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明白些,就是与死者魂体缠绕,在意识里就会变成死者本人,再把死前一天的所有事情都经历一遍,包括死亡过程。
邹英光做下的孽,邹广茂身为父亲不可能不知道,所以顾灵泽那日锁住了他周身的阳气,还让赵承墨把他放进棺材里,就是为了‘共情’一事。
“那画中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姚知府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想追究他们逃狱的事情了。
顾灵泽面色凛若冰霜,冷笑着说道:“邹英光那个畜生,可死的一点都不冤。”
半个时辰后,姚知府满面怒容的回了府衙。
“你用最快的速度去通知鲁高盛,备齐人马去邹府与本官会和。”姚知府指着葛捕头说道。
“遵命。”
姚知府自己领着剩下的人,怒气冲冲的出了府衙。
到了邹府门前,顾灵泽和赵承墨已经到了,姚知府示意一个捕快上前敲门。
看门的小厮打开门后,看到他们乌泱泱一群人站在那里,不由的大惊失色。
“我家老爷吩咐过了,家有丧事,一律闭门谢客,各位不用前来吊唁。”说完就要把门关上,被捕快眼疾手快的挡住了。
姚知府面带冷笑,语气冰冷的说道:“邹英光也配让本官亲自上门吊唁。”
说完示意一众捕快上前推门,小厮拦也拦不住,只得用最快的速度跑去通知老爷。
邹广茂慌慌张张赶到正厅的时候,顾灵泽正满面讥讽的看着两侧挂着的挽联。
“人间未遂青云志,天上先成白玉楼。”
姚知府冷哼一声,“青云志?拿来称赞一个如此暴戾恣睢之人,还真是恬不知耻。”
本来还有些心虚的邹广茂顿时勃然大怒,上前说道:“小儿已经一命归阴,大人为何还要恶语相加!”
此话一出,邹广茂顿时听得心惊肉跳,但面上还强装镇定的说道:“此乃下官家事,难道还需向大人详细禀报?”
姚知府看他到了此时还要矢口狡赖,不由得更加怒火中烧,“来人啊,给我搜!”
“我看谁敢!”邹广茂一声怒喝,府中的小厮护院人数众多,全部手持棍棒,挡住了捕快们的去路。
“邹广茂,你这是要以下犯上,阻拦本官办案?”姚知府怒目而视。
“姚大人,我不过一个区区六品的清吏司主事,自是比不得你,但我弟弟是三品右副都御使。”说完便趾高气扬的看着对方。
“我们兄弟二人并未分家,虽然我弟弟远在京城为皇上效力,但这也是他的府邸,你一个四品官,有权利搜吗?”
姚知府怒极反笑,连说了三个‘好’字,正在僵持之间,鲁高盛带着一众人马走了进来。
“来的正好,把这些人都给本官捆了带走,先关到府衙牢房里面去。”
“那邹大人……”鲁高盛有些犹豫。
“一并带走!”
“是!”知府大人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没什么怕的,亲自动手捆了邹广茂。
姚知府听对方还在叫嚷,厌恶的说道:“把他的嘴给本官堵上。”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场面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