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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魂秘术 第3节

“免,免礼,”沈安被一颗巨大的虾仁噎住了,用力锤了锤胸口:“沈长老帮你选兵器了没?”

“尚未挑选。”阿明道。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来选吧,正好我和沈堂主一起给你把关。”沈长老朝家仆打了个手势:“去把兵器架推过来。”

沈府的兵器架年头久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但兵器都是质量上乘的好货,家仆把灰擦干净以后,上面一点锈迹都没有。沈安让阿明做了几个动作,然后摸了摸他的关节和肌r_ou_:“关节活动范围大,灵活性很好……腿部肌r_ou_排列一般……上臂肌r_ou_还不错,以后你的手臂会比腿更有劲儿。长/枪、棍木奉这种长兵器不太适合你,其他的兵器,你自己喜欢哪种?”

阿明眨了眨眼睛,拿起一把纹饰古朴的长弓:“弟子天生视力过人,想用弓箭。”

“成,先s,he一箭我看看。”沈安指了指树林里的一颗老树:“就那边,s,he那颗树上的疖子。”

阿明提一口气,绷紧了胳膊用力一拉弓弦,小圆脸很快涨得通红。

没拉开。阿明皱起了眉。

“拿来我看,可能弦太紧了。”沈安说道,接过那长弓自己试了试。

那弓弦是真的很紧,连他这个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青壮年都险些拉不动,为了不在弟子面前掉面子才咬牙狠命给拉开了,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长弓拉满的一刹那,弓弦突然剧烈地震颤起来,尖锐的呼啸骤然响起,好像鹰隼在高鸣。

“?!?”沈安吓了一跳,险些把弓给掉了,搭在弦上的羽箭直接飞了出去,正中那棵三人合抱粗的老树,轰隆一声雷霆巨响,老树拦腰断成了两截。

靠!

“……沈长老,这他,这是个什么弓???”沈安目瞪口呆道。

沈长老也吓了一跳,转头瞪了家仆一眼:“你把肃鸣弓拿出来作甚?”

家仆j-i叨米一样不停地鞠躬:“对不起长老,小的该死,仓库东西太多不小心拿错了!小的该死!”

沈长老头疼地摆了摆手,让他把那威力惊人的肃鸣弓拿走,阿明却上前一步拦住了家仆:“沈长老,可否把这肃鸣弓赠与弟子?这等神兵利器不该放在仓库里落灰,长老若无他用,可否便宜了弟子呢?阿明定当感激万分。”

“这个……不是我不想给你,”沈长老歉意地笑了笑:“只是肃鸣弓太过危险,不好c,ao纵,现在你的能力还不足以驾驭它,等你把s,he箭功夫练好了,我再送给你。”

阿明兴奋地抱拳:“多谢沈长老!弟子一定加倍努力!”

帮阿明选好兵器,又在沈府蹭了一顿晚饭以后,沈安终于带着新收的小弟子回家了。等他们回到火云山庄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沈安叫家仆给阿明安排一间弟子宿舍,自己一身风尘地回屋洗澡去了。

阿明一个包袱都没带,总共只有一条人和一把长弓,轻手轻脚地搬进了新房间。宿舍两人一屋,东西两侧各有一条床,东边那条上有个人正在鬼鬼祟祟地不知道搞什么东西。

“咳!”阿明用力清了清嗓子,把那人吓得从床上直接滚到了地上。

一看就没干什么好事。

“……卧槽你谁啊有病吗!”那人迅速站了起来,愤怒地骂道。

“我是今天新来的弟子。”阿明道:“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新来的?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那人啐了一口,用自以为拽的二五八万实际上仿佛羊癫疯发作一样的步伐走远了。阿明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把门关好了。他检查了一下东侧那条床,发现被褥地下洒了一大把钢针。

“哈,手还挺黑。”阿明心道。他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把那堆钢针仔仔细细地挑了出来,准备卖新室友一个人情,然后循着食物的味道晃晃悠悠地去了厨房,准备找点夜宵吃。

厨房里有一大篮子雪梨,阿明挑了三个看起来特别多汁饱满的出来,细细把硬皮削掉,切成了一个个圆滚滚的小球。切好以后,他又从柜子里翻出了冰糖,研碎以后洒在雪梨上,成了一盘清凉甜蜜的冰糖雪梨。

阿明端着冰糖雪梨球,跟家仆问了路,来到了沈安的私院。

“沈堂主,我是阿明,来给您送盘梨吃。”

青涩的嗓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

沈安大声道:“稍等!”

