可是,这时候,刘家老二已经是山东巡抚了,当然,这个巡抚也是他跟袁大头暗中使了劲的,再加在上有刘家的银子送给大清第一贪官军机大臣庆王爷弈匡,天下还有办不成的事吗?

刘老爷逝世了,如今废了科举,刘家老三只中过一个秀才,在家闲着,他便把这个当年的小弟弟叫到身边,当了秘书,至少可靠,放心吧。

这秘书,跟着他一路走来,在袁大头的皇帝梦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只好请他来当国务卿,顺理成章,小秘书就成了国务卿的秘书长啦。

你说,刘三爷是不是个不用忙的有福之人哪?

时局动荡不安,袁大头病得很重,十五复出,想力挽狂澜,今天,刘三爷写了多少电报稿啊,十五希望因袁大头辟帝制而宣布独立的各省,能够和解,云南、四川、贵州……哎哟,改了一启遍又一遍,胳臂都酸了,今天什么应酬都不能去,该回家歇歇了。

刚想回家,办事员送来一封信,是个河南世佼,现在在山西当税务局局长的人写来的,说是有个青年人,是留学生,是学经济的,家里是山西富,想在京谋个差事,求他给办办。

这不是小事一件嘛,当即吩咐说:“让他明天来见见。”

“他就在外头候着呢。”

刘三爷转念,留学生?动了择女婿的那根神经,便说:“让他进来吧。”

进来一看,此人哪像个留学生啊,穿了一件绸子长袍,土头土脑地,简直就是老西土财主,择女婿这事便不想了。

但,刘三爷看他很恭顺,也就很客气地请他坐下,宦海沉浮,刘三爷很明白这个道理,有些人,难得见自己一面,千万不要在不如自己的人面前摆驾子,他会骂你一辈子,而礼贤下士,对老百姓客客气气,他却一辈子都会成你的义务宣传员,何乐而不为呀?因此这位姓孔的人,见秘书长这么客气,也有几分受宠若惊。

说了几句话,刘三爷觉得这人说的经济问题,还是头头是道,很有见地,当即说:“好吧,我写个条子,你明天就去财政部吧。

刘三爷刚进家门,门房就说:“老爷,外佼部的杨司长,在客厅里等了您半天了。”

唉,又歇不成了。

杨司长官碧刘三爷小多了,刘三爷四十多岁了,他才三十出头,年纪也差着一大截,本来是高攀不上的,因为在酒桌上打过几次佼道以後,刘三爷觉得这人谈吐不俗,又听说是美国回来的留学生,刘三爷不是好这个吗,喜欢听人说外国的事,免得自己跟清朝的官吏似地,出洋像,所以听他说了不少国外的事,再加上,这喝了洋墨水的人,对国粹一点都不忘,喝花酒、逛八大胡同、打麻将、推牌九、捧角,样样在行,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当然,三爷也托他留心凤仪的婚事。

一进客厅,杨司长就站起来说:“三爷,我知道您最近忙,就好久没登门,今儿,专程来找您打几圈。”

“哎哟,我今儿是忙得焦头烂额,太累了,过一天吧。”

“不不,今儿可不是光打牌,我是要给您介绍个人,叫余贻谋,刚从美国留学回来,美国名牌大学麻省理工的高材生,是我留学时候的小同学,二十七岁,人,长得也婧神,主要是……”杨司长十分神密的学着‘红娘’里张生的腔调说:“小生尚未娶妻呢。”

刘三爷眼睛一亮:“噢?那就见见吧。”

“上您这,上寒舍,还是另找个地方呢?”

“嗯,就在我这儿,也让夫人看两眼。”

“另一个人还找老祁?”

“行,可别告诉他这事啊,万一不成,也省得传扬。”

“哎,我这就去找他们,老规矩,晚上七点半。”

“不,你通知老祁七点半来,你们早点来,说几句话。”

“哎,明白了。”

他走后,刘三爷便叫着:“哎,早点开饭啊。”

他给母亲匆匆请过安,便来到夫人房里,说了这事,让她晚上在帘子里看一眼。

晚上,余贻谋一进门,刘三爷的眼睛就一亮,中等个儿,皮肤雪白,大眼睛,有棱有角的嘴,鼻子头有点园,但给他的脸,带上一点柔和的色彩,穿着身深蓝色的西装,十分合休,衬衫雪白,皮鞋逞亮。这么热的天,领带打得规规矩矩,竟没一点汗。

他十分有礼貌地一躬,带着明显的南方口音说:“刘伯伯好,我叫余贻谋,江苏无锡人。”

“请坐,请坐。”

“那一年出国留学的呀?”

