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修文的父亲因故意抬高造价预算即将面临牢狱之灾,二审在一个月后。
年底的最后一天,初雪降临。
“新城山水”淹没在莽莽白雪中
17楼的新房内,尚修文收拾了他为数不多的物件,怔忡的看着墙壁上颜色清丽的婚纱照。
此时此刻,他心如刀割。
凯茵孤零零的站在客厅中央,吊顶的水晶灯有一圈浅蓝色的边,光线覆盖于她行尸走肉一般的脸颊上,却生出了鬼魅的冷艳来。
“再见。”
相爱四年,他在遥远的空军基地,她等候他漫长的四年,竟换来这样一句简单的告别。
凯茵凄惨的笑起来,贝齿雪白,可是牙龈却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漫出血水,她指着他心脏的地方。
“你这里,究竟有没有我”
如果一个人的回答迟疑三秒,这个答案便不再真实,她凄惘的笑了,扬起右手无名指上的结婚钻戒。
“尚修文,那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他的肩膀瑟瑟发抖,可是她不会察觉。
她朝他尖戾的嘶吼:“尚修文,只剩一碗饭留给女人吃,那叫没出息为女人努力,赚回两碗饭一起吃才叫男人遇到阻碍声称为你好离开女人,背后辗转反侧,那叫懦弱为了在一起拼尽全力,让全世界都接受才叫男人真正的男人不是知难而退,而是有担当”
他的牙齿上下龃龉,寒颤的他毛骨悚然,似乎想要迫不及待离开这里,于是,他很用力的推开凯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