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梦少蝶的叶小纨美目紧闭,泪水涟涟,痛楚的心阵阵抽搐。
梦少蝶看着文氏。
“娘,多保重,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儿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在成杰和柳七七的搀扶下,梦少蝶转过身来,朝远处走去。
梦少蝶的身影落寞,孤独,凄苦,凤鸣堂前的众人心中生起一阵酸楚。
红盖头下,叶小纨无声哭泣着。
……
省城赵公馆。
一辆黑sè的汽车缓缓地开了过来,黑漆大门缓缓打开,就在汽车要开进大门内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男人形容憔悴,一双混浊的眼睛里是锲而不舍和刚毅。男人正是到省城已经多日的梦世昌。
汽车内坐着一个肥胖的男人,肥胖的男人无奈地看了一眼挡在车前的梦世昌。
“梦兄,你真是难为我了。”
梦世昌歉意又无奈地说道:“赵副厅长,念在我们多年前都在法国留学的同学情谊上,帮帮我,希望省警事厅能对我儿少蝶的案子重新认定,还他一个公道。”
“梦兄,梦少蝶的案子,天香城法院已经认定他为嫌疑犯,并没有确定他就是杀人犯,只要抓到真凶,自然会让他摆脱嫌疑的。耐心等待啊,耐心些。”被称呼为赵副厅长的男人说道。
“可是,可是他真的连嫌疑犯都算不上啊,他现在还在被监视中,这对他不公平。”梦世昌焦急道。
见梦世昌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男人无奈道:“梦兄啊,我赵铁柱不比你啊,毕竟你们梦家家大业大啊,就是啥也不干,也能世代富贵。可我赵铁柱身在仕途,那情况就复杂多了。实话说,我赵铁柱能帮你,能不帮吗?我也是无奈啊。
你到省城也有些日子了,咱们这些老同学们,可有一人敢和您接触的?梦兄,唉,我们也是一言难尽啊。”
赵铁柱挥了挥手,司机踩了油门,汽车开进了黑漆大铁门内。
大铁门缓缓地关上了。
忽然,一声惊雷响起,轰隆隆。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梦世昌傻傻地站着,一动不动,内心悲沧的他已经感受不到雨水的冲击,也感受不到风的冰寒。
此时的他只是愣愣地,傻傻地站着。
泪水混合着雨水,不断地流淌着。
妻,儿,自己这一世给了她们什么?在儿子遭受磨难时,自己却是这样无力。自己只想让法律给自己的儿子一个公道,让他摆脱嫌疑犯的身份,让他可以摆脱警察们的监视,可是,可是——
一个年轻人跑了过来,年轻人手中握着一把油布伞。
“二爷,二爷——”
年轻人用油布伞将雨水挡住,心疼地唤道。
“大牛——”梦世昌双眼失神地唤道。
“大牛在,二爷,您怎么了?”小厮大牛抓着油布伞,焦急地问道。
“我梦世昌这一世是不是很失败?”
“二爷,您在说什么傻话?您有着极高的红妆天赋,若不是,若不是您执意要研究那平民胭脂,老爷子他,他,总之,二爷,您千万不要多想,一切困难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厮大牛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安慰住jīng神有些恍惚的梦世昌。
忽然,一辆吉普车和三辆军车冲了过来,车上跳下众多的兵士,兵士们将梦世昌和小厮大牛团团包围。
“你,你们要干什么?”小厮大牛紧张地将梦世昌挡在身后。
一个兵士撑起一把雨伞,一个身披风衣的军官从吉普车里走下,缓缓朝梦世昌走来。那兵士撑着雨伞小心翼翼地为那军官遮挡着风雨。
“你就是梦世昌?”军官yīn厉的问道。
“是的。”梦世昌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冰寒。
军官忽然举起手来,戴着白手套的手用力一挥。
“给我拿下!”
众多兵士冲了过来,用力按住小厮大牛和梦世昌。
“我究竟做了什么,你们要抓我?”梦世昌气愤大喝。
军官背起双手,轻蔑地说道:“有人揭发你走私烟土,我们在你住的客栈里搜出了大量的烟土,所以——”
“wū蔑,栽赃陷害!”梦世昌怒喝。
“这就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了。”那军官耸肩道。
雨下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