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香被个高蛮吓得委屈死了,闻言几步挨到项大郎身边,目光幽怨地望向他。
“项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奴家对你一心一意,你不晓得吗?你把奴家自己丢下不管,差点叫那高蛮欺负了去……”
项大郎丝毫不掩厌恶地甩开她拉扯的手,赵老大立时又喝斥出声。
“你个项大郎别不识好歹,当心激怒了我,要你们项家立马滚出赵家村去!翠花,也不管管你家男人,是想惹恼了我,将你们一家人也全赶出赵家村吗?”
长乐无语。“大伯此话怎讲,我是嫁出去的闺女,项郎的事与我家人何干?我小姑姑没本事叫人喜欢她,怨得着我家人吗?您身为一村之长,怎么能这样不讲道理!”
赵老大被她顶撞得肝疼,眼一瞪就朝着欺负惯了的软柿子耍起横来。“老四家的,你就看你闺女如此放肆!”
结果赵四婶还没反应,项大郎呼地一下自树桩子上站起身来,回头就去找他的大砍刀,嘴里还嚷嚷。
“娘子,我的刀呢?谁人真敢将你家人赶出村去,我砍了他全家!”
赵老大见那憨巴汉子两腿虎虎生风直冲劈在柴上的锃亮柴刀而去,顿时吓得双脚发软。
“且慢!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待春香好些便罢,我自是不会赶任何人出村!”
有了上次的教训,赵老大丝毫不怀疑眼前憨货虎起来真敢把刀往他头上挥!
长乐冷眼旁观,心底不由自主涌起一段歌声: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可惜刀没真砍上去就被她娘给架住了。“大郎啊,莫要冲动。”这么些人看着,项大郎要是真砍了人,非得让官府给拿走不可!
赵春香也扑上去,一把抱住男人窄腰,嘴里则冲赵家送她上山的一行人连声大喊。
“大哥、二哥,你们且带人回家去吧,我会让项郎听话的,咱们莫要为了些贱人伤了自家人和气。”
长乐为之绝倒,到底谁才是贱人?这女人到底哪来的信心项大郎会听她的?某男一身煞气地拎刀站在当院,由不得那赵老大和赵老二不惧,两股战战,尿意又险些夹不住,听闻赵春香的话顿时如蒙大赦,顺势便退出了院子,边退还不忘色厉内荏
地扔下狠话来。
“项大郎,你好生待我家妹子,春香若受了什么委屈,赵家绝不轻饶你们!”
项大郎更直接,把刀朝院门口一指。“大黑,大黄,嗖!”两条大狗得到命令,庞大身影嗖嗖朝着院门蹿去,喉底发出充满威胁的低鸣,唬得赵家兄弟俩娘诶一声调头就朝山下跑去,所有威胁顿成落花流水,一行人连滚带爬逃之
夭夭,哪还敢再多废话?
赵春香也被那两条大狗骇得浑身哆嗦,紧忙伸手去扒项大郎寻求保护,男人却是回手一甩袖子粗鲁地将她甩开。
“收碗去!”
说完便上前拉起仍旧坐在树墩子上的长乐。“娘子累了,咱们歇息。”