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虎大意之下被挣脱,马上又扑过去,自后边再次抱上了某男的腿,而且还是双腿,差点将故意继续装憨的人拖个趔趄……
项龙也飞快地起身追过来,又在两人面前跪定,一副不答应他们便别想走的架势!
长乐心知这事儿无法甩袖不理,村人们也都大眼瞪小眼儿地看着这一幕,虽没说什么,可那眼神也是明显在盼着长乐开口。
小姑娘索性一脸热切地弯身扯住项虎衣袖将他往起来。“小叔快快起来吧,既然这事我帮得上忙,那定然会帮的,项郎的意思就是我们先回山上把这担子里的东西放了,好马上去镇上为娘请郎中,你们再这样阻拦,那要耽搁到
何时啊?”
项龙闻言大喜。“如此说嫂嫂是答应了救咱娘?”长乐佯怒地应了一声。“小叔说得什么话,我自是要救咱娘的,你们先前不说清楚,我和你大哥哪里知道娘伤得那样重,你们也真是,如何到了现在才来说明?要是耽搁了
娘的伤势可真是罪过!快快请起吧,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有了她这番话,那兄弟二人果然起了身,项大郎沉着脸再度迈开长腿,项龙和项虎却不肯回去,居然还跟在两人身边,俨然一副押送之姿。长乐当真气恼,可也没办法,只得匆匆和项大郎回山把那挑子板油放下,又扯了某男再下山,被那兄弟俩一路“押送”回镇上,进了济世堂,跪地对着她那位拿把的爷爷好
一顿求,老头子才大给面子地着某男背了他的药箱子一起去了赵家村。
只是可惜,皮氏的伤势着实太重,又延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虽经老郎中一番尽心的诊治,最终结果却差强人意。“她的伤已经深入内腑,烂得太过严重,唯今之计要想她好只能冒个大险开腑清创,但是此举我也不曾试过,风险重重,一个不好人便马上没了,你们当真还要给她治吗?
”
自打见到长乐和项大郎进门便神情阴郁的项豹闻言猛地冲上前来,抬手便指住郭老爷子。
“我不信!你这老匹夫定是收了赵翠花这小贱人的好处,想和她一起谋害我娘性命!”
“休得放肆!”项老爹一把将小儿子拉开,劈手便给了他一个耳光。“如何同神医这般讲话?真不想你娘活了吗!”
项豹被打得口角流血,赤红的双眼却是恨恨瞪向他爹,再度拿手指住长乐和郭神医。“爹您怎么如此糊涂?这二人哪有那般好心,如何会诚心诚意来救治我娘,他说那什么开腑之举,从不曾有人试过,分明就是不想为我娘好好医治,想借救治之名杀害我娘
!”郭神医怒了。“无知小子不识好歹,你们既然不信我的医治方法,何苦又着我干孙女来苦苦相求?她为你们如此尽心,却还落个不成心要谋害他人之名,简直不可理喻!这人是死是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莫要再来求我,求我也不会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