阿明听到屋里传来哗啦一声水响,随后是沾水的光脚板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啪叽啪叽。沈安和韩休羽刚刚沐浴完毕,现在两个人都是光溜溜地一丝/不挂。

沈安把韩休羽从浴桶里捞起来,用毛巾把他细致地裹严实,放到床上:“先晾晾头发,我一会儿再给你穿衣服。”

阿明等了一会儿,沈安打开了房门,衣冠非常不整……不,他根本没穿衣加冠,只在腰间围了一条布巾遮羞,整个人都s-hi淋淋的,小臂上有个造型简单的纹身,图案由四道线条组成,中间是一个十字,旁边是两条对称的半弧,有点像双鱼座的符号中间添了一条竖线。

“……抱歉打扰沈堂主沐浴了。”阿明把梨放到桌上就想赶紧撤,但被沈安一把拽住了。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沈安拿了一颗梨球,嚼得咔嚓咔嚓响:“这两天是月底放假日,弟子们大多都不在,等下个月初我再介绍你认识他们。今天先来认识一下韩休羽吧,他是我朋友的儿子。”

沈安帮韩休羽把衣服换好,床头的烛光照在他手臂上,纹身隐隐闪烁着深紫色的荧光。

每个加入无极教的门人手臂上都有这样一个特殊的纹身,平时看起来是黑色的,如果对着光看,则会看到淡淡的荧光。不知是出于什么原理,虽然所用颜料相同,但每个人纹身的荧光颜色都不一样,沈安是优雅的深紫色,姚冰清的是墨绿色,而沈长老则是殷色的。

“小羽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沈安对韩休羽道:“他叫阿明,是我今天新收的弟子。”

韩休羽闭着眼睛笑了笑:“你好,我叫韩休羽。”

“……你好,咳咳,”阿明不知道怎么回事嗓子突然哑了,用力咳了好几下声音才恢复正常:“要吃梨吗?秋天吃梨败火。”

三个人边吃边闲聊,盘子里的雪梨很快见了底。

……

次日。

时值深秋,天冷风寒,两个身披斗篷的人在池园镇的街道上缓步前行。街边的老树大多已经掉光了树叶,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远处的山峰兀自耸立,白云像浓烟一样压在峰顶边缘。山体的青色褪去了,时而露出几块陡峭的裸岩,时而被灰白的云雾环绕其中,让人怀疑下一刻就会有一场寒冷的秋雨倾盆而下。

秋景萧索,却一点也没影响到商贩们做生意的热情。街边的小吃摊正在主打驱寒美食,新上了好几样当季小吃,样样夺人眼球,比如一种造型可爱的红枣栗子糕,闻起来非常美味。

披靛蓝色斗篷的沈安遵从食物的召唤,飘到摊子旁边,嗅了嗅香甜的气息,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摊主连忙道:“咱家的红枣栗子糕都是现做现卖,可甜了,您尝尝?”

沈安捏起一块小糕,细细地品尝。

那糕点的皮是用掺了栗子的面粉做成的酥皮,馅儿是一颗去核红枣,枣子中间还放了一点蜂蜜。

沈安咂咂嘴,实事求是道:“好吃。”他从腰间掏出一只钱袋,吩咐道:“给我包半斤。”

一席白斗篷的姚冰清撇撇嘴:“你别吃太多了,一会儿还要吃饭。”

沈安笑道:“放心,我的胃可是个无底洞。”他牙上沾了一块枣皮,衬得两颗整齐的门牙愈发雪白,就像两块流光溢彩的白玉似的。

沈安把糕点递给姚冰清:“姚长老也尝一块,真的特别好吃。”

姚冰清接过那块香软小糕,含在舌尖细细地品,发现确实十分美味。她边吃边道:“外面挺冷的,我们进店里避避风吧。”

沈安道:“好。”

两个人先逛了首饰店,随后又去铁匠铺给自己的兵器做了一番保养。沈安的寒蝉上次在演武场的土堆里躺了半天,卡簧处进了两粒沙子,一直没处理,活动起来总有些不灵便。铁匠用洗丝线把沙子勾出来,然后给寒蝉上了点强力润滑油,终于让它筋骨疏通,恢复了英雄本色。