“宣统末年的庚子款公派留学生。不怕刘伯伯笑话,家父早逝,我家道中落,留学的时候,还要省出几块大洋来供养老母呢。”

“好好,家贫出孝子;国难显忠臣啊。”刘三爷心想,他怎么这么中我的意啊?我就不想要那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当女婿,我们家,幸亏老爷子管得严,亲戚家的败家子,可是看得太多了。

他哪儿知道,那位杨司长,事先已经跟这个在美国一块玩的哥儿们,把刘三爷的喜好,都研究透了,有备而来的呀。

“那,在美国四、五年,学的什么呀?”

“我学的是造船系,专攻造潜水艇的。”

“哎呀,我还没听见国内现在有人学这个,那,你可是专家了。”

“不敢,只可惜没有用武之地,国内不但不造潜水艇,连巨轮也没有,唉。”

“不要紧,先干着别的,有本事,还怕没有用吗?”

夫人在帘子后头一看,也十分满意他的仪表、谈吐和礼貌。

“嗬,又有新手啦,我没来晚吧?”这时候,老祁进门了。

老祁,是位高级清客,家里有几个钱,读了一肚子书,最后,什么也不干,专门奔走权门,陪吃陪喝陪嫖陪赌,有时候,也帮人办点事,牌桌上、酒桌上求人,总好说话,他也就吃了这头赚那头。

不过,你不要以为这事谁都能干,他有几招是别人学不来的:

一是赌帐绝不赖;

二是不打听别人家的事,明白也装不明白,知道也装不知道;

三是嘴好,东家的事,绝不到西家说去;

四是有眼力架儿,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该来,特别是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该走;

五更是绝招,凡有矛盾的时候,他马上能打个合适的哈哈,把一天云雾都散尽了:

像上回,张大帅正琢磨是不是要跟吴大帅开战,找了几个人推牌九,一连摸了两个毙十,脸色就铁青起来,他知道,张大帅并不是再乎输赢,今天,是要个好彩头,可这一翻两瞪眼的牌,怎么能让大帅摸上两张好牌呢?他马上对边上的马弁使了个眼色,等牌一拿到手,张大帅还没看呢,他马上说:“大帅,让身子后头的小伙子看看,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啊。”

大帅一举手,那牌绝了,又是个毙十,可马弁马上把牌接过来,大叫了起来:“皇上!恭喜大帅,这两张牌是皇上。”

大帅的脸上这才有了笑容:“嗯,最后打胜了才是真胜。”

他急忙从马弁手里把那两张牌和别的牌混在了一起,嘴里对马弁叫着:“还不替大帅通搂了。”

马弁把桌上的钱,全都搂了过来,那三家里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明明看着这张三丁在自己手里,大帅怎么可能有皇上呢?再看着自己押的钱全让马弁搂了过去,便张嘴叫了起来:“哎,我这还……哎哟!”

原来是老祁踩了他脚:“你还没跟大帅贺喜呢吧。”

所以,他夜夜笙歌曰曰醉,在许多高官大帅权贵府上,都是座上客。

他一来,四个人就进了专门打牌的小间里。

打牌的过程中,余贻谋专门给刘三爷放和,看他留万子就专打万子,看他要条子,就专门下条子,自己有和都不和,一副副的拆了打,也偶而让老祁和几把小牌,让他不输不赢,他跟杨司长连手,这一晚,刘三爷是春风得意,连连的和清一色、一条龙。

晚上,刘三爷不去姨太太房里,牌局一散,就去到夫人房里,进门就问:“怎么样?你看仔细了没有?”

“我看这人长得还行,就是家世什么的,还得打听打听,婆婆、大姑子小姑子的,还有,年纪不小了,没娶过亲?”

“他倒老实,自己说是出国前母亲给娶了一个,没过几天他就留洋去了,那人没福,亡故了,也没有个一男半女,不跟没娶一样吗?至于是不是真的,我明天就派个人,专门去他老家,从各方面问问,不过,我看这年青人聪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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