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想。”
这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凯茵扶着墙壁,一个人站在物是人非的新房中,而那场梦中的婚礼,再也不可能实现
白雪如盖,迷失了他的眼睛,黑雾蒙蒙的17楼下,只停着一辆黑色私家车。
车窗在他走来时慢慢降下,黑暗萧索的光线下,依稀看见驾驶位那佩戴金边眼镜的秀气男子。
他叫唐泽,是那个男人的唯一心腹。
尚修文弯腰趴在副驾窗口,把新房的钥匙扔了进去,咧开嘴,凄惶绝望的癫笑:“告诉你的主人,从今往后,他可以为所欲为。”
新房作为补偿,已经过户给凯茵,但是这串属于男主人的钥匙,他却给了那个魔鬼男人。
瞪着血红的眼睛,他终是泪如雨下:“但他记住,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没有人,能逃脱上帝的审判。”
唐泽眉心微微一跳。
挡风玻璃前看着尚修文远去,他拿起手机,面无表情的拨打他主人的号码。
稍静,之后传来那个男人如提琴末弦的低沉嗓音:“嗯。”
那个男人的声音就像军旗在眼前屹立,唐泽下意识低头:“先生,事情办好了。”
“辛苦了。”
那个男人,似乎笑了,随着电波的嘟音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