今天有点y-in天,棉絮似的云朵覆盖了整个天空,即使到了正午也没见到多少阳光。饭点到了,沈安和姚冰清并肩往琼楼走去,准备享用一顿丰盛的午饭。

琼楼一层大厅的高台上,一个说书老头正在唾沫横飞地讲故事:“只见寒冰大侠腾跃而起,只用一根手指头就拔出了c-h-a在墙中的宝剑,用力一斩……”

这浮夸故事的主角是一位无名无姓的民间英雄,被世人称为寒冰大侠,也不知道是真有这么个人还是那些闲汉吃饱了撑的胡乱编出来的。故事的主角真实与否不得而知,但故事中的大反派,寒冰大侠的死对头罗宇轩倒是确有其人。

相传这罗宇轩天赋异禀,是个练功奇才,然而却心术不正,手段残忍毒辣,所以很快就成了全民公敌。有人说他被各门派联手挫败,也有人传是寒冰大侠一人打败了他,总之他最后被镇压在了某个秘密山洞之中,至今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具体情况究竟如何早已无从考证。

老头讲得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大家早就听腻了,捧场的人很少。几个火云山庄的小弟子坐在长凳上,一边嗑瓜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前天晚上他们虽然吃了饭,但没包到香满堂,到底还是心有不甘,于是今天一大早又一起来了,准备等着那有钱姑娘一走就赶紧去包香满堂。

沈安和姚冰清唠着闲嗑,很快到了琼楼门口。

琼楼的老板在门口设了一间茶棚,全天向过路之人提供免费的热茶。一个中年人此时正坐在茶棚里大口喝茶。他把保暖斗篷搭在臂弯上,只穿一件长衫,在寒冷的秋风中竟然满头热汗。

中年人看到靠近的两人,连忙把嘴里的热茶一口吞下,烫得直瞪眼睛。他咋咋呼呼地起身喊道:“沈堂主!找了半天可算把你找着了。”

沈安一瞧,这人是他庄上的家仆,于是问道:“出什么事了?”

家仆揉嗓子道:“后门被人撬了。”

沈安皱眉:“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家仆摇头:“没丢,门是从里面被撬开的。”

为了防止有弟子偷偷溜下山,火云山庄的后门里外两侧都装了锁。可今天还在假期,弟子们可以自由进出山庄,谁会闲得没事不走正门而去撬后门呢?

家仆继续道:“我们已经查过,庄上的物品一样不少,但是韩休羽不见了,跟他一起不见的还有昨天新来的弟子阿明。”

沈安皱起了眉:“我回去看看。”

到底什么情况?绑架?逃学?……私奔?沈安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他把红枣栗子糕往姚冰清怀里一抛:“对不住了姚长老,我得回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不能陪你吃饭逛街了,这糕就当作赔礼吧!”

姚冰清伸出尔康手:“可是我……”不等她说完,沈安已经脚下生风地走远了。

可是我特意为你调配了乐逍遥啊……

空无一人的香满堂里,沁人心脾的熏香孤寂地烧着。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灰白色的云层渐渐聚拢,凝成厚重的一片,把阳光遮的严严实实;泥土里散发出淡淡的腥味,潮s-hi而y-in郁。地上有一行蚂蚁快速爬过,扛着树叶和昆虫的残骸,行色匆匆地赶往高地。

寒雨将至。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今天晚了orz

羞愧的作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两天沈堂主一直在吃吃吃啊不知道有没有长胖呢hiahiahia

第11章 误解

沈安忧心忡忡地跑回火云山庄,一把推开自己的房门,看到了满地的狼藉。

脸盆架子被撞散,水泼了一地;桌子翻了,椅子也倒了,床上的被褥被撕裂,棉絮在床脚洒了一堆。

……要是再有点血迹,这里就是个标准的凶案现场了。

随后,沈安就看见了,在房门内侧门栓的位置上,真的有一个大母手指的血印子。

真见了鬼了!

小羽现在怎么样了?阿明又是怎么回事?是有人绑架了他们两个,还是阿明绑架了小羽?

