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拓跋宏怒极反笑:“依着吉格你的意思,此事倒是朕错在先了。”
吉格一扬脸,声如洪钟:“皇上知错就好。”
话音刚落,便听到重重的一下。紧跟着,拓跋宏站起身,面红耳赤:“吉格,你好大的胆子!”
“说来说去,反而是朕的不是了。你这一招贼喊抓贼还真是厉害啊!”
旁边早有人去拽吉格的胳膊,然而却被他使劲给甩开了。
“皇上自然是有不对,难道我等还说不得了?昔日那罗延那样英明神武,不也照样听取我们的意见!”
此话一出,朝上顿时噤若寒蝉。
连带着拽他的那个人,都默默的收回了手,同时不动神色往旁边挪了挪。
拓跋宏只觉得脑袋发胀,他指着吉格,手指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之后,他愤然转身,回到自己的金銮宝座上,一撩衣摆,重重的坐了下去。
“你既然这般不服我,还心心念念的挂着那逆臣,也好,我便送你去见他。等到了那边,你好好的替朕给舅舅效忠去吧。“
说罢,顿时呼呼啦啦跪了一片,定睛一看,大多都是北狄贵族。
一个个都哀求:“求皇上饶了吉格大人吧,他也是忠言逆耳啊。”
眼看朝中一半都纷纷倒下,最后竟然连宫中禁卫军都一个个的下跪为吉格求饶,拓跋宏不禁涨红了脸。
吉格得意洋洋,望着拓跋宏。
最终,后者铁青着脸,站起身,拂袖而去。
太监连忙尖着嗓子匆忙叫了声退朝!便赶紧追去了。
他这一走,贵族一派立马围了上来,一个个的劝他应当去拓跋宏陪个不是。吉格却不屑:“若是那罗延在,我还卖他几分面子。可一个黄毛小子,连剑都不会使的玩意儿也想叫我下跪?哼!一个女婿半个儿,论起来,我还是他阿爹呢,爹跪儿子,他小子也不怕折寿!”
说罢,得意洋洋,大摇大摆的离去。
北狄一派离开后,一个面色清秀的男子愤愤不平的围在李儒身侧:“都是国丈,看把他给狂的。”
“幸好啊!”
李儒感慨:“幸好有这个莽夫为老夫来挡刀,否则的话,只怕今日倒下的就该是老夫了。”
那男子诧异:“伯父何出此言?想当初,若非有您相助,只怕皇上难有今日......”
“住口!”
李儒气愤,低声训斥:“倘若你不想我李家日后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就给我好好管住自己的嘴!!”
见男子垂头,李儒才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如今的皇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落魄少年了,这两年我事事警惕,就怕会落得一个悲戚下场。你们若是嫌命长的,大可以四处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