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若有所思,望着吉格离去的背影。
“没错。”
李儒为其解惑:“看吧,这次的大皇子案,想必很快,就有定论了吧。”
拓跋宏走的飞快。
如今的天气已经一天天的寒凉起来,他的陈年旧伤开始隐隐作痛。加上走的快,寒气吸入进去,没一会儿,就感觉到肺部一阵针扎似的疼。
身后的小太监正低头跟着呢,突然见前面皇上停下了脚步,紧跟着,抬手捂着胸口。顿时吓的一个健步冲上去,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见拓跋宏的脸涨的跟猪肝一般,连忙抖着声音:“皇上,就让奴才去请御医来吧。这么撑下去,您的身子……”
他说不出话,使劲的向胸口摸去。小太监心领神会,顺着掏出了一小瓶药粉,倒出来后对着拓跋宏的鼻孔。
他咬着牙,猛地吸了一口,顿时,感觉胸口舒坦了许多。
摆了摆手,拓跋宏勉强开口:“去淑妃处。”
小太监连忙挥手,后面的轿辇过来后,扶着拓跋宏上去了。而后对心腹小声道:“快去,告诉淑妃娘娘,皇上的龙体又不适了,叫她准备好东西。”
等轿辇抬到宫门口的时候,淑妃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小太监有些焦急,上前刚开口叫了个淑妃娘娘,便见淑妃淡淡道:“知道了。”
说罢,略微提高了调门:“你们这群人,一个个都是怎么伺候的?竟然让皇上批阅奏章到那么晚,熬坏了龙体,你们能承担的起吗?”
小太监心领神会,立刻跪了下去:“淑妃娘娘教训的是,往后定会提醒的。”
“你们下去吧。”淑妃瞥了一眼,不悦:“一个个都不省心,看来,还是得本宫亲自服侍才行呐。”
宫里院外,顿时鱼贯而出,只余下了拓跋宏的贴身小太监一人。
淑妃顿时面色一沉,急促道:“先进屋再说。”
待进去之后,快步走到拓跋宏身边,见他面色潮红,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焦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太监将早上朝堂之事如数告诉淑妃后,低声道:“是奴才没用,没能劝的了主子。”
“皇上的脾气,本宫都拦不住,又岂能是你能劝服的。”淑妃轻叹一口气,勉强笑道:“方才为了掩人耳目,不得已对公公无礼,还望恕罪。”
“娘娘这话可折煞奴才了。”小太监连忙起身:“娘娘还是劝劝皇上吧,长期以往,奴才实在是帕……”
“此事本宫心里明白,为今之计,还是先替皇上过了眼前这关吧。”
小太监垂头:“有劳娘娘了。”
待他退下后,淑妃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解开了拓跋宏的衣衫。又从紫檀匣子里拿出一个白玉净瓶,拔开木塞,到处一粒泛红的药丸。
将拓跋宏的嘴唇慢慢拨开,将红丸咬碎后,对着送入他的口中。
如是再三,终于将一粒完整的红丸喂了进去。
剩下的,就是等了。
屋子里的地龙早已经升了起来,不急不躁。然而依照从前的惯例,淑妃去将四个窗户尽数打开,让寒风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