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又抬手介绍道:“这位是姚知府。”
陶大婶面上一红,赶忙就要跪下行礼,被姚知府挡住了。
“本官今日外出未着官服,不用行礼。”
众人落座之后,姚知府把有关邹英光命案一事的前后大致说了一遍。
其他人对邹广茂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都疑惑不解,只有顾灵泽和赵承墨面色一派淡然。
不管如何,徐明彦也觉得此事是他连累了两人,因为他跟邹英光之间的恩怨,却让顾灵泽和赵承墨被带去了府衙。
顾灵泽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还背着包袱,于是开口劝道:“徐大哥,既然我们两个安然无恙,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
“正所谓,只要沉住气,就可变逆境为顺境。”
话音刚落,章学年突然一拍大腿,激动的站起身说道:“说的好!这位小友,敢问这句话出自何处,老夫这么多年也算是博闻强记,但对这句话竟毫无印象。”
顾灵泽咽咽口水,他自己都没注意刚刚竟然说了道德经里面的内容。
正在为难之际,身旁的赵承墨说道:“他师父说的。”
老子是他们道家的道德天尊,这个说法也算合乎情理。
所以顾灵泽赶忙点了点头,说道,“对,我师傅曾经跟我提过一些,所以就记住了。”
说完给了赵承墨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你师父现身在何处,有何著作,可否与老夫见上一面。”章学年急切的问道。
顾灵泽不由得感叹对方这种好书如好色的心态,只得摇了摇头说到:“师父他老人家游历山水,我也不得其踪。”
章学年面上浮现失望之色,顾灵泽看他如此,便开口道:“不过我还记得一些内容,可以誊抄给您一观。”
章学年面上一喜,赶忙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写好了记得第一时间拿给我。”
顾灵泽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一行人先用了饭,陶大婶还借用了酒楼厨房,给两人做了他们爱吃的菜,吃的顾灵泽眉开眼笑。
吃过饭后,就准备干正事了。
自从发生了命案,三元楼从原来的客似云来,变得一片愁云惨雾,王掌柜也是天天苦着个脸饭都吃不下。
姚知府让他把邹英光原来住的房门打开,进去的时候,顾灵泽对他说道:“王掌柜不用发愁一时的困境,以后三元楼的生意会更上一层楼的。”
徐明彦以后就是状元,状元住过的地方,还怕不会门庭若市?
王掌柜苦笑着,微微拱手道:“那就承您吉言了。”
三人进去以后,发现房内还是像事发当日那天一样,杂乱不堪,一片狼藉。
本来徐明彦也要一起,但顾灵泽考虑他还有几日就要参加乡试,怕他受到惊吓影响状态,所以打算之后再告诉对方真相。
顾灵泽进来之后就踱步到一面墙前,把手放在挂在上面的一幅画久久不语,姚知府见状也走了过去。
姚知府看了看这幅画的落款,发现正是邹英光自己画的,看来是得意之作,出门也要随身携带。
但在姚知府的眼中,这幅山水画作从笔法到已经都十分普通,往好里说都只能评上一句平淡无奇,并不值得对方如此仔细的端详。
姚知府正要张嘴发问,顾灵泽却先他一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