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姑娘,这几日你就先用这服二姑娘开的药试试。”苏大夫将药方拍在方桌上,说道。
虽说二姑娘只是个小姑娘,但毕竟方子是出自那颇有名声的仙姑。
他也不是什么心胸狭隘的人,更何况如今的青黛于他来说更像是一个麻烦。
如今有人帮他解决麻烦,何乐而不为?
青黛诧异的看了秦妙言一眼。
须臾,她莞尔一笑,“二姑娘,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便如此厉害了。”
语罢,将药方收入袖中。
秦蕙言还未从适才的突发情况中反应过来。
虽说那什么仙姑是颇有美名,可苏大夫也不是一般的大夫啊!
这秦妙言一没摸脉,二没问诊,怎能随随便便就开药了呢!
可她哪里知道,从前秦妙言治这种病最多,在进屋前又听这苏大夫对青黛问诊了许久,故而不过看了几眼便根据青黛的病情琢磨出了药方。
“青黛姐姐,”秦妙言缓步走到青黛面前,再次打量她的脸一番,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近来一定是忧思难眠,心中有难解之事吧?”
青黛肤色虽白皙,几个关键穴位却透着沉沉的暗色,而按照经验,苏大夫开的药方也并非无用,可青黛的病情不减反增,那么问题便出在青黛身上了。
青黛歉意的颔首:“二姑娘说的不错,苏大夫嘱咐过我此事,不过……”
她倒不是没当回事,只是妹妹一日嫁不得人,她便一日心情不畅。
“这样,我再给你开一方。”既然青黛不说原因,秦妙言也没多问。
她仍旧嘱咐她放宽心态,又说如今她的病情倒不是很严重,只要细心调理,很快便会消退。
“这是一剂面敷之药。”
秦妙言斟酌片刻,又提笔往里面加了些宁心安神的药。
待苏大夫点头,领会了用药禁忌及注意之处,青黛这才道谢离开。
苏大夫知道玄朴早已不在清平,问秦妙言也无趣。
再说玄朴教秦妙言的医术,怕多半也是不传之秘,虽说整个回春堂名义上是秦妙言的嫁妆,但也只是名义上。
秦妙言出嫁时大房甚至秦老太太会不会放手,尚未可知。
是以,苏大夫未多问。
“小小年纪,也极有天赋啊!”
秦掌柜亲自送出了她们三人,离开时,听身后的苏大夫低声感叹。
秦蕙言闷闷不乐的跟着走出来,她还没搞明白,秦妙言到底做什么了,为何苏大夫那般夸她?
还有啊,大姐姐竟然也纵着她,尤其还是在苏大夫那样的名医面前!
不就是会半点医术嘛,还是学她师傅的,有什么好炫耀的!
一个好药方并非便能治任何同样的病,有些病,只是表象相似,却需要对症下药。
此乃异病同治,同病异治之说。
故而言基础方之外,大夫需根据病人的病情自作调整。
不过秦蕙言不懂,秦妙言也懒得跟她解释。
“哎呦,二姑娘脸不舒服啊!”茯苓见秦蕙言一张小脸绷的紧紧的,故意讽她。
秦蕙言出乎意料的没回嘴,冷冷的瞥了茯苓一眼,径直钻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