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总趁着娘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把碗里的面拨给我们姐妹四个。然后喝着汤,假装吃面,笑眯眯的望着我们吃。”
说罢,她抬起头望着拓跋宏:“俗话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何况我还是出身贫寒没读过什么书的女人。可我知道,皇上是福哥的阿爹,无论您的什么决定,都是爱他的,是为他好的,就跟我爹当年对我们一样。”
拓跋宏深深的望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出些什么,然而最终,那双清澄的眼神让他的心微微触动,败下阵来。
“有时候,朕在想。幸好你出身简单,否则的话,朕真是不敢来这里。因为你总是轻易的,就能探到朕的心呐。”
淑妃温顺的将身子依偎过去,顺从道:“是皇上仁厚,不嫌弃我罢了。”
是啊!
一个女人,尚且能说出这样的话。为何朝堂上那帮饱读诗书的官员们,却咄咄逼人,一点礼义廉耻都不顾呢?
到底是被权势蒙蔽了眼睛,还是利益熏陶。总之,他烦透了,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片刻的安宁。
“你放心。”
将下巴蹭在淑妃的发丝:“朕不会叫你们mǔ_zǐ三人有任何危险的,福哥不仅仅是朕的儿子,更是北狄的未来。那个宫女,会让她在合适的时间开口的。”
淑妃抬起头,有些迷糊,又有些震惊。
拓跋宏觉得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尖:“看着吧,总有一天,朕会慢慢的清平所有的障碍。立后也罢,册储也好,都不再受任何的控制!”
他双目泛着凌厉的光芒,胸前觉得无比激荡。方才的那一粒红丸待来的副作用终于在这会儿起了效,拓跋宏身后抓向那处绵软,淑妃措不及防的惊叫出来。而后,便被他堵住了双唇。
冷风从窗棂透了进来,吹散了幔帐,却吹不散这一室的旖旎。渐渐的,有沉重的喘气和细密的吟哦,顺着幔帐,渐渐的被风送出,飘入有心人耳中。
“啪!”
贤妃使劲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不可遏:“皇上果真又去了那老贱人那?”
“是。”
下首跪着的宫女将听到的尽数道出后,贤妃生生掰断了头上金钗的凤头。
“知道了,下去领赏吧!”
待宫女下去后,她狠狠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可恶,当真可恶!”
她很早就知道,自己是要入主后宫的女人。
阿爹告诉她,太子尚未娶妻,身边只有一个暖床的丫鬟,这并没有引起她的警觉。一个丫鬟罢了,想要她的命,还不是易如反掌。
反而是金陵李家女,叫人坐卧难安。
此女,是她成为后位,最大的障碍。
新皇顺利登基后,她被父亲送入了宫。
令人失望的是,她被封为了贤妃,而令人欣慰的是,李家的那个女儿,成为了丽妃,论起来,还在她之下呢。
说来可笑,入宫两年,皇上倒是来过这里。可如论她如何暗示,甚至直接出言请求,皇上压根不碰她。
难道是她没有魅力?
阿爹总是派人送来各种秘药,说是助于怀孕,特别是能生男丁。到时候,她就会成为皇后,她的儿子,则是北狄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