沈安心急如焚,脑子里一时间一片空白,就那样撑着门框站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才像是找回了魂儿一样地动了动。

“来人!”沈安高声道:“去把汤圆拿过来。”

灰蒙蒙的天空落下几滴豆大的雨点,在泥土上砸出几个浅浅的小坑,很快,雨滴连成一条条光亮的细线。寒雨越下越大,将天地和人心都冻了个通透;家仆踏着积水往花园里跑去,片刻后拎回来一只方形的木条笼子。

沈安将笼子打开,轻轻拍了拍:“汤圆,全靠你了。”

“嗡嗡”一声虫鸣,一只颜色鲜亮、身长一尺的硕大蜜蜂飞了出来,落在沈安手臂上,用触角在他手背上蹭了蹭。

汤圆头顶上有一块白色的“胎记”,是一只十分珍惜的“嗅敏黄胡蜂”,嗅觉比最优秀的猎犬还要出色,方圆二十公里内的气味都逃不过它的触角,更难得的是不受水的影响。

沈安让汤圆蹭了蹭小羽和阿明的衣服,然后从抽屉里随便抓了顶斗笠,跟着它穿过烟雨蒙蒙的山庄,往后山的树林深处越走越远。家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跟上去,还在兀自犹豫间,沈安已经看不见影儿了。一道闪电亮起,紧接着是滚滚的闷雷,乌云乱涌,天色又y-in了几分……

山下的池园镇上,终于得偿所愿包到香满堂的几个小弟子吃完饭后下楼到了琼楼门口,一边剔牙一边皱眉头。

“下这么大雨咋回去啊?谁带伞了?”

“我没带。”

“我也没。”

“没带。”……

一连七八声“没”,竟无一人带伞。店小二让他们别堵着大门,借了一顶斗笠给他们用,于是张三带着斗笠回火云山庄取伞去了,其他人钻进琼楼门口的小茶棚里,边等边吸溜吸溜地喝着热茶。

长街的街口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马嘶,两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马车腾云驾雾式的飞驰而来,车轮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面上反复磕碰,就要飞起来了。

“停车!停车!我叫你停……”车中人疯狂地吼着,车夫赶忙拽紧缰绳,来了个惊天动地的急停,马车险些就翻了,车里咆哮的人直接被颠没了声儿。片刻后,一个头戴红抹额的小少爷跌跌撞撞地从车上下来,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对着车夫的后背就狠狠锤了一拳:“我让你稍微跑快点!没让你飞!万一撞到人怎么办!”

茶棚里喝茶的小弟子见了那少爷,站起来高声喊道:“秋子岩!”

秋少爷停止捶打车夫,转过了头:“咦?你们几个在这儿干嘛呢?”

“嗨,下雨没带伞回不去了,你是要回火云山庄吧,这车够大不?捎上我们呗?”

“行,上来吧。”秋子岩将车门打开,又狠狠瞪了车夫一眼:“给我好好驾车!”

一行人乘车飞驰,很快到了火云山庄;车夫抱着秋冬用的厚毛毡床褥跟着秋子岩进了弟子宿舍,帮他换厚被褥。宿舍西侧那条床原本空荡荡的,现在也铺了一床行李,想是有新人来了。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瓷盘,一把长弓,还有一个灰扑扑的小布包,秋子岩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大把钢针。

“……谁啊搬我这屋来了,带这么多针干嘛?”秋子岩心里疑道。

车夫正捣鼓着少爷的被褥,突然感觉指尖猛地一痛,“嘶”的一声抽了口凉气。秋子岩扭头看着他:“怎么了?”

“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车夫舔了舔手指,想摸摸褥子里是不是有什么硬物。

“唉!你把唾沫往我褥子上抹?”秋子岩瞪眼道。

“对不起少爷,是小的疏忽了。”车夫把手指在衣摆上抹干净,低头在被褥里摸了摸,抽出了一根将近两寸长的钢针来:“针?少爷你褥子里怎么有针呢?”

秋子岩看看那针,又看看西侧床头的小布包。

“……靠!个新来的刚来就想给我下马威吗!”秋子岩愤怒地咆哮道,声音吼的很响,但被一声振聋发聩的惊雷给盖没了声儿。

苍穹之上,浓墨似的乌云翻滚不息,好似巨浪一般;树林之中,汤圆“嗡嗡”地落在沈安肩头,甩甩触角,抖掉自己头上的水珠。它胸上覆盖着厚厚的长毛,因为能分泌油脂,所以没被雨水打s-hi,依然蓬松松毛茸茸的。跟它一比沈安就相当狼狈了,靴子上沾满污泥,下摆和裤腿j-i,ngs-hi,整个人都透心凉。

“汤圆,他们在这附近了吗?”

