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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城租界一栋豪华的西式别墅内发散着柔柔的光芒。
面无血sè的梦少蝶躺在柔柔的大床上,浑身的伤口已经做了清洁和包扎。天鹅绒的锦缎大被被盖在身上。
一个德国医生神情肃穆地看着昏迷的梦少蝶。
“月亮小姐,虽然我将子弹从他的双腿中取出,但因为失血过多,加之高烧,他很有可能爆发并发症,所以他需要极好的护理,容不得一丝马虎。”
一叠厚厚的银票被叫做月亮的女子塞到这名德国医生的手中。
“肖恩,你是我月亮最好的朋友,许多年的老朋友了。你一定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对我月亮来说,至关重要的人。请帮助我救治他。”
叫做肖恩的德国医生忧虑地望着月亮。
“美丽的月亮,你太善良了,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情会非常危险,但你我之间的友谊足以战胜恐惧,我会无怨无悔的帮助你。因为,因为——”
肖恩尴尬地笑了笑。
“月亮,我接受你的银票,因为我不想你有心理压力,我可以等待,永久地等待,亦如你等待你心中的太阳。”
“对不起,肖恩。”月亮难过地哽咽。
“若说等待,我肖恩自愧不如一个人,那个人已经在你的别墅外等待了你许多年了,许多的日日夜夜,他都蜷缩在汽车里等待。”肖恩说道。
月亮走到窗边,挑起窗帘一角朝窗外望去。
别墅黑sè的铁栅栏外停靠着一辆道奇汽车,汽车里一个男人坐在驾驶的位置,正朝窗口深情凝望。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模样,人虽然清瘦了些,但能看出男人睿智从容。
月亮难过哽咽。
“我对不起你们大家,我,我身不由己。”
肖恩握住月亮白皙的手,轻轻在手背上深情一吻。
“做为你的爱慕者,我们能追随在你的身边,远远地凝望上片刻,已是幸福。”
肖恩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静悄悄的房间内,月亮朝大床走去。
拿起药水,月亮俯身将被子拉开,梦少蝶健硕的xiōng口大量的细小的伤口。纤柔的手捏着沾取了药水的棉签,轻轻将药水涂抹在一道道细小的伤口上。
忽然,大手一把抓住了月亮的手。
“小纨,不,不要离开我——”昏迷中的梦少蝶喃喃自语。
月亮的心微微一疼,捏在手中的棉签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一双美目难过地看着昏迷的梦少蝶。
“月亮和太阳相见,只有日食的那短短一瞬间,太阳可知道地球那一边,有一个月亮默默地爱着他?”
忽然,一道汽车qiáng光从窗外扫过。月亮惊恐地朝窗外望去。
房门忽然被推开,丫鬟香草冲了进来。
“小姐,杨城主来了。”
香草忧虑地看着躺在大床上的梦少蝶。
“小姐,怎么办?若是杨城主发现别墅里有,有——”
月亮的娇柔的身子微微挺直,美目闪烁着坚忍的目光。
“有什么?有野男人吗?月亮我是一个舞女,他杨凌天不过是将我当做玩物,本就是萍水做戏,他从没有把我当做他真正的女人。”
有嘈杂急促的脚步声朝二楼走来,月亮迅速将药水和棉签放在托盘上,妖娆地走出卧房。
当卧房房门关闭的刹那,一个寒气bī人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的身后跟随着几个荷枪实弹的卫兵。
男人正是天香城城主杨凌天。
看着一身旖旎的月亮,杨凌天露出yín邪的目光。戴在头上的帽子被猛然甩了出去。一个卫兵连忙俯身接住了帽子。
粗大的手指轻轻一挑,披风滑落下来,另一个卫兵接住了滑落的披风。
身穿中山装的杨凌天朝月亮走去。
月亮慵懒地倚靠在墙壁上,一双美目不满地朝几个卫兵斜睨去。
杨凌天扭头看去,几个卫兵连忙躬身退出了巨大的欧式客厅,躲避到一楼大堂内。杨凌天看向站在月亮身旁的丫鬟香草。
香草忧虑地望向月亮。
嗤——
月亮发出不满的笑声,手指指向楼梯。
“是,小姐。”丫鬟香草压制着满腔的忧虑和恐惧,走向楼梯。当香草的身影消失的刹那,杨凌天大踏步地走向倚靠着墙壁的月亮。
大手猛然抓住月亮的胳膊,厚厚的chún朝那红润的chún压去。
“不——”红chún娇嗔地嘟起,纤柔的手指挡在厚厚的chún上。
美目流转。
“月亮,我想死你了。你知道家里那母老虎,总要应对,否则这些日子我早就来寻你了。”杨凌天边说,边将大手朝旗袍内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