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她生气倒显得她狭隘,长乐才不会承认呢!再说生气有什么用,有问题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人生就像写小说,一个问题总有无数解决的办法,所要思考的只是这个问题有多严重,她又想往哪个方向解决而已。实际上长乐表面虽然大大咧咧,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却是心怀畏惧的,穿来之后她看似洒脱,实则无时不在步步为营,只想少走弯路,过相对安宁又富足的生活,累她不怕
,但真的不想让自己身陷囹圄,闹到无法选择的地步。
项大郎无疑是长乐很心仪的男人,只要不走到当真需要她休夫,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便真到了需要她休夫的地步,她尚且没和这人发生实质性关系,也是庆幸有加。男人背着出奇平静的小姑娘,虽知女子出嫁从夫实属应当,可还是感觉得到背上的人过于平静,她明摆着是吃了醋的,竟然不发作,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真预谋着失望
了就来场惊世骇俗的休夫?
于是某男果断决定从自身出发来解决隐患,“娘子放心,不出十日,我叫那贱人从哪儿来再回哪儿去。”既已心悦她,便不吝于给出承诺,免她胡思乱想。
长乐被这口坚定的语气诧异到了,小手搂上那人脖颈伸头向前瞧了瞧男人正色的表情。
“项郎想做什么?”憨巴男人竟然说出如此高深莫测的话来,不一般啊!
难不成她家男人真的不傻,看那项老太太的气质绝不像个寻常的乡野老妇,这人会不会还有什么隐藏身份?呵呵!不是她想得太美了吧?
项大郎目光灼灼看向她,眼底仿佛腾起一缕杀气!
“那贱人胆敢惹你生气,我引她进黑熊山去,吓她一遭,看她还敢再气你不?倘若她还不肯走,那我就将她打晕扔进深山喂熊,叫她再也别想回来!”
长乐张口结舌地瞧着她家凶煞似匪的莽汉,要不要如此野蛮又残忍?活生生又戳中她心底爽点了,哈哈哈哈……
某女那双星子般的明眸转了两转,竟然低头趴回男人肩膀上去,声音懒懒洋洋,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项郎,你刚才说啥我没听到,我困了,先睡一会儿,到家你喊我。”
憨人的憨主意,不见得就不能使,赵春香自作孽,也怨不得她心狠。
男人好笑地瞅一眼趴在他肩膀上的小姑娘,把她给精的,这是随他意的表示?莫不成又在考量他是否真心?
也罢,谁叫那赵春香不识相,死活非要来找不自在!
项大郎心知高蛮是不可能有胆当真忤逆老夫人的意思,老太太的身份地位连他都不敢违逆,何况高蛮只是他的亲卫。
但叫他容忍那色欲熏心的小寡妇绝无可能,意欲逼迫他就范,也得看人是谁!
两人回到小院时赵四婶已经热好了简单的晚饭,长乐和项大郎刚坐下吃东西,就听两只护院的狗子冲山下吠了起来。
远远望去,有灯笼的光亮隐约出现在小径上,果然没过多久赵家的一群人便上得山来,个个面色难看至极。
依旧是赵老大先开口。“项大郎,你既已娶了春香就当好生待她,将她一人丢下任由旁人侮辱是什么意思?”
憨巴男人被点名,状似不解地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娶的只有我家娘子,那个是我祖母娶的,便叫我祖母好生待她去罢!”他这话把个赵老大气得额角青筋直爆。“你个憨巴,休要仗着自己四六不懂在这里胡搅蛮缠!春香嫁的人是你,又不是你祖母,她既然嫁了你,自该是你好生待她!还愣着做什么?春香,回你自己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