“嗡。”

汤圆往右偏了偏头,沈安沿着它触角的方向望去,看到灌木后面藏着一个不易察觉的土x,ue,点点微弱的火光从里面透了出来,伴随着缥缈的轻烟。沈安低头钻了进去,走了一段后到了土x,ue的最里面。在一团暖融融的小篝火旁边,韩休羽安静地躺着,阿明坐在他身旁,一脸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沈安。

“……嗨。”沈安打了个招呼。

看这情况,还真是阿明绑架了韩休羽啊,这小孩儿到底什么来头??

阿明瞪圆了眼睛,突然抓起一根带着火星儿的柴棍朝沈安扔了过来,准头还很不错!

“靠!”洞里地方狭窄,沈安不得不像煎饼一样贴在洞壁上,才险聊聊地避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有三根柴火打着旋儿地飞了过来。

“别扔了!咱聊聊!聊聊行不行!”沈安高声道,然而阿明根本不理他,继续狂扔不止,篝火眼看都要给他仍没了。

沈安一跃而起,当空摆了个一字马避过一大团火球,然后甩了甩袖子,甩出两颗小糖豆来。

“定!”沈安喝道,劈手将糖豆弹了出去,打中阿明两处x,ue位,那少年立刻僵成了一块板子,只剩嘴皮子还能动。

“……聊聊吧。”沈安喘了口气,盘腿坐了下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绑架小羽?”

篝火忽明忽暗,阿明的脸色也y-in晴不定。他沉默了好半晌,然后才轻轻说了一句:“你不认识我了?”

沈安:“唔,你是阿明,昨天才见过的,我没那么健忘。”

阿明皱了皱眉:“你真不记得我了?”

沈安不知所措,茫然地眨了眨眼。

阿明冷笑两声:“也是。你们如此心狠手辣,暗地里不知都灭过多少门派了吧?怎么会记得我们一个小小的玄鸿宗呢?”

玄鸿宗?韩休羽提过的那个门派?

沈安又看了看阿明:“你……是决明吗?小羽的师弟,喜欢吃甜品,唱歌跑调,晚上睡觉趴着睡。”

“……”阿明的表情一时十分j-i,ng彩:“看来你跟休羽哥关系不错啊,他连这些都跟你说了。我不知道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但你别想骗我,我知道你对他没安好心。你手上那个纹身烧成灰我都认得出来,跟灭门玄鸿宗那些黑衣人手臂上的一模一样!”

“纹身?”沈安摸了摸手臂:“这个纹身是无极教的证明,每个门人都有的。我……”

篝火旁边的韩休羽突然扭了扭,眉心皱成一团,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沈安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冰凉冰凉的。

沈安从怀里掏出了一团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在决明震惊的目光下套在了韩休羽的脑袋上。

那是一个做工蹩脚的保暖眼罩,沈安自己缝的,弄了半月有余,无数次被针扎手。它虽然造型感人,但好歹不影响使用。

“我不知道灭门玄鸿宗的凶手是谁,只凭这个纹身,无极教任何一位门人都有可能,但绝对不是我。”沈安无视掉决明盯着保暖眼罩时抽搐的眼角,继续说道:“我冒着生命危险从曾教主手上救了小羽,如果真是我把他抓过来的,我又何必救他呢?我对小羽也没有任何恶意,我若有心害他,根本没必要等到现在。”

决明盯了沈安很久,似乎在思考此人是否可信。沈安解了他的x,ue位,也睁圆了眼睛注视着他。

最后大概是终于被沈安诚挚的目光感动了,决明点了点头道:“好,我就相信你。”

一阵寒风从洞口灌了进来,将奄奄一息的小篝火彻底吹灭了。沈安抱起韩休羽,用外袍把他裹紧,转头对决明道:“走吧,回去吃饭。”决明“嗯”了一声跟了上来,两人并肩往洞外走去。

“对了,你俩在我房间里打架了吗?整那么乱,门上还有血,”沈安道:“不知道还以为杀人了呢。”

“他不信你是坏人,不愿意跟我走,把我大拇指都咬破了。”决明伸出右手晃了晃:“我废了好大劲才把他打晕,可能下手重了点现在还没醒。”

沈安把韩休羽抱得更紧了一点,感觉后脊一阵发凉。

……决明居然好意思怀疑我对小羽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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